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逆局》

江北市第三医院VIP病房外，消毒水气味混着血腥气钻进沈砚鼻腔。

他盯着监控里那个穿Gucci卫衣的年轻人，正用烟头按在病床上少女的手背。“赵启明，

23岁，江北刑警队长赵成栋的侄子，名下三家夜店，两条人命在案。”耳麦里传来机械音，

沈砚指尖划过手机屏幕，

界面上跳动着赵启明的全部资料——包括他三个月前在巷子里踢死流浪狗的行车记录仪视频。

病房门被踹开时，赵启明正把护士的工牌往少女伤口上按。沈砚反手扣住他后颈，

在对方惨叫着转身时，食指已经戳中他手腕麻筋。烟头落地的瞬间，沈砚抬脚碾灭，

顺便踩住对方抽搐的手指：“我妹妹少根头发，你断三根手指。”急诊室走廊传来脚步声，

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拎着甩棍冲进来。沈砚拽着赵启明的衣领往后一撞，

病床床头的金属护栏直接崩断。当第一个保镖的甩棍砸下来时，他已经抄起断护栏横扫，

钢管与甩棍相撞的火星里，赵启明的小指应声而落。“沈先生，

赵氏集团的保镖还有三分钟到。”耳麦再次响起。沈砚扯下赵启明的领带，

将他吊在消防栓上，掏出手机给赵成栋发了条短信：“赵队长，

你侄子在三院12楼玩人体烧烤，建议带法医来收尸。”别墅区的铁门在沈砚面前炸开时，

赵启明正抱着断指在沙发上打滚。七个持枪保镖从二楼瞄准，

沈砚反手甩出的手术刀直接钉住领头者手腕，枪声炸响的瞬间，

他已经冲上楼梯——三年前在境外雇佣兵基地，

他用同样的手法干掉过十二个带夜视仪的杀手。主卧里赵成栋的配枪刚刚出鞘，

沈砚的膝盖已经顶在他后颈。落地窗外，赵氏集团的直升机正在草坪降落，

探照灯扫过房间时，沈砚按住赵成栋的手指扣动扳机，

子弹擦着自己发梢击碎玻璃窗：“赵队长，你当年诬陷我杀人时，

有没有想过我会从金顶监狱的下水道爬出来？”凌晨两点，江北市刑警队大楼顶层。

沈砚坐在赵成栋的办公椅上，看着监控里被特警包围的自己，

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转账记录——三小时前，

赵氏集团海外账户的17亿美金刚转入暗网第三交易池。办公室门被踹开，

副局长陈天明带着二十个特警冲进来。沈砚举起手机，

屏幕上是陈天明收受赵成栋贿赂的38笔转账记录：“陈局，你最好让外面的人放下枪。

”他指腹划过另一张照片，“否则十五分钟后，

全国媒体都会收到你和东南亚毒枭的游艇合照。”陈天明的枪抖得比嘴唇还厉害时，

沈砚已经站起身。西装内侧口袋里，金顶监狱的编号手环硌着肋骨——五年前那场火灾，

他替真正的暗网创始人顶罪时，就知道会有今天。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沈砚整理袖扣，

耳麦里传来下属汇报：“沈先生，赵氏控股已完成收购，

江北地下钱庄的账本正在同步到您的云端。”走出刑警队大门时，天光微亮。沈砚摸出手机，

相册里存着妹妹五岁时的照片，背面写着“等哥哥回家”。

他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把第三医院的烧伤科主任换成瑞士回来的张教授，另外，

赵启明的断指别给他接了——留个教训。”街角阴影里，三个戴棒球帽的男人正要摸枪，

沈砚突然转身。其中一人手腕刚抬起，就看见沈砚指尖夹着的刀片已经划破他颈动脉。

另外两人僵在原地，看着沈砚蹲下身，用他们的衣角擦刀片：“告诉你们背后的‘清道夫’，

我沈砚出狱第一天，已经拆了赵氏的骨头。下次再让我看见跟踪，

就去黄泉路上找赵成栋要口供。”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爬上楼顶时，

沈砚站在江北金融中心顶层，看着楼下赵氏集团的logo被吊车拆下。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暗网界面弹出新消息：“主人，国际刑警组织正在追查您在金顶监狱的死亡记录。

