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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王

红毛写故事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逍遥王》是知名作者“红毛写故事”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陈苟盛狗剩展全文精彩片段:热门好书《逍遥王》是来自红毛写故事最新创作的古代,赘婿,逆袭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狗剩,陈苟盛,慕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逍遥王

主角:陈苟盛,狗剩   更新:2025-04-14 06: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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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乞丐陈苟盛猛拍键盘,泡面汤溅到屏幕上:"古代打仗都是菜鸡互啄!换老子指挥,

用火药早他妈统一全球了!" 叮!系统提示:您的发言触发"穿越者资格赛",

正在匹配合适朝代—— "啥玩意儿?"他愣神的瞬间,电脑屏幕炸开刺目白光。

最后看到的,是游戏论坛里自己刚发的表情包:就这?.jpg "啪!

" 一坨温热的鸟屎精准命中眉心。 "哈哈哈狗剩子,连麻雀都嫌你晦气!

"几个破衣烂衫的乞丐围着他哄笑。 陈苟盛睁开眼,

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脚趾从草鞋里探头—— "我操?!" 远处传来闷雷,暴雨将至。

"啪!"又一坨鸟屎精准命中陈苟盛的脑门,这次是从左眼皮滑到嘴角,

带着新鲜的温热和发酵的酸臭味。"哈哈哈!狗剩子今天走鸟屎运啊!

"三个乞丐围着他拍腿大笑,最壮的那个王麻子甚至笑出了眼泪,"这都第三泡了,

麻雀们是把你当茅坑了吧?"陈苟盛抹了把脸,黏糊糊的触感让他胃里翻涌。

穿越成乞丐已经三天,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显然混得不怎么样——破庙角落里他的"床位"紧挨着漏雨的屋檐,

草席上还留着不知名动物的齿痕。"放屁!"他梗着脖子学其他乞丐的腔调,"这是吉兆!

老子昨晚梦见财神爷..."话音未落,王麻子突然揪住他衣领,

腐臭的口气喷在脸上:"偷老子馒头的小贼还敢做梦?"陈苟盛后背撞上供桌,

断裂的菩萨像脑袋咕噜噜滚到脚边。他急中生智指着庙外:"快看!有贵妇人的马车翻了!

"趁众人转头,抓起供盘里发霉的贡品塞进嘴里就跑。暴雨前的闷热笼罩着官道。

他蹲在茶摊旁,盯准个穿绸衫的胖商人:"这位老爷,小人观天象,

半刻钟后必降暴雨..."商人抬脚就踹:"滚远点!臭要饭的..."忽然鼻尖一凉。

豆大的雨点砸在黄土路上,转眼间瓢泼而下。胖商人抱着头往马车跑,钱袋从腰间滑落。

陈苟盛一个恶狗扑食,却被王麻子从背后踹倒:"老规矩,新来的上交七成!"雷声轰鸣中,

他蜷缩在泥水里护住头脸,忽然摸到块尖锐的陶片。正要拼命,

破庙方向传来"轰隆"巨响——年久失修的屋顶塌了半边。"菩萨显灵啦!

"乞丐们哭喊着四散奔逃。陈苟盛吐掉嘴里的血沫,突然发现暴雨冲刷的庙墙废墟里,

露出一角绣着金线的玄色衣袍。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

陈苟盛看清了供桌下那只染血的手——五指纤长,指甲缝里嵌着碎玉般的珐琅彩。

"见鬼了..."他哆嗦着扒开倒塌的帷幔,玄色锦袍下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女子右肩插着半截断箭,鲜血把龙纹刺绣泡成了暗红色。"女...女的?

"陈苟盛手忙脚乱去扯自己唯一完好的T恤下摆,"撕拉"一声在寂静的破庙里格外刺耳。

"淫贼..."原本昏迷的女子突然睁眼,匕首寒光闪过他胯下,

"朕...诛你九族...""卧槽!"陈苟盛夹着腿往后蹦,后脑勺撞上菩萨底座。

女子却再次昏厥,匕首"当啷"掉在青砖上,

刀柄镶嵌的夜明珠把两人之间的血泊照成荧绿色。雷声震得梁木簌簌落灰。他咬牙扑上去,

用撕碎的T恤条缠住箭伤,手指碰到她颈动脉时突然僵住——等等,她刚才自称什么?"嘭!

"庙门被狂风吹开,暴雨斜灌进来浇灭了最后一根蜡烛。黑暗中,女子开始剧烈抽搐,

嘴角溢出带泡沫的鲜血。"箭上有毒!"陈苟盛掰开她咬紧的牙关,

突然被濒死的力道扣住手腕。女子涣散的瞳孔里映出他扭曲的脸,

喉间发出"咯咯"的呛血声。没时间了。他捏住女子鼻子,俯身堵住她冰冷的嘴唇。

第三次人工呼吸时,对方突然暴起,他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左脸随即撞上供桌棱角。

"陛下!"庙外突然传来铠甲碰撞声,火把光透过窗棂。陈苟盛捂着流血的鼻子抬头,

正对上一柄抵住咽喉的陌刀。"大胆狂徒!放开陛下!"三十把陌刀同时出鞘的声音,

让陈苟盛裤裆一热。他低头看着抵在自己咽喉的刀尖——上面还沾着新鲜的鸟屎,

正是半个时辰前落在自己额头的那泡。"等等!"他尖叫着举起染血的T恤布条,

"我在救人!她中毒了需要——""唰!"刀锋擦着他脖颈划过,一缕头发飘然落地。

铠甲森严的禁军统领单膝跪地:"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治罪!"陈苟盛顺着他的目光低头。

供桌下奄奄一息的女子,此刻竟被众人用龙纹大氅裹着抬起,惨白的指尖垂落一枚蟠龙玉玺。

"陛...下?"他嗓子突然哑了。"把这淫贼剁成肉酱!"禁军副将的刀已经抡起,

陈苟盛甚至看清了刀背上"御前亲卫"四个篆字。"慢着。

"龙纹大氅里传来虚弱却冰冷的声音,

"他方才...用妖法治朕..."陈苟盛突然福至心灵:"是解毒!

