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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绣山河,一线断乾坤

紫夜心魔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一针绣山一线断乾坤》,主角萧烬苏雀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主要角色是苏雀,萧烬,血线的架空,大女主,虐文小说《一针绣山一线断乾坤由网络红人“紫夜心魔”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01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4-13 03:40:01。目前在本网上完小说详情介绍:一针绣山一线断乾坤

主角:萧烬,苏雀   更新:2025-04-13 05: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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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狐皮惊魂我攥着针的手在发抖。线是从三尾狐妖尾巴尖上薅下来的,

沾了血就泛出荧荧的紫光。苏雀躺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每一声都像钝刀在刮我骨头。

"阿姐……"她突然抓住我袖口,指甲掐进我腕子,"窗、窗外有人!

"铜盆里的炭火"噼啪"爆响,我猛回头,只看见雨点子砸在窗纸上晕开的湿痕。

这间破庙连耗子都不肯光顾,谁会深更半夜扒在漏风的窗棂外头?"是饿鬼闻着味儿来了。

"我扯开她领口,针尖抵上锁骨,"别乱动,这针偏了可要长尾巴的。"苏雀咯咯笑,

嘴角渗出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淌:"那敢情好,我要是长出九条尾巴,

就叼着阿姐逃到昆仑山去——哎哟!"针尖刺破皮肤的刹那,

她整个人像被扔进油锅的活鱼似的弹起来。我死死按住她肩膀,

看着那片狐皮顺着针脚往她心口钻。暗红的血管在皮下鼓胀,有什么东西在皮肉底下翻涌。

"忍一忍,等这狐裘裹住心脉就……"话没说完,苏雀突然瞪大眼。

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五指抠进我胳膊,指甲缝里全是血丝:"不对……阿姐,

骨头!我骨头里……"狐皮竟然活了。本该温顺贴合皮肤的皮毛根根倒竖,

我眼睁睁看着针脚崩裂。苏雀惨叫着滚下床,后背撞翻铜盆,

炭火泼在稻草堆上"轰"地窜起半人高的火苗。浓烟里她蜷在墙角发抖,

肩胛骨凸起诡异的弧度,像是有什么要冲破皮肉钻出来。"把衣服脱了!

"我扑过去扯她衣襟,却被滚烫的皮毛灼得缩手。火舌舔上房梁,焦黑的木屑簌簌往下掉。

这时苏雀却不叫了,她歪着头冲我笑,嘴角咧到耳根:"阿姐怕什么?

这不是你缝给我的新皮吗?"那声音像是十个人在同时说话。我抄起供桌上的香炉砸过去。

苏雀抬手就挡,半截小臂猛然伸长,指甲暴涨三寸,"当啷"一声把铜炉劈成两半。

火星子溅在她脸上,照出瞳孔里游动的金线——是妖纹。要命,三尾狐的魂没压住。

"小雀儿?"我试探着往前挪,袖袋里的鲛人筋悄悄滑进掌心,

"还记得咱们偷王婶家的杏子吗?你踩着我肩膀翻墙,结果摔个狗啃泥……"她歪着头,

肩膀诡异地一高一低:"记得呀。"那语调甜得瘆人,"所以我现在要吃了阿姐,

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啦。"狐尾破体而出的瞬间,我甩出鲛人筋缠住房梁,借力荡到她身后。