”他轻笑一声，回复：“让他们查。

顺便把当年举报我的那个狱警地址发给东南亚的军火商——我记得他喜欢收集古董枪，

正好送他份‘出狱礼物’。”风衣在晨风中扬起，

沈砚低头看着手腕内侧的条形码纹身——那是金顶监狱编号0713，

也是暗网核心数据库的启动密码。五年蛰伏，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诬陷的大学生，

而是让整个地下世界闻风丧胆的“逆局者”。手机再次震动，是妹妹的短信：“哥哥，

张教授说我的手能完全恢复。”沈砚勾了勾唇，指尖划过屏幕打开商业报表——下一个目标，

是上周在慈善晚会上撞碎妹妹轮椅的那位常务副市长。“逆局”系统已经启动，

这盘五年前就布好的棋，现在才刚刚吃掉第一个卒子。而沈砚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任何官方的保护伞，都不过是他棋盘上待碾的蝼蚁。

地下车库的声控灯在第七次闪烁后彻底爆裂，玻璃碴混着电流火花砸向地面时，

沈砚后颈的神经接驳器已完成车库3D建模。妹妹的轮椅扶手在他掌心裂开，

露出枪管打磨得发亮的MP9——弹夹里压着的，是赵氏集团地下兵工厂特制的三棱穿甲弹。

“第一排，膝盖。”沈砚轻声说完，扳机已扣下。三发子弹几乎同时击碎三名保镖的护膝，

碳化钨弹芯在关节处炸开碗口大的血洞，肌腱混着碎骨渣喷在防火墙上。他推着轮椅后撤时，

皮鞋跟的刀片划开消防管道，

带着汽油味的液体淋在第一个爬起的保镖头盔上——这人刚举起突击步枪，

沈砚甩出的轮椅脚踏板就切断了他握枪的手腕，断掌还扣在扳机上，

子弹在天花板打出连贯的火花。温如雪的毒针从斜后方袭来时，

沈砚正在掰第二个保镖的肘关节。他反手抓住对方手腕，将毒针整个扎进那人眼窝，

指腹碾动间，银色毒素顺着视神经炸开，脑浆混着眼球从后颈破出。“温小姐的发簪，

还是留给自己吧。”他转身时，温如雪的芭蕾舞鞋尖刚踢出淬毒短刀，

却被他抓住脚踝猛地一拧——踝关节错位的脆响里，沈砚另一只手捏住她小腿肌肉，

直接撕下掌心血肉，露出里面藏着解毒剂的金属药盒。“啊——！

”温如雪的尖叫被沈砚掐断在喉间。他用染血的指尖划过她左肩黑天鹅刺青，

指甲嵌入皮肤时，量子腕表的扫描光束已穿透表皮，

在她肩胛骨处照出条形码纹身：0001。“原来你是第一个实验体。

”沈砚笑着拽下她的发簪，簪头的神经毒素注射器在掌心折射冷光，

“当年你们在我妹妹药里下LSD，是不是也喜欢看她在幻觉里抓烂自己的手？

”后方传来弹匣上膛声，沈砚头也不回地甩出毒针，七枚银针同时钉入七名保镖的颈动脉。

他推着轮椅碾过断指和弹壳，在温如雪惊恐的注视下，

用染血的袖口擦了擦义眼——红光扫过她大腿内侧，

那里纹着和金顶监狱焚化炉相同的火焰图腾。“现在该谈谈你的高跟鞋了。

”沈砚捏住她脚踝，水晶鞋跟在掌心碎成齑粉。温如雪尖叫着用另一只脚踢来，

鞋尖的刀片却被他咬住——金属腥味在舌尖炸开的同时，沈砚咬断刀片，

混着血沫吐在她锁骨上：“你以为我会躲？”他突然攥住她手腕，将断刀捅进她大腿肌肉，

“五年前在金顶监狱，他们打断我三根肋骨时，我咬掉过看守的耳朵。

”车库深处传来引擎轰鸣，温明修的宾利撞破隔离栏冲来。沈砚反手扣住温如雪后颈，

将她甩向挡风玻璃——钢化玻璃碎裂的瞬间，他已通过神经接驳器接管车辆系统。

方向盘突然倒转，宾利失控撞向承重柱，副驾的保镖被安全气囊闷住的瞬间，

沈砚的轮椅脚踏板切开他喉咙，血柱喷在仪表盘上，糊住了GPS屏幕。“剩下的四个。

”沈砚数着从阴影里扑来的黑影，轮椅底部的机械臂骤然展开。第一个保镖的军刀劈下时，

他抓住对方手腕往机械臂齿轮里一塞，合金钢齿轮瞬间绞碎尺骨，

骨头断裂声混着金属摩擦声，像极了当年老鬼在监狱车间打造义眼时的响动。

第二个保镖的电击棒刚亮起，沈砚已用断刀划开他的股动脉，温热的血溅在妹妹的毛毯上，

他却连眼皮都没眨，反手将断刀甩进第三个保镖的太阳穴。

最后一个保镖举着霰弹枪跪地求饶时，沈砚正用温如雪的长发擦拭手上的血。

他歪头听着对方颤抖的“沈先生饶命”，忽然笑了：“你跟着温明修的时候，