陛下中的是箭毒木的毒!我能解!"他扑向供桌抓起半截薄荷草,"此物可缓解毒性,

若不信...""若无效便诛你九族。"女子——现在该称女帝了——染血的唇角勾起冷笑,

"包括你养在江南的外室柳氏,和你们三岁的私生子。"陈苟盛手一抖。

原主居然还有这种风流债?但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薄荷叶按在女帝人中:"陛下明鉴,

草民连老婆都没有..."女帝突然剧烈咳嗽,喷出的黑血溅了他满脸。禁军们顿时骚动,

却见女帝喘着气睁开眼:"...传太医令,把这刁民...带回宫慢慢审。

"陈苟盛刚松口气,就听女帝对统领耳语:"若他途中逃跑...就地阉割。

"2  皇宫"张嘴。"老太医的银针在烛火下闪着寒光,

陈苟盛看着那根足有筷子粗的针管,两腿直打颤:"等等!这针消过毒吗?""毒?

"老太医冷笑,"老夫行医四十载,还没人敢质疑我的银针淬毒!""不是那个毒!

我是说细菌...算了..."陈苟盛绝望地看着对方用袖子擦了擦针尖,

突然急中生智:"且慢!陛下中的是箭毒木之毒,银针验不出!"满屋太医顿时哗然。

老太医的胡子气得翘起来:"黄口小儿!箭毒木生于岭南,

京城方圆千里......""所以他国细作才能神不知鬼不觉下毒啊!

"陈苟盛猛地掀开女帝的龙纹袖口,"看这伤口溃烂边缘的黄色环状纹路,

还有陛下指尖的紫色斑点——"他其实在瞎编,但21世纪医疗剧没白看。

老太医突然扑通跪下:"老臣愚钝!这确实是箭毒木的症状!

"龙榻上的女帝微微睁眼:"那你方才...用薄荷叶...""暂时抑制毒素上涌。

"陈苟盛偷偷擦汗,"但要根治,需用硫磺熏蒸伤口,再以硝石水清洗。""荒谬!

"院判拍案而起,"硫磺乃虎狼之药!""让他试。"女帝突然开口,

"若朕死了..."她苍白的手指划过陈苟盛的咽喉,"你陪葬。"半个时辰后,

当女帝伤口的黑血逐渐转红,太医院集体石化的表情让陈苟盛差点笑出声。

直到女帝幽幽道:"爱卿既然精通毒理...今晚的御膳,便由你先尝吧。

"望着太监端来的翡翠羹,陈苟盛的脸绿得和碗一个色。"这碗参汤,

是皇叔特意献给陛下的。"陈苟盛的银簪刚碰到碗沿,簪头立刻泛起诡异的青黑色。

他眼皮狂跳——这哪是补药,分明是砒霜拌鹤顶红!"且慢!"他猛地拽住传膳太监的袖子,

"陛下伤口未愈,参汤性热...""放肆!"屏风后转出一位蟒袍男子,

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小小乞丐,也敢质疑本王?"那双与女帝三分相似的眼睛里淬着毒。

陈苟盛后背沁出冷汗。慕容拓——当朝皇叔,原著里毒杀先帝的真凶!他急中生智,

突然抢过汤碗一饮而尽:"好汤!小人替陛下试...咦?"满殿寂静中,

他咂咂嘴掏出银簪:"奇怪,银簪没变色啊?"簪头赫然干干净净。"不可能!

"慕容拓夺过银簪时,

陈苟盛已经悄悄把真正试毒的簪子滑进袖袋——刚才那根是提前用大蒜擦过的假货。

女帝突然轻笑:"皇叔若不信,不如自己也尝...""老臣忽感头痛!"慕容拓踉跄后退,

撞翻的汤碗泼在地上,青砖顿时"滋啦"冒烟。陈苟盛突然捂住肚子:"啊!毒发了!

"在众人惊呼中,他"痛苦"地滚到皇叔脚边,趁机将真银簪插回对方腰间。"陛下明鉴!

"他颤抖着举起从皇叔身上"掉出"的乌黑银簪,"皇叔腰间这物..."慕容拓脸色剧变,

女帝的指甲已经掐进龙椅扶手:"皇叔,解释?"暴雨忽至,雷光照亮殿内三方对峙的身影。

陈苟盛在女帝裙摆阴影里,摸到了皇叔死士落下的柳叶镖。"臣有本奏!

"陈苟盛一个激灵从瞌睡中惊醒,

发现满朝文武都在盯着自己——准确说是盯着他屁股底下那把紫檀雕花太师椅。

椅背上"丞相专座"四个鎏金大字正在晨光中闪闪发亮。"这乞丐竟敢僭越!

