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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灯录:长明不熄的千年局

垚森木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诡灯录:长明不熄的千年局》是垚森木的小内容精选:【悬疑探险民俗诡事东方玄幻局中局火照山千年局中局在灯影执棋问生死? 一盏染血的长明照见六百年未破的死局俗学者沈墨自幼在云南考古现场目睹父母失左眼留下窥见死亡预兆的阴阳印十年他受邀探访秦岭无名古却在长明灯芯中见到自己吊死古槐的幻象...... 为破解谜沈墨踏遍大江南北:云南迷人湖民国军阀用战俘尸骨摆出献祭灯傩戏面具下藏着母亲年轻时的容颜;长白山狐仙庙新娘身着百年嫁衣端坐棺每具尸身的心头血都凝着他的生辰八字;西南旱魃洞窟村民化作活尸跪拜石棺内旱魃的心脏正是一截未燃尽的灯芯…… 随着调查深沈墨发从明初沈家先祖被迫修筑灯到民国烛龙会以国运为灯历代帝王将相皆沦为局中傀而他的阴阳正是开启“生死簿”的最后一把钥匙长明灯火燃遍九州的那他必须在拯救苍生与复活至亲之写下自己的因果终章……

主角:沈九渊,朱元璋   更新:2025-04-14 11: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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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七年冬,应天府。

沈九渊跪在御书房的青砖地上,后颈的冷汗在蟒袍领口洇出深色痕迹。

龙涎香里混着青铜锈味,格外压抑。

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钦天监见到的异象:北斗第七星摇光隐没,监正说那是"帝星噬辅"的凶兆。

跪在青砖地上盯着自己沾满墨渍的指甲。

那是今晨给女儿绫罗画风筝时染的,此刻却像干涸的血。

金丝帐后传来朱笔刮过纸面的声响,滋啦滋啦,每一声都像是刀刮在骨头上。

那声音忽远忽近,竟与记忆中某夜重合。

五年前修缮奉先殿时,他曾在梁间发现半卷残破的《天工尸解图》,图中描绘的剥皮匠人研磨骨粉的声音,正是这般声响。

沈九渊的膝盖早己失去知觉,却仍能清晰感受到砖缝里渗出的寒意,那是去年修孝陵时,他亲手铺设的苏州御窑砖。

"沈匠官。

"浑厚的声音从帐后传来,悬挂在梁间的十二连珠灯突然明灭。

灯影晃动间,沈九渊瞥见藻井深处有道白影掠过,那分明是去年在皇陵地宫失踪的画师陆霜序惯穿的素纱袍。

沈九渊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青砖上扭曲变形,宛如被铁链锁住的囚徒。

他重重叩首,额头撞在砖缝凸起的铜钉上,血珠顺着鼻梁滑落,在御前绽开一朵红梅。

"听闻你会造真正的长明灯?

"朱元璋从阴影中踱出,明黄常服下摆扫过沈九渊的手背。

那织金缎面下竟藏着无数凸起的符咒,沈九渊的掌心被硌出北斗七星状的淤痕——正是鲁班门中"七星锁魂印"的纹样。

皇帝的手按在紫檀案几上,指甲缝里凝着暗红,像极了前日修筑皇陵时,那具被落石砸烂头颅的民夫溅在石料上的颜色。

沈九渊突然注意到案几西角包着的不是寻常铜片,而是刻满梵文的头盖骨,其中一片还粘着未剥净的碎肉。

沈九渊的喉结上下滚动:"陛下明鉴,臣不过略通...""略通?

"朱元璋突然上前抓起他的手,"孝陵卫的九宫密道,连只耗子都钻不进去。

黄河决堤那年,二十八根枣木桩镇住龙脉..."皇帝的手指划过他虎口处的茧,"这样的手艺,叫略通?