有没有去第三医院看过我妹妹？”没等对方回答，义眼红光一闪，

沈砚已扣动轮椅上的隐藏扳机——微型火箭弹从轮椅扶手弹出，

在保镖胸前炸开篮球大的伤口，内脏混着弹片喷在墙上，组成扭曲的“逆”字。

温如雪趴在碎玻璃堆里抽搐，看着沈砚一步步走近。他的西装早已浸透鲜血，

却像感觉不到似的，蹲下身捏住她下巴：“知道为什么不杀你吗？”指尖碾过她后颈条形码，

“你父亲办公室的青铜鼎里，藏着‘逆局计划’的初代芯片，而你——”他扯下她的耳钉，

露出里面的微型摄像头，“正好是活体信标。”车库天花板开始掉落火星，沈砚点燃打火机，

火光照亮温如雪左肩翻卷的皮肉——黑天鹅刺青已被他用断刀剜去一半，

露出底下烙着的“0001”编号。“下次见面，我会带着你父亲的心脏，来配你的编号。

”他将燃烧的打火机扔向汽油泼洒的地面，火焰瞬间吞没温如雪的裙摆，

而他已推着妹妹走进电梯，背后传来皮肉烧焦的滋滋声，

混着老鬼在耳麦里的机械音：“义眼数据已同步，温明修的虹膜，

确实和暗网创始人基因库吻合。”电梯镜面映出沈砚滴血的袖口，他低头替妹妹调整毛毯，

指尖掠过她手背上新结的痂——和五年前他在监狱里被烙铁烫伤的形状，一模一样。

耳麦里传来车库监控被烧毁的提示，他知道，温如雪身上的条形码，

很快就会成为警方追踪温明修的第一个破绽。“哥哥，你的手在流血。”妹妹轻声说。

沈砚笑了笑，那只沾着温如雪脑浆的手，正按在电梯按键上——去市政府的楼层按钮，

被他的血染红得格外清晰。而在地下车库的火海里，温如雪的黑天鹅刺青正在融化，

露出的皮肤下，一条和沈砚相同的条形码正在发光，末尾的数字，

正从“0001”慢慢变成“0000”。市政府后巷的梧桐叶被秋雨打落时，

沈砚的手术刀正抵在后勤科科长的喉结上。对方腰带上的电子钥匙还在发烫，三小时前，

公室的监控线路接入私人硬盘 —— 和五年前金顶监狱狱警倒卖犯人物品的手法如出一辙。

“温副市长每天凌晨两点会用办公室的青铜鼎煮茶。” 科长的尿顺着裤管流到沈砚皮鞋上，

他却盯着对方后颈的条形码刺青 —— 和温如雪肩胛骨下的编号同出一辙，“0017”，

这是逆局计划的第 17 号实验体。手术刀划开对方手腕静脉的瞬间，

沈砚已经摸走电子钥匙。拐角处的监控突然黑屏，

他知道老鬼在监狱车间教的短路技巧奏效了。走廊尽头传来皮鞋声，

两个穿中山装的保镖转过弯，腰间鼓起的枪套还没解开，沈砚的袖箭已钉入他们颈动脉。

他蹲下身，用对方的领带绑住尸体手腕，

吊在消防栓上 —— 和对付赵启明时如出一辙的手法，却故意留下半片赵氏集团的袖扣。

温明修办公室的檀香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时，沈砚正在破解青铜鼎的机关。

鼎身的饕餮纹旋转三圈后，暗格弹出的不是茶叶，

而是半张烧焦的名单 —— 金顶监狱 0713 号犯人沈砚的 “死亡报告”，

签署人正是温明修的表弟，当年的狱医。“沈先生对古董很感兴趣？

” 温明修的声音从真皮沙发后传来，九毫米枪口正对准沈砚眉心。办公桌抽屉里，

赵氏集团海外账户的 17 亿美金转账记录复印件，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沈砚转身时，手术刀已藏进袖口。温明修身后站着四个戴耳麦的保镖，

领口处绣着的黑天鹅图腾，和温如雪肩颈的刺青一模一样。“温副市长深夜煮茶，

是在等东南亚的毒枭来电吧？” 他指尖划过鼎身暗格，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硬盘，

“还是说，您更想聊聊五年前那场火烧金顶监狱的配方？”枪响的瞬间，沈砚已扑向办公桌。

温明修的第二发子弹擦着他发梢击碎花瓶，而沈砚的手术刀已经划破最近保镖的手腕。

他拽过对方当人肉盾牌，在密集的枪声中滚到书柜后，

反手甩出的钢笔尖精准刺入另一个保镖的眼窝。“你以为拆了赵氏集团，就能动我？

” 温明修换弹匣的间隙，沈砚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的照片 —— 是温如雪十岁生日宴，