"礼部尚书胡子气得翘起,"按律当杖八十!"陈苟盛弹簧般跳起来,

却见女帝在龙椅上单手托腮,唇角微扬:"爱卿既然坐了丞相的位置..."她突然冷脸,

"今日江南水患的折子,便由你代丞相批阅。""陛下!"真正的丞相赵德庸扑通跪下,

"老臣...""赵卿腰疾未愈,不是刚请了病假?"女帝指尖轻敲龙案,

陈苟盛这才发现案头摆着丞相的告假奏折,墨迹都还没干透。他硬着头皮翻开奏折,

满纸"河道淤塞""灾民暴动"看得头皮发麻。

忽然瞥见折子角落的小字:"漕运使李冒贪墨河工银两",顿时福至心灵。"启禀陛下!

"他啪地合上奏折,"水患根源不在天灾,而在人祸!

"说着掏出从现代学来的SWOT分析法,在奏折背面画了个四格表,

"请准臣用'绩效考核制'彻查漕运衙门...""荒谬!"赵德庸突然健步如飞冲过来,

"祖宗之法...""祖宗知道李冒贪了三十万两吗?"陈苟盛亮出折子暗记,

赵德庸顿时面如土色——那正是他收受李冒贿赂后做的暗号。女帝突然轻笑出声,

满朝文武惊得集体低头。只见她朱笔一圈:"准了。另,陈爱卿即日起任八品侍诏,

专司...绩效考核。"最后四个字咬得意味深长。陈苟盛正窃喜,

忽觉后颈发凉——屏风后,皇叔慕容拓的蟒袍一角无声掠过。

"呕——"陈苟盛扶着宫墙干呕,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被茅厕的恶臭熏吐。

两个小太监捏着鼻子躲在三丈外:"陈大人,陛下宣您去御书房...""等等!

"他盯着墙角堆积如山的恭桶突然两眼放光,"给我找根竹竿、几个木桶,再弄点石灰来!

"两个时辰后,当女帝带着群臣循着"轰隆"声赶到净房时,

只见陈苟盛满身粪水站在一堆碎瓷片中,手里举着个古怪的木质水箱。

"爱卿这是在..."女帝的团扇死死捂住口鼻。"陛下请看!"陈苟盛猛地拉动绳链,

清水从屋檐接引的竹管冲入恭桶,将污物冲进地下的陶制管道。

他得意地拍拍装置:"这叫'冲水马桶',从此宫中再无秽气!""荒诞!

"工部尚书跳出来,"这要耗费多少清水...""比太医院每月治痢疾的药钱少三成。

"陈苟盛亮出账本,"而且粪水直接导入宫外菜园,还能增产...""菜园?!

"几位正在吃茶点的大臣突然面色铁青。女帝的团扇微微颤抖——陈苟盛后来才知道,

那是她在憋笑。突然,一根承重竹管"咔嚓"断裂,粪水喷泉般溅了工部尚书满脸。

"陈、苟、盛!"女帝终于破功笑出声,"朕罚你...噗...一个月内改造全宫净房!

"她转身时,陈苟盛分明看见龙袍在轻微抖动。当晚,

皇叔府上的密探传来消息:"那乞丐用秽物戏弄朝臣,陛下竟龙颜大悦?

"而陈苟盛蹲在茅厕边,正偷偷把硝石粉掺进石灰里——这些"建筑材料",

足够他做一箱土制手雷了。3  朝堂三更的梆子刚响过,

陈苟盛提着灯笼溜进茅厕——改造工程是最好的掩护。他蹲在暗处,

听见墙外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祭天大典当夜,

朱雀门换我们的人...""皇叔要那乞丐的人头..."陈苟盛的灯笼"咔嗒"撞上隔板。

墙外静了一瞬,接着是刀出鞘的轻吟。他急中生智,抄起粪瓢舀起恭桶里的液体就往外泼。

"哗啦——""晦气!"两个黑影骂骂咧咧退开。借着月光,

陈苟盛看清了其中一人腰间的蛮族弯刀,另一人靴子上赫然绣着皇叔府的暗纹。

他捏着鼻子缩回墙角,却撞进一个带着龙涎香味的怀抱。

女帝的匕首抵在他喉结:"爱卿半夜偷听的样子,真像只土拨鼠。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整个御膳房都抖了三抖。

陈苟盛灰头土脸地从烟雾中爬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截冒着青烟的竹筒。"我的佛跳墙啊!

"御厨总管捧着炸飞的砂锅碎片哀嚎。陈苟盛抹了把脸上的黑灰,

看着墙角被炸出的大洞——这威力比他预计的还猛。硝石、硫磺加木炭,

简易黑火药的配方果然靠谱。"妖道!这是妖术!"闻声赶来的太监总管尖着嗓子喊道,

"快去禀报陛...""且慢!"陈苟盛一个箭步拦住去路,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

"这是新研制的'五香粉',孝敬总管尝尝?"纸包里,

混了辣椒面的火药灰闪着可疑的红光。总管刚打了个喷嚏,

陈苟盛已经蹿到院中那棵老槐树下。"诸位请看!"他点燃手中竹筒引信,"此乃'雷法',

专克宫中鼠患!""噼啪——"炸开的竹筒惊飞满树乌鸦,掉落的羽毛中,

陈苟盛突然瞥见一抹明黄色衣角。女帝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手里还捏着一根飘落的鸦羽。