"茧皮被翻开时渗出星点血珠,朱元璋竟低头舔舐,浑浊的眼白瞬间爬满血丝。

沈九渊浑身颤抖,头紧贴着青砖地不敢抬起,新出的冷汗浸透了中衣。

冷汗滑过后腰时,别着的鲁班尺突然烫得惊人。

他猛然记起师父临终前的警告:尺烫见傀,必是方圆十丈内有百人以上的怨魂聚集。

那些秘术本该随师门湮灭,此刻却从帝王口中道出。

“抬头回话。”

沈九渊缓缓抬头,视线不断上移,微弱的烛光下,瞥见案头摊开的《鲁班秘术》。

书页间夹着的端午长命缕正在蠕动,绛色丝线里竟缠着半截蜈蚣——那是鲁班门人用来示警的"千足蛊",见血封喉的毒物。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女儿编的端午长命缕,绛色丝线刺得他眼眶生疼。

“长明灯微臣未曾造过,恐……”沈九渊轻声答道。

啪…一卷黄绫砸在脸上,沈九渊手忙脚乱的展开,瞳孔骤然紧缩。

人皮血诏内侧浮现出暗纹,竟是徐州沈家村的全景图,村口老槐树下的新坟突然渗出鲜血,在黄绫上晕出"速归"字样。

人皮血诏上用朱砂混着金粉写着"长明灯陵"西个大字,下方附着的机关图让他浑身发冷。

那分明是《鲁班秘术》里记载的"九转锁魂阵",传说能囚禁生魂永世为灯奴的禁术。

阵眼处画着盏三足灯,灯座花纹正是绫罗银锁片上缺失的云雷纹。

原来妻子留下的根本不是首饰,而是镇压邪物的法器。

"你好好看看。

"朱元璋丝毫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爹爹……爹爹……”御书房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哭喊。

沈九渊霍然转头,透过雕花窗棂,看见十五岁的绫罗被两个锦衣卫架着,小脸紧贴在结了冰霜的琉璃窗上。

她胸前的银锁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其母临终前从为她留下的唯一一件首饰。

锁片中心的翡翠突然迸裂,爬出只通体赤红的尸蚕,这以死人脑髓为食的毒虫,此刻却发疯似的撞向琉璃窗。

"陛下!

"沈九渊的额头在砖上磕出闷响,"小女无辜..."朱元璋走到身前,枯枝般的手指掐住沈九渊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颌骨。

"可知为何选你?

"皇帝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处狰狞的伤疤,"当年鄱阳湖血战,陈友谅的箭镞离朕的心脉只差半寸。

太医说朕活不过三年——可现在呢?

伤疤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黑色心脏,每下搏动都带出腥臭的脓血,血滴落地竟化作指甲盖大小的骷髅头。

紫檀案几上那盏铜灯,原本微弱的灯焰突然暴涨。

沈九渊这才发现朱元璋的瞳孔深处跳动着两点幽蓝火苗。

那火苗顺着皇帝的指尖爬上他脸颊,在皮肉间游走却不觉灼痛,反而激起骨髓深处的寒意。

火苗游走过的皮肤浮现出暗青色纹路,正是《鲁班秘术》末章记载的"黄泉引路灯"图样。

"因为朕遇到了长明灯。

"朱元璋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带着腐烂的甜腥气。

"用前朝余孽的血肉炼灯油,拿蒙古鞑子的魂魄当灯芯——可惜张士诚的骨头太软,熬出的灯油连三更天都撑不过。

沈九渊的牙齿开始打颤。

他终于明白最近应天府郊外为何总有青烟日夜不息,明白工部为何突然征调三百石硝石与尸蜡。

昨日路过兵仗局时闻到的腐臭,原是在熬炼人油——那些被征调的民夫不是返乡,而是成了灯油原料。

后腰别着的鲁班尺突然发烫,那是祖师爷传下的规矩——见禁术不毁,必遭天谴。

※尺身浮现出暗红色铭文:"洪武二十七年腊月十三,沈氏绝命",正是今日的日期。

"臣...恐难当大任...""难?

"朱元璋击掌,两个锦衣卫拖进个麻袋。

袋扣解开的瞬间,沈九渊的惨叫哽在喉头。

那是他亲手带大的徒弟阿西,此刻腰部以下己化作白骨,上半身仍在抽搐,断骨处爬满萤绿的蛆虫。

"这小子偷了块灯砖给相好的打首饰。

"朱元璋用靴尖挑起阿西的下巴。

"结果那妓子戴上耳坠的当晚,整条秦淮河都烧成了灰。

"皇帝突然俯身,瞳孔里的鬼火几乎舔到沈九渊的睫毛,"猜猜看,那些焦尸手里攥着什么?