沈砚戴着小丑面具站在蛋糕旁，而妹妹的轮椅停在五步外。“当年你替暗网创始人顶罪，

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沈砚摸出从后勤科长那里顺来的电子钥匙，

突然按向书柜上的警报器。刺耳的蜂鸣声中，温明修的脸色骤变 —— 这不是报警，

而是老鬼在监狱里教他的，触发市政府地下金库的电磁锁。“您办公室的隔音墙，

能挡住外面的枪声，却挡不住金库的缺氧系统吧？” 沈砚笑着站起身，

袖口里滑出从赵氏地下兵工厂顺来的消音手枪，“赵成栋的侄子喜欢用烟头烫人，您呢？

是不是也喜欢在致幻剂里加薰衣草？”最后两个保镖的攻击在缺氧中慢了半拍。

沈砚的子弹先打碎他们的膝盖，接着两枪爆头痛击。温明修退到窗边时，

沈砚已经卡住他后颈，将枪口抵在他腰眼 —— 那里有块烫伤疤痕，

和妹妹手背上的形状完全相同。“看看这个。” 沈砚抖开从鼎里找到的名单，

第 7 行写着 “0713 号实验体植入芯片成功”，签署日期正是他入狱当天，

“逆局计划，就是把我们这些替罪羊培养成你们的刀，对吗？” 他突然加大力度，

温明修痛呼着跪倒，西装裤膝盖处渗出鲜血 —— 刚才被沈砚用手术刀划开的伤口，

正混着地板上的檀香灰。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沈砚知道是温家的私人武装到了。

他拽着温明修转向办公桌，打开微型硬盘 —— 里面存着二十年前，

温明修参与人体实验的视频，画面里，穿白大褂的狱医正在给少年注射 LSD，

而少年的手腕上，缠着和妹妹同款的粉色丝带。“温如雪肩膀的黑天鹅，

是你们杀手组织的图腾吧？” 沈砚扣住温明修的手指，让他在转账记录上按血印，

“她在慈善晚宴上用 LSD 涂我妹妹的伤口，

就像你们当年在监狱里对我做的一样 —— 让我在幻觉里掐自己的脖子，直到窒息。

”温明修突然咬碎假牙，氰化物的苦杏仁味在空气中散开。沈砚眼疾手快，一拳砸在他后颈，

迫使他吐出毒药。“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扯下温明修的领带，

将人吊在青铜鼎的支架上，“你得活着，看着自己的副市长徽章被踩碎，

看着黑天鹅组织的老巢被端掉 —— 就像当年你们看着我妹妹在病房里抓烂自己的手一样。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时，沈砚已经把微型硬盘和转账记录塞进温明修的西装内袋。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特警车辆驶入，指尖划过手机屏幕，

给老鬼发了条消息：“把温家别墅地下的药物实验室坐标发给缉毒局，

附带上温如雪后颈的条形码照片 —— 哦对了，告诉他们，每个条形码对应的，

都是金顶监狱当年的替罪羊编号。”离开办公室前，沈砚拿走了青铜鼎里的半张名单。

折起纸页时，他看见背面用血迹写着串数字 —— 是妹妹病房的门牌号。

五年前的记忆突然涌来：他被拖出病房时，妹妹哭着说 “哥哥身上有薰衣草味”，

而现在他知道，那是致幻剂的味道，是温明修亲手撒在他囚服上的。电梯里，

沈砚对着镜面整理领带。衬衫袖口的血迹，和五年前在金顶监狱被烙铁烫伤的疤痕重叠。

手机震动，是老鬼发来的消息：“温明修的司机招了，当年纵火烧死你同牢房兄弟的，

是温如雪的芭蕾舞老师 —— 她鞋尖藏着和温如雪一样的毒针。”走出市政府大门时，

秋雨停了。沈砚摸出从温明修身上顺来的打火机，点燃半张名单。火苗跳动间，

他看见远处街角，温如雪正被特警押上警车，她的芭蕾舞鞋已经掉落，

露出脚踝处的条形码 ——0001，和他手腕内侧的 0713，在警灯闪烁中，

像两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下一站，是第三医院的烧伤科。沈砚要亲手把温明修的胸牌，

放在妹妹病床前 —— 就像当年温家的人，把带血的工牌按在妹妹的伤口上一样。

而他知道，逆局计划的棋子已经开始反杀，棋盘上的下一个目标，

是在慈善晚宴上撞碎妹妹轮椅的那位财政局长，他西装内袋里，

还揣着和温明修同款的黑天鹅袖扣。夜幕降临，江北市的霓虹照亮沈砚的侧脸。

他摸了摸手腕内侧的条形码，那不是耻辱的印记，而是刻进血肉的复仇密码。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时，他勾了勾唇 —— 这局棋，