"爱卿。"慕容芊轻轻吹散羽毛,"朕的御膳房墙厚三尺。"陈苟盛膝盖一软。

"所以..."女帝突然将羽毛插回他发髻,"扫一个月茅厕,不过分吧?"转身时,

龙袍扫过地上未燃尽的火药,陈苟盛分明看见她唇角微扬。而远处屋脊上,

皇叔府的探子正疯狂记录着什么。

4  皇城"哗啦——"陈苟盛手里的粪勺突然碰到个硬物。他皱眉拨开污物,

一枚玄铁令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上面刻着滴血的狼头——皇叔府死士的标记。

"有意思..."他刚把令牌揣进怀里,茅房木板门突然被利刃劈开。寒光直取咽喉,

陈苟盛本能地举起粪勺格挡。"咔嚓!"木勺断成两截,粪水溅了刺客满脸。

"呕——"黑衣人动作一滞。陈苟盛趁机将整桶秽物泼过去,趁机翻窗逃跑。

身后传来刺客滑倒的闷响和压抑的干呕。他光着脚在宫道上狂奔,腰间令牌硌得生疼。

转过假山时,突然撞进一个带着檀香味的怀抱。"陛..."他的嘴被冰凉的手捂住。

女帝单手将他按在假山缝隙里,龙袍下摆盖住两人。追兵的火把从三步外掠过,

陈苟盛能数清她睫毛在月光下的阴影。"令牌。"她伸手时,腕间金镯碰到他锁骨,"拿来。

"陈苟盛乖乖上交,

却见女帝突然把令牌塞回他中衣:"既然爱卿喜欢捡垃圾..."她指尖划过他喉结,

"不如去皇叔别院捡个够?"次日清晨,乔装成收夜香的陈苟盛蹲在皇叔府后门。

当护卫揪着他领子喝骂时,怀里的令牌"恰好"掉进了粪桶。

"这是..."护卫首领脸色剧变。"小的什么也没看见!"陈苟盛撒腿就跑,

身后很快传来兵刃出鞘声。他边跑边傻笑——女帝给的这块"特制"令牌,

狼眼睛可是会流"血”的。三更的梆子刚响过第三声,

陈苟盛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拽进了御花园的假山洞。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女帝的匕首已经抵在他腰间。

"陛...陛下深夜召见..."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月光下,

慕容芊的龙袍下摆沾着新鲜血迹。"皇叔的探子少了三个。

"女帝突然用带血的指尖抬起他下巴,"知道为什么还留着你吗?"陈苟盛喉咙发干,

突然瞥见她袖口露出的半截糖葫芦签子——正是他昨日偷藏在奏折里哄她开心的。

"因为...臣的粪勺比禁军的刀好使?""啪!"一整套轻甲砸在他脚边。女帝转身时,

发间凤钗划过他脸颊:"再敢独自调查皇叔..."她突然捏碎手中瓷瓶,药粉飘散处,

一丛牡丹瞬间枯萎,"这'红颜醉'的解药,朕就赏给御膳房的老母猪。

"陈苟盛抱着铠甲僵在原地,直到远处传来禁军统领的惊呼:"陛下!

您的手...""无妨。"女帝甩了甩血淋淋的右手,"刚剁了只不安分的老鼠。

"她回眸一瞥,陈苟盛才注意到假山后躺着具蒙面尸体,咽喉插着那根糖葫芦签子。当夜,

陈苟盛在铠甲夹层里摸到张字条:"三日后子时,冷宫枯井。——芊"字迹被血迹晕开,

像朵颤巍巍的海棠。5  旱灾"加税!必须加税!

"赵德庸丞相的咆哮震得金銮殿梁柱嗡嗡作响。老臣颤巍巍举起三根手指:"江南三州大旱,

不加征三成田赋,如何开仓放粮?"陈苟盛缩在朝堂角落数蚂蚁,

突然被女帝点名:"陈爱卿,你怎么看?"满朝文武的视线顿时如箭射来。他硬着头皮出列,

袖中红薯"咕噜"滚到丞相脚边。"此乃何物?!"赵德庸如临大敌。"回陛下,

此物亩产二十石,耐旱抗虫。"陈苟盛一脚踩碎红薯,粘稠汁液溅上丞相蟒袍,

"若推广种植,配合'以工代赈'让灾民修水利...""荒谬!"户部尚书跳出来,

"《周律》明载,赈灾当施粥舍药!""然后让灾民躺着等死?"陈苟盛突然掏出账本,

"去年青州赈灾耗银三十万两,

灾后暴乱又花二十万两镇压——"他故意让账本掉在丞相面前,"其中十五万两,

可是进了赵大人侄子的钱庄?"朝堂瞬间死寂。赵德庸脸色由红转青,

突然捂住心口:"老臣...心悸...""巧了。"陈苟盛变魔术般摸出个陶罐,

"这是用红薯酿的酒,专治心绞痛。"说着拔开塞子,浓烈酒气熏得丞相连退三步。

女帝的朱笔悬在半空:"陈爱卿。""臣在。

""若此法无效...""臣愿献上头...等等!"他猛地抬头,

"陛下刚才说'若无效',是同意让臣试点了?

