在全员AI的公司和总监双向读心

我抱着笔记本电脑往工位一瘫，空调出风口垂下的千纸鹤挂坠正在我头顶打转。

这是连续加班的第七天，

我甚至能在黑屏的显示器上看见自己眼下的青黑——活像被人揍了两拳。"顾言，

你的云端公寓改造方案..."隔壁工位的陈姐突然戳了戳我肩膀，

"林总监说二十分钟后要听预汇报。"我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泼在键盘上，

凌晨三点的困意瞬间吓醒大半。抬头望向总监办公室，磨砂玻璃墙后透出暖黄的光晕，

隐约能看见那个永远挺直的纤细身影。真见鬼，这女人都不用睡觉的吗？

我手忙脚乱点开全息投影，空中立刻浮起密密麻麻的设计图。

智能管家系统像只聒噪的鹦鹉在耳边念叨："检测到您的心率过速，

建议进行深呼吸练习...""安静模式！"我对着空气挥拳，虚拟屏幕顿时碎成像素雪花。

腕表突然震动，

出来：林若曦：09号方案第三模块的能源转换率低了1.2%我盯着这行字倒吸凉气。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她居然在逐字批注我三天前提交的草案。手指悬在回复框上犹豫半晌，

最后只憋出个"收到"的表情包。全息投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我眼睁睁看着悬浮在空中的3D模型开始扭曲。

那些精密计算的承重结构像融化的冰淇淋般坍缩，最后"啪"地砸在我额头上。

"疼疼疼..."我揉着脑门抬头，正对上玻璃门后那双清凌凌的眼睛。

林若曦抱着手臂站在光影交界处，月光石项链在锁骨间泛着幽蓝的光。

"这就是你说的'绝对准时'？"她指尖轻点腕表，投影立刻显示出04:00的荧光数字。

我手忙脚乱想重启系统，

突然发现她的米色风衣下摆沾着几根银色纤维——像是某种机械宠物的毛发。

这个发现让我走神了半秒，直到听见她冷冰冰的声音："解释一下模块七的共振频率设置。

""这是考虑到老年住户的..."我边说边偷瞄她颤动的睫毛，那上面沾着星点夜露。

她突然向前倾身查看投影，发丝间飘来雪松混着焦糖的香气。"停。"她突然抬手打断，

"你用了二代声波传感器？"我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上周测试时发现新型号有0.3秒延迟，

这事我特意瞒着没写进报告。她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动，

被加密的设计日志居然被她轻松调取出来。"明天带着棺材来上班？

"她冷笑时眼尾微微上扬，这个表情要是出现在别人脸上应该很可爱，"重做第十版，

早上七点前发我邮箱。"我盯着她转身时飞扬的发梢，

突然注意到她耳后有个芝麻大的红印——像是被什么精密仪器烫伤的痕迹。还没等我看清，

玻璃门已经无声合拢。拖着灌铅的双腿挪到24小时便利店时，

冰柜上的电子钟显示04:30。我正弯腰拿三明治，突然听见货架后传来细碎的机械嗡鸣。

"说过多少次了，充电时要找固定插座。"清冷的女声让我浑身僵住。从货架缝隙望去，

林若曦正蹲在地上，裙摆像月光般铺展开来。她面前蹲着只脏兮兮的机械犬，尾巴断了一截，

电子眼忽明忽暗地闪着。"汪呜..."机械犬用头蹭她掌心，

她竟然从手提包里掏出个粉色小梳子，

"说过多少遍要小心建筑垃圾..."梳齿划过生锈的关节时，

她腕间的智能手环突然迸发蓝光。我感觉太阳穴猛地刺痛，货架上的罐头开始诡异地悬浮。

林若曦突然转头，我慌忙抓起旁边的薯片遮挡，心跳声大得能把警报器吵醒。

直到她抱着机械犬离开，我才发现手中的薯片袋早被捏成了抽象派雕塑。

收银台的全息广告正在循环播放："云庭公寓最新福利！

相邻住户共享量子纠缠手环..."我盯着手腕上公司统一发放的黑色手环，

突然发现内侧多了道若有若无的蓝纹。第二天汇报会上，我第八次偷瞄林若曦的珍珠耳钉。

她今天换了套烟灰色西装，正在我投影的方案上标注批注。当她的笔尖划过声控模块时，

我忽然听见若有若无的钢琴声。起初以为是幻听，

直到发现那旋律竟和她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完全吻合。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第三乐章急板那段。"顾工？"陈姐在桌下踢我，"林总监问你话呢。"我猛然回神，