从他爬出金顶监狱下水道的那天就已经赢了，剩下的，不过是让每个棋子，都在他的刀锋下，

交出该有的代价。财政局长周明海的奔驰车在午夜拐入滨江大道时，

后视镜里的路灯突然全部爆裂。沈砚蹲在立交桥阴影里，

中夜视望远镜清晰捕捉到对方西装内袋的黑天鹅袖扣反光 —— 和温明修同款的纯银制品，

边缘刻着的 “0023” 编号，正是金顶监狱第 23 号替罪羊的囚服号码。

“周局这么晚去码头，是查走私还是接货？” 沈砚的声音从车载对讲机里传出时，

周明海的手指正按向报警装置。他脚踩刹车的瞬间，路基下埋设的遥控炸弹炸开前胎，

车身失控撞向护栏，江面倒影里，沈砚的身影已从车顶跃下。驾驶位保镖的手枪刚抽出枪套，

沈砚的军用匕首已划破他手腕。刀刃在方向盘上借力旋转，反手捅进副驾保镖的咽喉，

温热的血溅在仪表盘上，糊住了即将拨通的求救信号。周明海滚出车外时，

沈砚的皮鞋尖已踩住他后颈：“慈善晚会上撞我妹妹轮椅的力道，现在该还给你了。

”码头仓库的铁门在液压钳下扭曲时，沈砚正在检查周明海的手机。相册里加密文件夹点开，

南亚毒枭用黑天鹅袖扣抵押的翡翠原石照片 —— 每块原石上都刻着金顶监狱实验体编号，

和温明修办公室青铜鼎里的名单完全对应。“0023 号，当年你在金顶监狱管后勤，

对吧？” 沈砚用匕首挑开周明海的衬衫，露出他胸口烙着的火焰图腾，

和温如雪肩颈的黑天鹅刺青同属一个色系，“你负责给我们的饭菜里下致幻剂，

看着我们在幻觉里互殴，就像看马戏一样开心？”仓库深处传来脚步声，

十二名戴防割手套的保镖呈扇形包抄。沈砚踢飞周明海，反手甩出的匕首钉住领头者手腕，

同时从裤腿抽出赵氏集团地下兵工厂的改装格洛克。前三发子弹击碎对方膝盖，

后两发精准爆眼，剩下的保镖还没来得及举枪，就被他用码头吊钩上的钢索绞断手臂。

“周局，你知道温明修现在在哪吗？” 沈砚踩着断指走向蜷缩的男人，

靴底碾碎他掉落的袖扣，“他在看守所里，对着监控数自己的白头发，

而你 ——” 匕首划过他手腕静脉，“要替他把码头的走私账都认下来。

”周明海突然咬碎假牙，沈砚早有防备，一拳砸在他喉结上，

迫使他吐出血沫里的氰化钾胶囊：“温家的狗都喜欢这招？” 他扯下对方领带，

将人吊在起重机吊钩上，“不过你没资格自杀，你得活着指认，

黑天鹅组织的毒品如何通过财政厅的物流渠道运输。”凌晨三点，

沈砚坐在周明海的奔驰车里，通过车载电脑向缉毒局发送加密邮件。

附件里是码头监控录像：周明海亲自指挥工人将海洛因藏进翡翠原石，而每块石头上的编号，

都对应着金顶监狱某个替罪羊的死亡日期。手机震动，是老鬼发来的消息：“查清楚了，

五年前烧金顶监狱的汽油，是周明海表弟的化工公司提供的。当时你同牢房的兄弟想逃，

被他用消防栓砸烂了头。” 沈砚盯着后视镜里自己手腕的条形码，

突然笑了 —— 这个编号不是耻辱，是刻进骨头的复仇名单。离开码头前，

沈砚点燃了周明海的袖扣。银饰在火中融化，露出里面刻着的 “逆局计划” 字样。

他知道，当缉毒局带着搜查令冲进财政厅时，周明海胸口的火焰图腾会成为最好的证据，

而黑天鹅组织的徽章，很快就会变成警方悬赏令上的标志。清晨五点，第三医院病房。

沈砚将周明海的胸牌放在妹妹床头，金属牌上的血渍还没干透。少女正在熟睡，

手背上的新药膏散发着薰衣草味 —— 这次不是致幻剂，而是瑞士进口的烧伤药。

他轻轻抚摸她手腕，那里有块淡红的疤，和自己当年在监狱被烙铁烫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哥哥，疼。” 妹妹在梦中呓语。沈砚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头柜上的温明修供词 —— 这个曾在他入狱时笑着说 “年轻人要学会担当” 的副市长，