"慕容芊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扬起:"明日启程。若灾民暴动..."龙案突然裂开一道缝,

"朕把你种在地里当肥料。"退朝时,陈苟盛听见皇叔对赵德庸低语:"放心,

他活不到秋收。"而女帝赐的玉佩,此刻正在他袖中发烫。"妖人!这定是妖术!

"老农一锄头砸向试验田边的木牌,陈苟盛险险避开,怀里抱着的粪肥撒了一地。

围观村民举着火把,将"红薯种植示范田"的牌子照得通红。"诸位且看!

"他抓起一把腐殖土,"把秸秆、人畜粪便这样分层堆放发酵...""呸!

"里正一口浓痰吐在土堆上,"祖宗种地几百年,谁听过粪肥还要'发酵'?

"陈苟盛突然扒开裤腰带。"你...你干什么?!"大姑娘小媳妇尖叫着捂眼。

"看清楚了!"他掏出腰间玉佩——女帝钦赐的"如朕亲临"牌,"这是陛下御赐!

若秋收时亩产不到二十石..."他故意压低声音,"本官就把诸位没发酵的粪,

塞进赵德庸丞相的卧房!"人群哄笑中,突然传来孩童啼哭。

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正啃着发霉的树皮。陈苟盛蹲下身,掏出怀里最后半块红薯:"尝尝?

"女孩咬了一口,眼睛倏地亮了:"甜!"三日后,

当陈苟盛被皇叔派的刺客追得跳进粪坑时,发现坑边蹲满了拿着铁锹的村民。"大人别怕!

"老农一铲子拍晕刺客,"您教俺堆的肥,连蚯蚓都比别处粗!"秋收那天,

金灿灿的红薯堆成小山。曾经吐痰的里正带头跪下:"神农爷显灵啊!"陈苟盛擦着汗傻笑,

没注意人群里有个戴斗笠的女子,正把"亩产二十八石"记进密折。

"臣弹劾陈苟盛妖言惑众!"御史中丞王焕的奏折"啪"地摔在殿前,竹简散开足有三丈长。

陈苟盛数着上面罗列的七十二条罪状,从"亵渎农耕"到"秽乱宫闱",

连他教宫女用薄荷叶泡茶都被写成"下蛊"。"爱卿。"女帝指尖轻叩龙椅,"你可有话说?

掏出个布包抖开——几十封按着血手印的万民书哗啦啦铺满金砖:"青州十万灾民联名保举,

说若是妖术..."他踢了踢脚边箩筐,滚出的红薯个个大如婴孩脑袋,

"请陛下尝尝这'妖果'?""荒唐!"王焕一脚踩烂红薯,"《周律》明载,

五品以上官员须通经史...这乞丐连《论语》都背不全!""哦?

"陈苟盛突然从袖中甩出本账册,"那王大人背得出去年修筑河堤的五千两银子,

怎么进了令郎的赌坊吗?"朝堂瞬间死寂。

女帝的朱笔突然点在陈苟盛眉心:"朕升你为五品户部郎中,专查各州账目。

"她扫过面如土色的王焕,"第一个就从御史台查起。"退朝时,

皇叔慕容拓"恰好"与他擦肩:"陈大人可知,前两位户部郎中都死于...算盘珠卡喉?

"当夜,陈苟盛的新官服被一支弩箭钉在床头。箭尾绑着纸条:"明日午时,醉仙楼。

"落款画着个带血的红薯。他正发愣,窗外突然飘进一片龙纹衣角。

女帝的声音混着夜风传来:"朕许你带火药赴宴。

"6  锋芒"八百里加急——"传令兵浑身是血地撞开殿门,

手中染血的军报"啪"地砸在御案上。陈苟盛凑近一看,北境三城的地图上,

两个朱砂红叉刺得人眼疼。"云州、凉州失守。"女帝的声音冷得像冰,

"守将首级被蛮族挂在旗杆上曝晒。"兵部尚书"咚"地跪下:"蛮族十万铁骑已破雁门关,

请陛下速派...""派谁?"皇叔慕容拓突然冷笑,"上次出征的刘老将军,

骨头都被蛮族熬油点天灯了!"陈苟盛胃里一阵翻腾。

他认得那地图上第三个未打叉的城池——青州,正是他推广红薯种植的地方。

记忆里那个啃红薯的小姑娘,现在恐怕..."报——!"又一个信使滚进大殿,

"青州告急!蛮族用俘虏填平护城河,守军箭尽粮绝!"女帝猛地站起,龙袍带翻了茶盏。

陈苟盛突然发现她袖口在抖——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位铁血帝王露出破绽。"臣愿往。

"白发苍苍的李老将军出列。"不可!"丞相急吼,"您是我朝最后一位...""我去。

"满殿哗然中,陈苟盛才发现自己站了起来。皇叔的嗤笑和群臣的抽气声里,

他掏出一个陶罐:"请陛下观礼。"校场上,改良版霹雳火球将箭靶炸得粉碎。

飞溅的木屑中,老将军们的胡子都在颤抖。女帝的指甲掐进掌心:"你要多少兵马?

""三万新兵足矣。"他故意大声道,"反正某些人的精锐,也只会给蛮族送人头。

"皇叔的脸色顿时比蛮族的战旗还红。"轰——!

"校场中央炸开的火球将箭靶掀上三丈高空,飞溅的木屑如雨点般砸在围观将领的铠甲上。

老将军们的胡子还保持着震惊的弧度,陈苟盛已经掀开第二个木箱。"这叫'霹雳火球'。

"他踢了踢黑乎乎的陶罐,"塞进铁钉能破重甲,混入毒烟可伤战马。"兵部尚书刚想呵斥,

突然被罐底刻字惊得倒退三步——"景元三年御制"。这是先帝时期皇叔督造的军械编号!