腰间的银剪捅进她后颈时,我听见皮肉绽开的"嗤啦"声,像撕开一幅陈年古画。

苏雀僵住了。暗红的血顺着银剪凹槽往下滴,落在地上竟凝成珠子滚进火堆。

火苗"腾"地蹿成青紫色,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阿姐……疼……"我手一抖,

剪子差点脱手。她突然软绵绵往后倒,后颈伤口涌出的不是血,

是密密麻麻的金色丝线——那是我上个月缝进她心口的续命蛊。火势渐弱时,

我把苏雀裹在浸过药酒的棉被里。她脸色白得透明,脖颈上的妖纹褪成淡青色,

像块将碎未碎的瓷。"三个月。"我蘸着血在她眉心画符,"阿姐给你缝件最好的。

"瓦罐里的蜈蚣撞得罐壁"咚咚"响,我掐着它脑袋按进药臼时,

听见苏雀在梦里呓语:"别去求他……陛下会剥了你的皮……"碾碎的药汁泛着腥甜,

我盯着掌心被狐毛灼出的水泡。求?那暴君萧烬算个什么东西。

他弑父夺位时血洗了半个皇城,连亲兄弟的头颅都挂在城门示众——这种疯子,

就该把他的血抽干了染线。窗外的雨还在下。我摸出块褪色的绣帕,

帕角歪歪扭扭绣着只雀儿。这是娘留下的唯一物件,

十年前她进宫给贵妃绣完百鸟朝凤图就再没回来。符咒生效时,苏雀的呼吸终于平稳。

我凑近她唇边,听见那句含混的梦话突然清晰起来:"阿姐,你身上……有龙鳞的味道。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我僵在原地,

想起昨夜潜入太医署翻到的脉案——“景和二十三年七月初七,帝遇刺,创口渗血三日不凝,

色如鎏金,异香经月不散。”暴君萧烬,根本不是人。

2 暴君之血萧烬的血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烫。龙袍裂口横贯后背,金线绣的蟠龙断成两截。

我跪在青砖地上穿针,血珠正从织锦缝隙渗出来,一滴一滴砸在银托盘里。

三天前太医院贴告示招绣娘时,我差点咬破舌头才憋住笑——谁能想到暴君挨了刺客一剑,

居然伤在屁股上。"姑娘手抖得厉害。"老太监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龙目要用东海珠,可别拿鱼目混珠。"我猛掐虎口,指甲陷进昨夜烫伤的烂肉里。

疼劲儿窜上天灵盖,手总算不抖了。萧烬趴在丈外的龙榻上,玄色寝衣松垮垮挂着,

露出半截腰。那道横贯腰臀的刀伤已经结痂,边缘却泛着诡异的金红色,

像熔岩在薄冰下流动。线头咬断的瞬间,我突然瞥见他后颈有什么东西一闪。好像是鳞片?

没等看清,老太监突然尖着嗓子喊:"陛下翻身!"锦缎摩擦声混着铁链哗啦响。

我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眼睛,烛火在那瞳孔里烧成两簇鬼火,亮得吓人。

民间说萧烬吃人心肝才养出这副妖相,如今凑近了看,他眼下果然浮着层青灰,

像死人妆奁里捂馊的银粉。"你身上有股味。"他抽了抽鼻子,腕上锁链随着动作绷直。

我这才发现他四肢都被玄铁链拴在龙榻四角。老太监踹了我一脚:"陛下问你话!

""民女替贵妃娘娘熏过衣裳。"我伏得更低,后槽牙咬得发酸。

进宫前拿死人灰混着蛇蜕抹遍全身,该遮住狐骚味了才对。萧烬突然笑了。

他笑的时候喉咙里呼噜作响,像野兽护食的动静:"是血锈味,藏在伽南香底下。

"锁链猛地绷紧,他脖颈暴起青筋,声音却是平缓但充满威胁。"你……杀过妖?

"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我攥紧藏着血瓶的袖袋,里头还差三滴就满:"陛下说笑呢,

民女连鸡都不敢……""抬头。"这句话裹着血气砸过来,震得我耳膜发颤。

烛火"噗"地灭了大半,萧烬的轮廓在阴影里扭曲膨胀,有什么东西在他皮下游走,

顶得寝衣凸起狰狞的弧度。这让我突然想起苏雀犯病时的模样。老太监纵声尖叫:"护驾!