现在正蜷缩在看守所角落，盯着沈砚让人送进去的黑天鹅玩偶，那玩偶的翅膀上，

绣着和他女儿相同的刺青。手机再次震动，

是暗网论坛弹出的新帖：“黑天鹅组织悬赏一亿买沈砚人头，悬赏令照片里，

他手腕的条形码清晰可见。” 沈砚轻笑，回复了个 “逆” 字，

然后将手机扔进垃圾桶 —— 他知道，下一个来送死的，

会是黑天鹅组织的 “血羽” 杀手，那个在慈善晚宴上给温如雪递毒针的芭蕾舞老师。

走出医院时，晨雾弥漫。沈砚摸出从周明海那里顺来的钥匙，

那是打开江北市地下钱庄的密钥。他抬头看着天边渐亮的鱼肚白，

想起老鬼在监狱里说过的话：“每个条形码都是棋子，而你是唯一跳出棋盘的卒子。”没错，

他不是棋子，是执刀的人。下一站，地下钱庄 —— 那里藏着黑天鹅组织二十年的账本，

每一页都记着金顶监狱替罪羊的血债。沈砚活动了下手腕，条形码在晨光中泛着淡红，

就像当年同牢房兄弟的血，曾经滴在他囚服上的颜色。当第一辆警车呼啸而过时，

沈砚已经消失在雾中。他的风衣口袋里，装着周明海的袖扣残片，

那上面的 “0023” 编号，即将成为警方破解黑天鹅组织的关键线索。

地下钱庄的密码锁在沈砚掌心震动时，他正盯着监控里穿红色旗袍的女人 —— 血羽杀手，

黑天鹅组织的首席审讯官，也是五年前在金顶监狱用烙铁烫他后背的人。

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账本，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大腿内侧，

纹着和温如雪相同的条形码：0003。“沈先生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 女人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带着烙铁炙烤皮肉的沙哑。钱庄铁门突然落下，

