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实验室的叹息暮色像滴入清水中的墨汁，在燕京大学计算机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晕染开来。
林小满缩在A307实验室的角落，机械键盘的青轴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她屈起膝盖抵住嗡嗡作响的机箱，后颈的旧伤被散热孔喷出的热浪灼得发痒——那是去年苏雨晴"失手"打翻卷发棒留下的月牙形疤痕。
屏幕上的代码流突然卡在327行，报错提示像血丝般爬上编译器界面。
“Error:虹膜纹理特征值越界”她扯下扎头发的铅笔，乌发间簌簌落下几片玉兰花瓣。
这是三天前苏雨晴别在她耳后的，说是能驱散机房的焦糊味。
此刻那些洁白的花瓣蜷缩在退格键的缝隙里，倒像是被代码灼伤的蝴蝶。
"明明用动态傅里叶变换就能解决..."她咬着保温杯边缘喃喃自语，却在瞥见杯底沉淀的褐色咖啡渣时突然顿住。
那些细碎的颗粒在杯中旋转，渐渐幻化成三年前省赛现场的雪花屏——当时她的AI人脸识别系统刚完成最终调试，邻座的苏雨晴突然惊呼着碰洒了奶茶。
实验室的温控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林小满猛地转头。
通风管道深处传来窸窣响动，监控摄像头诡异地向右转动了15度，红色指示灯在黑暗中明灭如兽瞳。
"有人？
"她抓起桌上的示波器探头，金属尖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时走廊传来踉跄的脚步声，混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
"小满！
救...救命！
"门被撞开的瞬间，防静电地板上的玉兰花瓣全被气流卷起。
苏雨晴跌坐在满地论文稿中，米色针织衫的左袖被鲜血浸透，发间那枚珍珠发卡斜挂着几缕泥浆。
她颤抖着举起染血的银色U盘，指甲上碎钻拼成的樱花图案在应急灯下忽明忽暗。
"东门...抢劫..."她剧烈咳嗽，珍珠耳钉划过苍白的脸颊，"他们用刀划我...但数据保住了..."林小满的保温杯翻倒在《基于动态虹膜识别的活体检测算法》文稿上，褐色液体正在吞噬第5.3节的傅里叶变换公式。
那些被咖啡渍模糊的希腊字母，像极了去年邮箱里神秘消失的参赛代码——当时苏雨晴搂着她的肩膀说："肯定是张昊搞的鬼，他追不到你就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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