陛下要化龙了!"门外立刻冲进来两个黑袍方士,手里铜铃摇得撕心裂肺。

萧烬喉咙里滚出非人的低吼,锁链被扯得咔咔响。我趁机扑向龙榻,

佯装跌倒时指尖扫过他后背伤口——结痂裂了,温热的血涌出来,

顺着我指甲缝流进藏在掌心的玉葫芦。成了!"滚出去!"方士一脚踹在我腰眼上。

我顺势滚到帘幔后头,趁乱把玉葫芦塞进袜筒。萧烬的咆哮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

我缩在墙角装鹌鹑,突然看见龙榻底下有东西幽幽发亮。那是片巴掌大的金鳞,

边缘还粘着血肉。滚出去的我又奉命去西殿,给淑仪娘娘补锦被。当更漏指向三更时,

却被那个面相十分命薄的轰出寝殿。雨下了一天,还是没有停。

有个小宫女提着灯笼在廊下等我:"姑姑快跟我来,贵妃娘娘的雀金裘破了个洞。

特地让我来喊你过去。"我跟着她七拐八绕,走到荒草丛生的废殿才觉出不对。刚要回头,

后脑勺挨了记闷棍。倒地前我看见小宫女掀起裙摆,大腿上赫然缝着张人面皮,

嘴角还淌血呢。等我再醒来时满嘴都是血腥味。有人掐着我下巴灌药,

边灌边笑:"姐姐们猜她能撑几针?"眼睛适应黑暗后,我吃惊地差点把舌头咬断。

五六个宫女围着我,个个皮开肉绽,有个甚至把胳膊皮像脱手套似的褪下来,

露出底下黑毛覆盖的狼爪。拎药壶的那个最吓人——天灵盖被整个掀开,

脑浆里泡着朵红莲花。"妖衣穿久了,总得找新皮呀。"她指尖长出骨针,挑开我领口,

"妹妹这身人皮嫩得很,能裁三件坎肩呢。"我暗中勾缠在腕上的鲛丝,

笑得比她更甜:"姐姐们可知陛下为何化龙时会失控?"骨针停在喉结前半寸,

所有妖怪都竖起了耳朵。"因为你们身上带着旧皮味。"我猛地勒紧鲛丝,

缠住最近那狼妖的脖子,"而我刚好知道怎么让陛下……"殿门轰然倒塌。

月光漏进来的刹那,我看到萧烬逆光站在门口,脚边滚着半颗狼头。他赤着脚,

寝衣被血染透,右手还拎着截滴答作响的脊椎骨。"接着说。

"他把脊椎骨当痒痒挠似的敲肩膀,"怎么让朕如何?"我松开鲛丝,

举起沾满他血迹的左手:"请陛下与我换血。"这句话半真半假。

昨夜我拿他的血混着朱砂画符,发现这玩意儿不仅能镇妖,还能让伤口瞬间愈合。果然,

萧烬瞳孔缩成细线,瞬移过来掐住我脖子:"你试过?""陛下英明神武,民女岂敢。

"我憋着气摸出那片金鳞,"但若陛下肯赏一碗血,民女或许能解您每逢月圆就蜕鳞的苦处。

"他手指突然暴长寸许,指甲戳进我颈侧动脉。我听见自己血流进他指甲缝的声响,

像雨打芭蕉。"你要朕的血作甚?""救命。"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妖纹,

那是我今早用狼妖血画的假货,"民女也等着换皮呢。"萧烬松开手,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

冰凉带腥,像蛇信子:"明日来替朕更衣。"我被扔进荷花池时,

听见他在岸上笑:"若敢逃,朕就把你妹妹的骨头磨成簪子。

"后半夜我蹲在宫女房里烘衣裳,膝盖上摊着那片金鳞。鳞片背面沾着点黑垢,

蹭开后赫然是半枚带牙印的织妖纹——和娘亲留在绣帕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窗外梆子响到第四声时,前殿突然炸开惨叫。我扒着窗缝偷看,

只见两个小太监哆哆嗦嗦抬着担架,白布下伸出条青灰色的胳膊,腕上还套着翡翠镯子。

那是今早给我送饭的宫女春杏。风掀开白布一角,我瞧见她身上皮都被剥了,

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金线?3 龙血之谜萧烬的血在琉璃盏里咕嘟冒泡,

像一窝烧红的铁蚕。我盯着其中一枚血珠,它突然“啪”地炸开,

溅在案几上蚀出个芝麻大的坑——第三坛了,这疯子的血根本没法染线。

外头的梆子刚敲过三更,我摸黑溜进太医署配药房。今早苏雀咳出的血里混着金鳞粉,

她的时间不多了,我得赶在月圆时凑够炼血的材料。瓦罐里的蜈蚣撞得哐哐响,

我捏着它脑袋往石臼里塞,突然听见库房深处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动静。“是夏云姑娘吗?

”我试探着轻声喊,昨儿小宫女说这里有上等朱砂。黑暗中浮起两点幽绿的光。

我抄起捣药杵后退半步,那东西却贴着地砖窜出来的竟然是只三眼黑猫,

嘴里叼着截染血的布条。布条上的金线蟠龙纹刺得我眼疼,今早给萧烬补龙袍时,

我记得清楚,这料子只余下两匹。猫蹿上房梁的瞬间,我瞥见发霉的墙角堆着三个醋坛子,

坛身贴的封条上赫然是我的字迹。可这些本该藏在床底的炼血坛,怎么会......?