十八个戴防毒面具的守卫从暗门涌出，枪管上安装的消音器，

和当年赵成栋处决证人时用的型号一致。沈砚反手扣住密码锁，周明海的密钥在掌心发烫。

他早知道这是陷阱 —— 当黑天鹅组织在论坛悬赏他的条形码时，

就该想到会用钱庄作为诱饵。“林小羽，你当年在监狱给我换绷带时，是不是也盼着我死？

” 他转身时，女人的旗袍开衩已裂到腰际，露出的不仅仅是条形码，

还有藏在吊袜带里的三棱军刺。“沈哥哥记性真好。” 林小羽轻笑，

甲划过账本第 47 页 —— 那里记着金顶监狱 32 名替罪羊的 “死亡抚恤金”，

每笔金额都对应着他们被折磨的时长，“当年你替暗网创始人顶罪，

我可是哭着给你缝的囚服呢。”守卫的脚步声在身后逼近，沈砚突然拽住林小羽的手腕，

将她整个人甩向铁栅栏。旗袍撕裂声中，

他摸到她大腿内侧的枪套 —— 里面是温明修同款的九毫米格洛克，弹匣里压着的，

是能打断脊椎的空头弹。“你以为穿成这样，我就下不去手？” 沈砚的枪口抵住她眉心，

另一只手扯下她颈间的黑天鹅项链，

露出锁骨下方的烫伤疤痕 —— 和他后背的形状完全吻合，

“五年前你用烙铁在我背上刻编号时，有没有想过，今天会跪在我面前？

”林小羽的瞳孔骤缩，

她没想到沈砚会识破钱庄的毒气系统 —— 周明海的钥匙里藏着老鬼破解的反制芯片，

此刻通风系统正在倒灌氧气，让她准备的神经毒气成了摆设。“沈哥哥，

我们可以合作……” 她的手突然滑向沈砚腰际，指甲划过皮带扣时，

藏在旗袍内衬的刀片已抵住他 femoral artery。沈砚冷笑，手腕翻转间，

枪管已砸在她手肘麻筋。刀片落地的瞬间，他的膝盖顶在她后颈，

迫使她跪在满是账本的地面上：“合作？你当年在我妹妹的药里加致幻剂时，可没手软。

” 指尖划过她大腿的条形码，“0003 号，你负责给实验体注射 LSD，对吗？

”守卫的攻击在此时展开，沈砚拽着林小羽滚向账本堆，格洛克同时开火。

前三发子弹打碎防毒面具的滤毒罐，酸性液体腐蚀着守卫的脸，后两发精准爆喉。

林小羽趁机抽出吊袜带里的军刺，却被沈砚踩住手腕，刀刃划破她旗袍前襟，

露出的不是内衣，而是胸口纹着的逆局计划流程图 —— 金顶监狱的下水道路线，

正是图上标红的 “弃子逃生通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会从下水道爬出来。

” 沈砚扯下她的假发，露出短发下的条形码刺青，“黑天鹅组织的杀手，