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我。林若曦的钢笔正悬在投影的某个节点，

她微眯的眼睛让我想起昨晚那只机械犬。"为什么把隔音系数从5.0降到4.8？

"她声音像浸了冰水的银勺。钢琴声突然在脑海中炸响，

我脱口而出："因为要预留0.2的弹性空间给《月光奏鸣曲》啊！"会议室瞬间死寂。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却听见一声极轻的笑。睁开眼时她正低头整理文件，发丝垂落遮住唇角，

意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小子居然听得出改编版的颤音处理...我手一抖碰翻了水杯，

看着水流漫过她标注的笔记。那些凌厉的红批注正在融化，变成一朵朵小小的玫瑰形状。

我把脸贴在实验室的钢化玻璃上，看着里面那个正在和机械臂跳华尔兹的男人，

第108次后悔接下这个见鬼的联合项目。"顾工，您的咖啡。

"扫地机器人顶着一杯拿铁滑到我脚边，奶泡上歪歪扭扭拉出个狗头图案。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在总控台捣鬼——自从上周发现我害怕柯基犬的全息投影，

张小胖这孙子就没消停过。玻璃房里的林若曦突然转头，我手忙脚乱去接咖啡，

结果被杯壁烫得直甩手。她今天把长发绾成了慵懒的丸子头，露出后颈一小片雪白的皮肤，

正在用激光笔教机械臂调整传感器角度。"振幅再调高0.5赫兹。"她对着麦克风说话时，

我腕上的量子手环突然发烫。

片就这么撞进脑海：昨晚他给机械犬梳毛的手法还挺专业...我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

咳嗽声惊动了整个实验室。林若曦皱眉望过来，我赶紧举起平板假装在研究数据，

结果发现拿反了。"顾工看起来很闲？"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白大褂下摆扫过我膝盖，"正好，去把声控模块的应激测试做了。

"我盯着她递来的银色U盘，上面还沾着星点樱花味的护手霜。这玩意插进终端机的瞬间，

全息屏突然炸开漫天星斗，吓得我往后蹦了半步。"林总监，

这测试程序...""你写的代码。"她倚着操作台撕开棒棒糖包装纸，

咔嚓一声咬碎糖果的样子让我幻视某种优雅的食肉动物，"三百次随机噪声干扰测试，

现在开始。"我认命地戴上脑波感应器，下一秒就被扔进了虚拟空间。

眼前是云庭公寓的等比建模，只不过所有家具都在跳踢踏舞。电视机唱着《最炫民族风》，

冰箱门开合着表演Beatbox，

最绝的是智能马桶正在用Rap吐槽："这位住户便秘三天需要开塞露——耶！

""关闭娱乐模式！"我扯着嗓子喊，结果吸顶灯开始跳探戈。

余光瞥见监控画面里林若曦在憋笑，

她面前的全息屏上分明飘着压力值85%的鲜红数字。当测试进行到第297次时，

我发现自己能通过量子纠缠感知她的情绪波动。每当压力值超过90%，她就会无意识转笔，

笔尖在桌面敲出的节奏居然是《恋爱循环》的鼓点。"最后一个场景。

"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请用声控指令让失控的扫地机器人停下。

"我面前突然出现二十台暴走的圆盘，

它们正用激光在地板上烧灼出歪歪扭扭的"笨蛋"字样。领头的机器人头顶绑着粉色蝴蝶结，

怎么看都像张小胖的恶趣味。"STOP！"我扯着嗓子喊，结果它们跳得更欢了。

领队机器人甚至用机械臂朝我比中指，这绝对被改装过！

林若曦的轻笑声像羽毛扫过耳膜："顾工不是自诩最懂人机交互？"我气得去拽感应器，

突然听见她心里流淌过一段清脆的音符。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在哼的《月光奏鸣曲》，

只不过这次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欢快变奏。"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