“喵嗷——”猫叫声陡然变调。一根骨针从天灵盖贯穿它的身子,黑血溅了我满袖。

房梁上倒吊下个宫装女人,她的脸像是被揉皱又摊开的宣纸,

每说一字就有碎皮往下掉:“翎丫头,你怎么学你娘爱管闲事呢?”我浑身血液凝成冰碴。

这张稀烂的脸,分明是失踪十年的姑姑!“您还活着?”我佯装惊喜靠近,

袖中银剪滑到掌心,“父亲临终前还念叨您......”“活着?

”她喉咙里滚出破碎的笑声,突然掀开裙摆——腿上皮肉像脱袜子似的褪下来,

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妖鳞,“小翎啊,咱们苏家女儿,从进宫那日起就成畜生了。

”窗缝漏进的月光照在她脚踝上,那里扣着枚铁环,刻的竟是萧烬的私印。我喉咙发紧,

想起昨夜池底那些被锁链拴住的白骨:“姑姑可知我娘是怎么死的?”“你娘?

”她腐烂的眼眶挤出泪来,“去问陛下要啊,他剥了苏绾的皮当绢子用,

骨头磨成梭子......”话音未落,三个黑袍方士破门而入。姑姑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长鳞的爪子直掏我心口:“快逃!他们要用你填龙脉!”用药杵砸歪她的利爪,

我翻身滚进醋坛堆。坛子碎裂的脆响里,萧烬的血混着朱砂淌了满地,

竟凝成细密的金线缠住方士们的腿。姑姑趁机扑过去咬断一人喉管,

朝我嘶吼:“去御花园古井!”我撞开后窗狂奔,背上火辣辣地疼,不知是谁的血。

姑姑的尖叫追着脚后跟砸过来:“你娘把凤凰火的织法刻在——”“咻!

”骨箭穿透她的后脑勺。我回头时正看见萧烬立在宫墙上挽弓,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成扭曲的鬼手,捞起姑姑瘫软的尸体。子时三刻,

我蜷在古井下的密道里哆嗦。掌心的伤口皮肉外翻,适才混乱中不知被什么划的,

血珠坠在娘留给我的绣帕上,竟慢慢洇出几行字:翎儿,真正的傀儡是萧烬,

我们的血能断龙脉井口突然传来狼嚎,我捏着鲛人筋往暗处缩,

却撞上个温软的东西——是白日替我梳头的宫女秋棠,额头的血窟窿里插着支骨簪,

簪头雕着浴火凤凰。“姐姐......逃......”她喉咙里涌出血沫,

“陛下要把苏家女人的皮都扒了做......”头顶的青石板轰然塌落。

萧烬踩着碎石跳下来时,我正用帕子盖住秋棠的脸。他袍角沾着姑姑的血,

龙鳞爬满了半边脖颈:“原来你在这儿啃耗子。

”我攥紧簪子假笑:“陛下是来赐民女新皮子的?”他掐住我脖子按在井壁上,

伤口渗出的血烫得我后背发焦:“玉佩拿来。”我一怔,他空着的左手已经摸进我衣襟,

拎出那枚浸血的凤纹佩——这是从秋棠尸体上摘的,原想带回去给苏雀防身。

“这玉佩的主人本该是你娘。”萧烬拇指摩挲着玉上裂痕,

“十年前她和三十七个苏家女子被炼成血桩,才封住妖王裂隙。

”我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娘绣帕上那句话在脑子里疯长,

海棠花香混着血腥味一个劲儿往鼻腔里钻。“哭什么?”他施舍般松开手,

我像滩烂泥似的跌在污水里,“今夜子时,你妹妹也成桩了。”井底的寒气瞬间钻进肺管子,

我抓着碎石爬起来:“苏雀不在宫里!我给她藏了......”“藏在你相好挖的地窖?

