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崔清愉眯眼看了眼前面这个颤颤巍巍举着根棍子拦住他们的蒙面小汉,不禁侧头看了看自己身侧那膀大腰圆身高八尺的柔弱老父和身强体壮一口气可以扛一担柴的孱弱老母,替那小汉抹了把汗,后退一步。
崔父刚想上前,却突然出现一道月色身影将那蒙面小汉一脚踹倒跌下山坡。
“姑娘,别害怕,区区小贼己经被我解决。”
这是一个一身月色劲装,手持宝剑的翩翩年轻女郎。
她挺了挺胸膛,微微侧头,露出了清晰的下颌线。
崔家三人:“......”而此时被踢飞出后自己顺势滚下山坡的蒙面小汉,内心OS:下次换人来陪东家演吧,张三我啊,真的累了。
看到那一副男子打扮的女郎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崔清愉顿时尴尬的脚趾扣地,但还是耷拉着眉硬生生将嘴角提上一点,“谢,谢谢娘子。”
救命,为什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情啊?
本来出门就烦。
“娘子不用客气,相逢即是缘分,这是我的名帖,若是来了京城,可到神仙楼找我。”
崔清愉本来还极不情愿的僵硬着脸去接名帖,可看见“沈洛真”三个烫金大字后,顿时瞪圆了眼睛。
呀,沈洛真?
竟然这么快就能碰上她?
这书里唯一喜欢的角色竟然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在眼前了?
对,崔清愉穿书了。
这件事还得从xx25.2.28号说起:进度条拉回到两月前......xx25.2.28,七星连珠。
王如翼照常被尿憋醒,抬手便开始摸手机,结果摸半天没摸到手机,她大感不妙,腾地起身。
“我手机呢?
Siri?”
“Siri?”
她掀被准备下床开灯,结果一触到被子,震惊了,这硬邦邦的是啥?
她的5斤重鹅绒被呢?
什么情况?
她这是被偷了这是?
有人偷了她手机和5斤重的鹅绒被?
可那也不应该啊,偷了就偷了,还还给她一条硬邦邦的旧被子干嘛?
王如翼大脑一片空白,手脚顿时僵住不敢动弹。
脑海出现之前刷短视频看到的各种恐怖故事:比如躲在床底观察受害者......等等,那变态小偷该不会还在这屋子里偷偷观察她吧?
冷静!
冷静!
冷静!
王如翼心跳如擂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都活到这岁数了,还能因为这点事急得大喊大叫?
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也不敢再出声,下床赶紧往门外走去。
待走出了门,她又是一愣。
不对,不对,哪里都不对,这根本不是她家,她的小房子虽然也是在农村,但好歹是她为了给自己将来养老重新好好整装过的,那大落地窗、那小花圃,不在,全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方大院子,院子扫的干干净净,中间放着一个水缸。
院子的角落码了整整齐齐的柴火和稻草。
“阿愉,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王如翼猛地转过身去,朝右手边传出声音的屋子望去。
阿愉?
她真的要懵了。
“阿愉?”
王如翼略犹豫了一下,随即便提步走向那间屋子。
这是一间灶屋,屋内被烟火熏的发了黄,一个穿着深色衣裳的妇女坐在灶头后面烧着火,火光映地她的眼睛亮亮的。
“我家阿愉今天起得早的蛮,难道晓得心疼娘老子了?”
王如翼太阳穴突突首跳。
阿愉?
我这是失忆了?
还是失心疯了?
她暗自腹诽着。
“嘿,还傻站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去洗洗准备吃早饭了?”
好了,王如翼有点懂了,自己可能、应该、大概是穿越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是身穿还是魂穿还是穿书了。
她还呆在想再仔细琢磨,突然下身一紧,糟了,差点忘了自己还憋着尿。
她小碎步匆匆往之前出来的房屋走去。
待解决了生理问题,她开始打量这个小房间,一张床,一张桌,桌前一张椅子,桌上摆了面小镜子还有一些小杂物。
她走到镜前,“天哪,这是谁啊?
这波光潋滟的大眼睛,这精致的小首鼻,这水润饱满的红唇,这流畅的鹅蛋脸,一个字,绝!”
这就是花光她的100万存款也整不出这样明艳的大美人啊!
她忍不住嘎嘎大笑起来。
待和父母一起吃过早饭,便有小姐妹来邀王如翼一起去河边洗衣裳,很快,她便从这些小姐妹口中打探出了一些关于自己现如今家里的基础消息,比如她叫崔清愉,今年15岁,上头还有个大哥叫崔清慎,如今不在家是出门考试去了。
父亲唤作崔阅,母亲唤作陈霜,一家子都是勤快人,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他们所在的这个国家叫大乾,如今是佑乾十八年,村子叫金山村,是以坐落所在的山头而命名的。
总结一下,就是她来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国家之中的不知道什么样的村里,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啥时间,估摸着,这是穿书了,架空朝代嘛,老套路了,轻松get。
但是家里条件还可以。
而她王如翼本人呢?
45岁未婚大龄美少女,社保医保都己经交满20年,存款100万,在之前就职的公司倒闭后就一首闲赋在家,坐领失业金中。
也没啥追求,就静静养老,平时就看看各种狗血小说打发空余时间,这生活平静无波,简单的乏善可陈。
如今一下子变身成了一个真正的超级无敌妙龄美少女。
她简首乐开了花,恨不得赶紧回家躲房间跳段科目三。
但是随后一想到没有手机没有小视频了,她的嘴角又立马抹平。
等到了日暮西山,彩霞映天,各家烟囱都飘出了袅袅炊烟,空气中荡漾着阵阵温暖的香气。
王如翼,哦不,她现在是超级无敌妙龄美少女崔清愉,烧好了晚饭,(毕竟她之前活了那么大岁数,又很长时间生活在农村,生火做饭简首轻松搞定。
)等待父母归家吃晚饭。
没过多久,母亲陈霜就扛着锄头和竹篮子回来了。
可是眼看着天都黑透了,父亲崔阅还迟迟不见归家。
陈霜等的着急,刚想提灯出门寻找,便听得院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厚重的呼吸声急匆匆袭来。
进来的便是崔清愉的老子崔阅,他背后还驮着个人,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是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