"皇叔当年造的'神火雷'..."陈苟盛故意拖长音调,"炸膛率好像有五成?

"他随手点燃引信,将陶罐抛向五十步外的草人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

草人化作漫天火雨。女帝的龙纹袖口被气浪掀起,

露出腕间一道陈年疤痕——正是景元三年军械库爆炸所留。"爱卿要多少?

"慕容芊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三百个足够。"陈苟盛突然压低声音,

"但需太医院所有硝石,还有..."他瞥了眼面如死灰的皇叔,"当年参与制作的老匠人。

"退朝时,皇叔的贴身侍卫"恰好"绊了他一跤。陈苟盛爬起来时,

袖中多了一张字条:"峡谷有埋伏。

"落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火药罐——正是他教小宫女画的简笔画。当夜,女帝夜访火器坊。

她指尖抚过新制的火药配方,突然撕下其中一页吞入腹中:"这一味药材,朕替你记着。

""陛下三思!"老丞相"咚"地跪在玉阶前,额头磕出血痕:"让乞丐领兵,

我大周颜面何存!"女帝的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敲出沉闷的节奏,满殿文武的呼吸声都凝滞了。

陈苟盛盯着自己草鞋里露出的脚趾——方才演示火药时烧焦的袜尖还冒着青烟。"陈爱卿。

"慕容芊突然开口,"若败了...""臣提头来见。"他梗着脖子答道,

心里想的却是红薯田里那个小女孩。若蛮族破城..."好。"女帝的龙泉剑"铮"地出鞘,

剑尖轻点他肩头,"朕封你为北征监军,即日启程。""陛下!"皇叔慕容拓蟒袍翻飞,

"按祖制,监军需由宗室...""那皇叔同去?"女帝剑锋突然转向,

"正好查查当年军械贪墨案。"殿内死寂。陈苟盛看见皇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腰间玉佩"咔"地裂了道缝。"老臣...近日心悸。"皇叔退后半步,

阴冷的目光却钉在陈苟盛背上,"预祝陈监军...马到功成。"退朝时,

一个小太监塞来密信。陈苟盛躲在茅厕拆开,女帝凌厉的字迹力透纸背:"蛮族有批火药,

与皇叔府上月丢失的配方一样。

"落款处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陶罐——正是他教她画的火药罐简笔画。当夜点兵,

三万新兵歪歪斜斜站着。陈苟盛刚举起火药罐想鼓舞士气,

突然发现引信被人换了位置——若点燃,炸的就是他自己。"有意思。"他笑着掏出火折子,

"弟兄们,咱们先玩个大的..."7  边关"咚!"陈苟盛的靴子刚踏进校场,

三支羽箭就钉在他脚前三寸。老兵油子们哄笑着,最壮的校尉王铁牛正用他的新官服擦刀。

"听说监军大人会仙法?"王铁牛把官服甩到粪堆上,"不如给弟兄们求场雨?

"陈苟盛盯着粪堆里明晃晃的"监"字,

突然想起女帝昨夜密信:"若镇不住这些兵痞..."信纸下半截被血浸透,

不知是威胁还是担忧。"下雨多没意思。"他掏出火折子,"本官请诸位看个雷。

""轰——"粪坑炸起的金色喷泉,让整个军营下起了屎雨。王铁牛被气浪掀进茅厕,

爬出来时满头挂着可疑的黄色絮状物。新兵们笑得打滚,

几个老兵却脸色煞白——能精准控制爆炸范围,这手法比边关最好的炮手还老练。"现在。

"陈苟盛踩住王铁牛想摸刀的手,"谁想学'五雷法'?"深夜营帐,他正教心腹调配火药,

帐帘突然被刀挑开。王铁牛带着十几个伤痕累累的老兵跪在月光下:"大人,

孺赶进地窖烧..."陈苟盛看着老兵们被火灼伤的掌心——那分明是抢扑地窖火苗留下的。

他默默推过一筐陶罐:"装药时加碎瓷片,专破铁甲。"五更天,

当皇叔派的细作摸进火药库时,发现每坛火药都贴着字条:"王铁牛小组特制"。

而百米外的土坡后,陈苟盛正看着新兵们把掺辣椒面的火药,悄悄换进细作的行李。

"立——正!"李铁柱的破锣嗓子响彻校场,三千新兵却像被风吹乱的麦子,

歪七扭八地站着。陈苟盛蹲在点将台上,用炭笔在木板上画着奇怪的方格子。"大人,

这...这是跳房子?"王铁牛挠着脑袋上的粪渣。"这叫'三三制'。

"陈苟盛一脚踹翻象征传统方阵的沙盘,"五人一组,三组一队,

全部散开——"他突然将火药罐砸向沙盘,飞溅的沙砾淋了将领们满头,"像这样!

"校尉们面面相觑。老将赵虎"哐当"抽出佩刀:"祖宗八代都是方阵冲锋,

散了队形还叫军队?""蛮族的弩箭专扎密集队形。"陈苟盛突然掀开帐帘,

外面站着十几个缺胳膊少腿的老兵,"问问这些'方阵英雄',箭雨下来时躲得开吗?