”萧烬笑出尖牙,从袖中抖出块染血的襦裙碎片——正是苏雀离家时穿的,

“那书生死得可痛快,肠子绕在梁上打了三个结。”我扯过碎布往怀里塞,

上头的曼陀罗花是苏雀亲手绣的,针脚歪得像蚯蚓爬。赤丹丸的药效发作,

左眼炸开针扎似的剧痛,我透过血红看见苏雀被钉在祭坛上,龙鳞正从她指缝里钻出来。

“凤凰火要成了。”萧烬的声音忽远忽近,下颌线被暴涨的龙鳞割得支离破碎,

“你娘到死不肯说的秘术,倒是你妹妹......”我用尽最后力气扑向他腰间的匕首。

刀锋插进鳞片缝隙时,他的血浇了我满头满脸,腥得发苦:“翎姑娘,

你该谢谢朕——马上就能和你娘团聚了。”4 血脉觉醒萧烬的血在我眼睛里烧。

那摊溅在凤纹佩上的金血像活过来似的,顺着裂纹钻进玉芯。我攥着发烫的玉佩往井壁上蹭,

突然听见娘的声音:“翎儿,把血抹在第三块砖上。”这井我爬过十七遍,

闭着眼都能数清每道砖缝。可当指尖血涂上青砖的刹那,整面墙突然塌成粉末,

露出后头半人高的神龛。龛里供着个乌木梭子,缠满暗红色丝线——全是干涸的血。

“苏家真正的凤凰火,是血线。”娘的声音从梭子里飘出来,“用萧烬的心头血淬火,

能织出弑神的网。”我后槽牙咬得发酸。井口传来方士们的铜铃声,

萧烬的龙鳞摩擦井壁的动静越来越近。我把梭子塞进腰带,抬脚踹翻神龛底座。

砖石崩裂的瞬间,藏在夹层里的东西哗啦啦洒出来——是三百多枚顶针,

每枚内侧都刻家女子的闺名。最上面那枚刻着“绾”。

“阿姐......”赤丹丸的效力又发作了,苏雀的哭喊扎进太阳穴,

“有东西在扯我的肠子......”我眼前闪过画面:她被铁链倒吊在祭坛上,

肚脐里长出条龙尾似的肉须,正把金红色的卵往她子宫里塞。最恶心的是她嘴角居然在笑,

眼角却淌着血泪。“再忍半刻钟!”我抠着井壁往上爬,指甲掀翻了也顾不上疼。

萧烬在井底咆哮,震落的碎石砸在肩上像挨了记铁锤。怀里的梭子突然发烫,

那些干涸的血线遇热蠕动,猛地勒住我手腕往东南方扯。是织妖人的血脉感应。

我跟着血线疯跑,穿过荒废的戏台时差点被横梁砸死线钻进冷宫偏殿的狗洞,

我踹开破门就愣住了——殿中央摆着架血迹斑斑的织机,

机身上缠的赫然是池底锁过姑姑的铁链。“翎姑娘好本事。”萧烬的声音从背后贴上来,

龙尾扫断门栓,“连苏绾都没找到的弑神梭,倒叫你摸着了。”我旋身甩出鲛丝,

缠住梁上垂落的纱幔荡到织机后头:“陛下杀我苏家三百一十九口,就为藏?

”“是她们自愿的。”他弹指烧了半边纱帐,火光里龙鳞泛着青黑,

“毕竟能用贱命换真龙降世,可是祖坟冒青烟......”我趁机将弑神梭卡进织机凹槽。

血线遇风暴涨,把扑过来的萧烬抽得鳞片飞溅:“真龙?陛下照过镜子吗?

您这副模样连泥鳅精都嫌磕碜!”这话捅了马蜂窝。他瞳仁缩成针尖大,

脖颈爆出碗口粗的青筋:“朕吞了妖丹才保住这江山!你们这些蝼蚁懂什么!

”织机开始自行运转。血线穿过我掌心伤口,剧痛中我看见三百苏家女子的亡魂立在纱帐后,

最前头的正是娘。她双手被铁链磨得见骨,却冲我笑得温柔:“翎儿,线要缠住心窍才够韧。

”萧烬的爪子离我咽喉半寸时,血线终于结成网。我拽着网翻上房梁,

看他在网里被勒出人形:“陛下可知凤凰火怎么织?得把织妖人的心肝脾肺抽成丝,

再拿真龙的血当染料!”网越收越紧,他心口的血窟窿噗噗往外喷金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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