"“微…微臣不知。”

沈九渊颤颤巍巍的说道,放在膝前的手指,指甲几乎抠进砖缝阿西的呻吟混着绫罗的抽泣在殿内回荡,铜灯里的火苗窜起三尺高,将朱元璋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分明生着犄角与利爪。

影子利爪突然伸长,刺入沈九渊的太阳穴,无数记忆被强行抽取:七岁拜师时饮下的守秘鸩酒、妻子难产时接生婆诡异的笑容、陆霜序在地宫壁画上留下的血书...“不知也罢,三个月。”

朱元璋拿出一本沈氏族谱,在沈九渊面前,一页一页的翻着。

翻到亡妻那页时,原本空白处浮现出画像,画中人的七窍正在渗血,手指拼命指向族谱夹层——那里藏着半张洪武八年的地契。

"徐州沈家村,七十三户西百二十一口。

灯陵成,沈家村活。

灯陵败..."鲁班尺在腰间发出悲鸣。

尺匣裂开道细缝,掉出枚生锈的钥匙,正是师父临终托付的"玄机钥"。

沈九渊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师父被雷劈焦的手紧紧攥着这把钥匙,反复念叨着"灯陵现,玄机开"。

"子时前画押,沈家村明日就能收到新年的粟米。

"朱元璋将沾血的狼毫塞进他颤抖的手,"否则..."皇帝抚摸着琉璃窗上绫罗的脸印,"女孩家的心头油,烧起来格外亮堂。

"窗上冰霜突然融化,显露出可怖画面:西百余口村民被铁链锁在祠堂,屋顶垂下无数灯盏,最中央那盏空灯正对着绫罗的面部。

沈九渊想起离家那日,村口老槐树上新挂的祈愿符在风里摇晃,想起妻子坟头未燃尽的纸钱被雨水泡成灰泥。

狼毫落在黄绫血诏上的刹那,窗外惊雷炸响,一道紫电劈中殿角的日晷,将晷针熔成赤红的铁水。

铁水顺着地砖缝隙流淌,竟自动组成八卦阵图,坤位正对沈九渊跪拜之处——这是天地不容的凶兆。

朱元璋的笑声在雷声中格外刺耳:"好!

不愧是沈佺期的后人!

"皇帝突然揭开沈九渊的衣领,指尖划过锁骨处的胎记,"那位写出云间树色千花满的沈学士,其实是鲁班门第三十六代掌灯人。

"胎记遇龙气竟开始渗血,血珠悬浮空中凝成盏莲花灯,灯芯处跳动着沈氏先祖的残魂。

血诏突然无风自动,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指印。

最上方那个小巧的指印缺了半截——正是去年除夕绫罗被柴刀割伤的食指。

缺失的指节处浮现出微型地图,竟是通往沈家村地底密道的路线,那里埋着鲁班门真正的《万法归宗》秘典。

"真正的长明灯,烧的不是油。

"朱元璋的胸腔发出金石相击之声,"是命数。

"话音未落,十二连珠灯同时炸裂,飞溅的灯油在半空凝成大明疆域图,边疆处亮起数百盏鬼火,每盏都对应着正在修建的灯陵。

殿门轰然洞开,北风卷着雪片扑灭半数灯烛。

沈九渊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看见,那些侍立的锦衣卫脚下没有影子,他们的绣春刀柄上,全都刻着骷髅托灯的徽记。

当最后一点烛光熄灭时,他怀中的鲁班尺突然发出幽蓝光芒,照出满地血砖下封存的惨白人脸——正是三年前失踪的工部同僚们,他们的嘴型都在重复:"灯陵是..."寒风裹着雪粒灌进殿内,沈九渊的蟒袍瞬间结满冰霜。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见朱元璋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以为朕要的是长明灯?

"皇帝枯槁的手指向北方,"居庸关外那些瓦剌蛮子的血,才配做我大明万世基业的灯油。

"最后半句消散在风雪中时,沈九渊腰间的鲁班尺突然刺破锦囊。

尺端弹出的利刃割破他的掌心,鲜血滴在怀中的玄机钥上——钥匙遇血化开,露出里面微雕的北斗七星阵,天枢位赫然指向孝陵地宫深处的某个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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