"伤兵们沉默地掀起衣甲,露出蜈蚣般的箭伤。赵虎的刀尖慢慢垂了下来。当夜训练场,

陈苟盛亲自示范。他带着三人小队蛇形前进,突然吹响竹哨。小队瞬间散开,

三把弩箭从不同角度射中草靶咽喉。"每组配火药罐两个。"他踹了脚吓得坐在地上的赵虎,

"你的大刀队改成投弹组,专炸敌军后排。"黎明前,李铁柱偷看到陈苟盛在修改阵法图。

羊皮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火箭手""掩护交叉",还有些看不懂的"S形走位"。

最奇怪的是图纸角落画着个小女孩——正是青州那个啃红薯的丫头。"大人,

这阵法叫啥名堂?"陈苟盛望着北方火光冲天的夜空:"保家卫国。""禀大人,

火药又受潮了!"李铁柱捧着发霉的硝石冲进大帐时,

陈苟盛正盯着地图上那个被反复修改的日期——军需官第五次延迟交货了。

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皇叔的特使甩着马鞭闯进来。"监军大人,

边关大雪封山..."特使靴底的泥浆故意蹭脏地图,

"运输队怕是还要耽搁..."陈苟盛突然抓起特使的手按在桌上:"好精致的茧子!

"他摩挲着对方虎口处的硬茧,"使节大人常拉弓?

还是..."指尖突然戳向特使袖箭机关,"玩暗器?""大人说笑了!"特使仓皇后退,

腰间令牌"当啷"落地——正面是皇叔府的狼头徽,背面却沾着蛮族特有的红土。当夜,

陈苟盛带着"发霉"的硝石摸进军需帐。火把照耀下,霉斑里竟闪着可疑的金属光泽。

"砒霜..."他舔了舔指尖立刻发麻,"掺在硝石里,炸膛就能要炮手的命。""大人!

"王铁牛气喘吁吁撞进来,"抓到个往水井下药的!"那奸细的鞋底,

正沾着与特使令牌相同的红土。黎明时分,陈苟盛把特使绑在火药桶上,

在他耳边轻声道:"告诉皇叔,他偷运给蛮族的火药..."突然扯开特使衣襟,

露出里面蛮族文字的密信,"我都掺了辣椒面。"当特使的马疯跑回京时,

女帝的密信也到了。陈苟盛对着火光看透纸背的暗纹——慕容芊画了个笑脸,

旁边是皇叔府最新的火药押运路线。

8  峡谷"咔嚓——"陈苟盛踩断的枯枝声在峡谷中格外刺耳。他立刻僵住,

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三十步外,三个蛮族斥候正蹲在溪边喝水,腰间的弯刀还滴着血。

"大人..."身后的李铁柱刚出声就被捂住嘴。陈苟盛摸出三个鞭炮,用火折子点燃引线,

猛地抛向对面山壁。"轰!轰!轰!"三声炸响在峡谷中回荡如雷鸣,惊起漫天飞鸟。

蛮族斥候吓得跪地祷告:"雷神发怒了!"趁他们磕头时,陈苟盛已经带人绕到后方,

将涂了麻药的弩箭抵在他们颈后。"问清楚。"他扯下领头斥候的狼牙项链,

"这峡谷有没有第二条路?"审讯结果让所有人变色——蛮族十万大军三日后抵达,

领头的是阿史那部"剥皮将军",专抓俘虏剥皮做战鼓。深夜,陈苟盛独自攀上鹰嘴崖。

月光下,峡谷地形尽收眼底:入口窄如咽喉,两侧峭壁高逾百丈,谷底乱石嶙峋。

他摸出炭笔在羊皮上勾画,突然听到碎石滚落声。"谁?""是...是我。

"李铁柱哆嗦着从岩缝钻出,手里捧着个包袱,"您一天没吃..."包袱里滚出两个红薯,

正是青州特产。陈苟盛突然按住他:"听见没?

"谷底隐约传来金属碰撞声——蛮族先锋队正在谷口埋设铁蒺藜。"去告诉王铁牛。

"他蘸着露水在石板上画出埋伏点,"明日子时,我要这峡谷变成蛮族的棺材。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峡谷时,陈苟盛正在最险要处系红绳。绳结处都绑着小陶罐,

里面装着掺了铁砂的火药。远处雪山之巅,蛮族的狼头旗已隐约可见。

"五千人带酒坛炸弹埋伏山顶。"陈苟盛的红笔在地图上划出血色弧线,"记住,

等最后一匹战马进谷再动手。"王铁牛突然砸碎茶碗:"末将请命守谷口!

"瓷片深深扎进掌心,"我妹子...就是被蛮族钉在城门上..."帐内死寂。

陈苟盛默默递过布条,突然掀开角落的草帘——二十个装满火药的酒坛整齐排列,

每个都贴着阵亡将士的名字。"谷口交给你。"他将最重的火药坛推到王铁牛面前,

"用这个送他们去见你妹妹。"子夜时分,李铁柱带着弓弩手往火药里掺铁砂。"大人,

这钢珠..."他捏着从蛮族俘虏身上取出的箭簇,"是不是太狠了?""看看这个。

"陈苟盛掀开帐布。外面空地上,十几个被剥皮的尸体正在入殓——全是前日派出的斥候。

"阿史那用滚油烫掉人皮,"他猛地攥碎箭簇,"我们要用钢雨送他们下地狱!