"我福至心灵地喊出来。所有机器人瞬间僵住，齐刷刷摆出谢幕姿势，全息屏炸开烟花特效。

摘下感应器时，我后背已经湿透。林若曦正在给机械臂系领结，

暖黄灯光给她睫毛镀上金边："你怎么知道声控密码是...""您转笔时敲了七次升调。

"我晃了晃量子手环，蓝光正随着她的心跳频率闪烁。她耳尖突然泛红的样子，

比任何代码都令人愉悦。这个发现让我在茶水间傻笑了十分钟，

直到微波炉提醒我的便当热好了。端着咖喱饭往回走时，听见安全通道传来熟悉的电子嗡鸣。

"说了不能吃辣条，线路板会短路。"林若曦的声音像融化的太妃糖。我扒着门缝偷看，

她正盘腿坐在台阶上，给机械犬更换仿生皮肤。那截断尾被改造成了USB接口，

此刻正插着她的珍珠耳钉传输数据。机械犬突然转头看向我，电子眼闪出红光。我慌忙后退，

结果撞翻身后的清洁机器人，消毒液喷泉般淋了一身。"顾工对清洁剂过敏？

"她抱着机械犬现身时，我正顶着满脑袋泡沫找纸巾。

她忽然伸手从我肩膀上摘下一片纳米机器人，那些小家伙在她掌心拼成笑脸图案。

我闻到她袖口沾染的樱花香，

突然发现她左手小指戴着枚极细的银戒——和机械犬项圈上的装饰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我心跳漏拍，脱口而出："您经常来这里喂它？""它叫阿波罗。

"她挠着机械犬的下巴，"去年台风天在码头捡到的，

当时导航模块泡在雨水里..."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我的肚子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她挑眉的样子让我想钻进通风管道，却见她从手提包掏出个保温袋："研发部的慰问品。

"里面躺着两个焦糖布丁，盒盖上印着To 林总监的小尾巴。那天傍晚，

我发现自动贩卖机更新了隐藏菜单。用激光笔在识别区画完猫咪胡须后，

掉出来的蜜桃汽水罐上印着：量子纠缠指数+10%。这种隐秘的雀跃持续到周末值班。

我正给阿波罗升级语音模块，顶灯突然开始闪烁。整栋大楼的智能系统同时报错，

电梯间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林总监还在二十七楼！"我冲向安全通道时，

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阿波罗的警报器产生共鸣。量子手环烫得惊人，

般砸来：备用电源应该...代码是...当年妈妈说过...我在昏暗的楼梯间狂奔，

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撞开安全门时，正看见林若曦蜷缩在电梯角落。

她死死攥着钢笔型激光器，全息屏幽蓝的光映得脸色惨白。"我在。"我撑着电梯门喘气，

"阿波罗启动了应急协议，备用电源三分钟后..."话没说完就被拽住手腕，

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灼烧皮肤。量子纠缠在这一刻达到峰值，

我清晰听见她心里在循环播放《电梯安全守则》。

最离谱的是这时候她还在纠结："不能让他看见我在抖...""要听冷知识吗？

"我靠着厢壁坐下，"云庭公寓的电梯涂装用了心理镇静涂层，

据说盯着看十分钟就会...""你衬衫扣子系错了。"她突然打断我，声音还带着轻颤。

我低头看见第三颗扣眼卡在第四颗纽扣上，这模样活像刚打完架的程序员。她突然笑出声，

这个笑容比任何月光都明亮。阿波罗叼着应急灯蹦进来时，

我看见她偷偷把什么东西塞进我工具包——后来发现是枚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千纸鹤。

周一晨会上，我交出新方案时特意解开两颗纽扣。林若曦的钢笔在纸上画出波浪线，

而我听见了她心里绽放的烟火声。我蹲在茶水间的智能冰箱前，

第13次尝试用声控指令打开冷藏室。这个破玩意儿从早上开始就跟我较劲，

明明昨天还能用《月光奏鸣曲》唤醒的。"尊敬的住户，请对暗号。

"冰箱屏显突然浮出粉色爱心，"今日问题：林总监上周三的唇膏是什么色号？

"我手一抖差点把马克杯摔了，余光瞥见张小胖正在偷拍。这混账绝对篡改了系统程序，

上周刚教过阿波罗跳《极乐净土》的事还没找他算账。"樱桃红。"我咬牙切齿地说完，

冰箱居然奏起《婚礼进行曲》。冷藏室弹开的瞬间，

我对着那盒贴着"顾工特供"的草莓布丁陷入沉思——这怎么看都是林若曦的字迹。

抱着甜品溜到安全通道，刚摸出勺子就听见楼上传来踢踢踏踏的机械音。

阿波罗头顶粉色蝴蝶结窜出来，

0的月光编程马拉松PS：记得带三枚硬币投喂贩卖机我盯着最后那个手绘的机械犬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