"黎明前的峡谷静得可怕。陈苟盛亲自检查最后一道陷阱——谷口埋设的"地雷阵"。

每个陶罐都用渔线串联,只要绊倒一根,整个谷口就会..."报!"侦察兵滚落马背,

"蛮族先锋距此十里,但..."他惊恐地指着东北方,"皇叔府的运粮队也在往这边来!

"陈苟盛眼前闪过女帝密信上的笑脸。他咬破手指在地图补了条小路:"派两百轻骑,

把运粮队'请'到安全处。"又掏出个锦囊塞给李铁柱,"若见红衣信使,按此计行事。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峡谷时,

埋伏在山顶的士兵们看见终身难忘的景象——蛮族大军如黑潮般涌入谷底,而最后压阵的,

竟是打着皇叔旗号的火药车。狗剩蹲在沙盘前,指尖划过峡谷入口的狭窄隘口,

几粒染红的石子代表蛮族骑兵。李铁柱盯着他指尖移动的轨迹,忍不住嘟囔:“监军,

咱五千人打三万,这不是送死吗?” “谁说硬打了?”狗剩抓起一把火药灰撒在沙盘上,

“阿史那狂得很,你越跑,他越追。”他转头对斥候队长咧嘴一笑,“去,

告诉弟兄们诈败时把裤腰带跑松了,辎重车上的酒坛子摔几个——要让他闻见酒香。

” 蛮族大营内,阿史那啃着羊腿,

听斥候报告周军斥候“仓皇逃窜”时哈哈大笑:“周人连探路的都饿得打晃!

”副将指着地上碎酒坛的湿痕:“他们连庆功酒都摔了,定是吓破了胆!

”阿史那踢翻桌案:“传令!前锋轻装追击,中军随我踏平他们的营帐!

”有老卒皱眉:“将军,这峡谷形如口袋……”阿史那反手一马鞭抽过去:“周人要有埋伏,

早该在平原决战!他们那个乞丐监军,怕是连马背都爬不稳!” 峡谷西侧山脊上,

狗剩趴在草窠里数着蛮族前锋的旗帜,对李铁柱低声道:“看,他们连斥候都不派了。

”山风卷来蛮族的叫骂声,隐约能听见“活捉周人皇帝当马凳”的狂言。

李铁柱气得青筋暴起,却被狗剩按住:“让他们骂,骂得越响,等会儿火药炸起来才越痛快。

”他摸出怀里最后一个馒头掰成两半,递去半边:“吃饱了,好送他们上路。

”9  蛮族山风卷着沙尘掠过峡谷,狗剩趴在岩壁后,指尖摩挲着火折子的铜盖。

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阿史那的先锋骑兵已冲入谷口,铁甲反射着刺目的阳光。

“再等等……”狗剩按住身旁想要起身的李铁柱,眼睛死死盯着谷底蜿蜒如蛇的蛮族队伍。

最前排的骑兵正用长矛挑着周军丢弃的破盾狂笑,中军簇拥着金狼头大纛下的阿史那,

他正仰头灌下一袋马奶酒,酒液顺着胡须滴在锁子甲上。 “就是现在!

”狗剩猛地挥下手臂。埋伏在隘口两侧的士兵砍断绳索,堆积如山的滚木礌石轰然砸落,

谷口瞬间被堵得严严实实。蛮族后军一片混乱,战马惊嘶着人立而起。阿史那勒马回望,

酒袋啪嗒掉在地上:“怎么回事?!” 峡谷东侧山脊突然竖起一排赤旗,

五千弓手齐声呐喊,火箭如暴雨倾泻而下。狗剩改良的箭簇绑着浸油麻布,落地即燃,

谷底枯草瞬间化作火海。一匹着火的战马发狂冲撞,

连带撞翻了三辆辎重车——车上“不慎遗留”的火药罐被火星舔舐,骤然炸开,

飞溅的钢珠打得蛮族盾牌乒乓作响。 “散开!找岩缝躲藏!”阿史那的亲卫队长刚喊出口,

头顶又传来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西侧伏兵推下数十个酒坛,

坛口燃烧的引线在空气中划出猩红的弧线。狗剩捂住耳朵大喊:“闭眼——” 轰!轰!轰!

连环爆炸震得山体簌簌发抖,酒坛里填充的铁蒺藜天女散花般迸射。

一个蛮族百夫长刚举起皮盾,三枚钢钉便穿透盾面扎进他眼球。阿史那的战马被气浪掀翻,

他滚地爬起时,发现自己的金狼头盔竟嵌着半截断箭。 “将军!东面崖壁有绳梯!

”副将拽着阿史那往岩缝里钻。可他们刚摸到山壁,

头顶突然泼下黑乎乎的黏液——狗剩让人熬了三日的桐油当头浇下,

紧接着是一支呼啸着的火箭。 火焰顺着油瀑咆哮而下,岩缝瞬间变成烤炉。

阿史那的貂皮大氅轰地燃起,他惨叫着拍打火苗时,

终于看清了崖顶那个披着破烂皮甲的身影。狗剩正把最后两坛火药捆在一起,冲他咧嘴一笑,

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这不是武功……”阿史那绝望地喃喃,

耳畔传来山崩般的喊杀声——峡谷出口处,一万周军正踏着整齐的鼓点推进,

最前排的盾牌上,全画着狗剩亲手涂鸦的雷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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