全是逆局计划的实验体？” 他突然扣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监控镜头，“现在，

你要对着镜头告诉温明修 ——” 枪管碾过她锁骨的烫伤，“地下钱庄的账本，

每一页都记着他当年签批的人体实验预算。”林小羽突然咬住他手指，

血腥味在口中炸开的同时，她的高跟鞋跟踢向沈砚膝盖。但沈砚早有防备，

反手将她按在账本桌上，军刺抵住她后颈：“别挣扎，你大腿内侧的跟踪器，

我在码头就拆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监狱里淬炼的冷硬，“现在，脱了旗袍。

”女人的瞳孔骤缩，却在沈砚的枪口下不得不照做。红色旗袍滑落在地，

她只剩黑色吊袜带和条形码刺青，而沈砚的目光，

正落在她后腰的蝴蝶纹身 —— 那是五年前他在监狱医务室见过的，

林小羽每次施暴后都会抚摸的位置。“沈哥哥想看什么？” 她蜷缩在账本堆里，

声音带着破碎的颤抖，却藏不住眼底的狠戾，“是我身上的疤，

还是账本里你同牢房兄弟的死亡记录？”沈砚没有回答，他捡起旗袍，裹住她发抖的肩膀，

同时将账本塞进防水袋。监控突然黑屏，他知道老鬼已经完成数据拷贝。“告诉黑天鹅组织，

” 他拽起林小羽，枪口抵住她脊椎，“下次再用我妹妹做诱饵，我就把你们的条形码，

一个个刻在温家祖坟上。”走出钱庄时，夜雨冲刷着沈砚的风衣。

林小羽的旗袍碎片还在口袋里，带着她身上的薰衣草香 —— 和当年致幻剂的味道相同，

却再也无法让他产生幻觉。手机震动，老鬼发来消息：“账本里提到，逆局计划的最终目标，

是培养能替上位者死的‘影子’，而你是第一个成功逃脱的实验体。”沈砚看着江面倒影，

自己手腕的条形码在路灯下泛着冷光。他忽然笑了，笑声混着雨声，

惊飞了栖息在钱庄招牌上的乌鸦。下一站，

是黑天鹅组织的老巢 —— 市郊废弃的芭蕾舞学校，那里曾是温如雪训练杀手的地方，

也是妹妹被泼汽油的起火点。“沈哥哥。” 身后传来林小羽的低唤，他转身时，

女人正隔着铁栅栏看着他，吊袜带滑落在脚踝，“你当年在医务室装晕时，

是不是听见了我和温明修的对话？”沈砚没有回答，

只是举起手中的账本 —— 第 23 页，清晰记录着林小羽领取烙铁的编号。他知道，

这个曾在他伤口上撒盐的女人，此刻眼底的恐惧，比当年他被按在手术台上时更真实。

夜雨渐急，沈砚转身走进黑暗。风衣下的衬衫，还留着林小羽指甲划过的血痕，而他知道，

这些疼痛，远不及妹妹手背上的伤疤万分之一。当远处传来警笛声时，他摸出打火机，

点燃了半张记录着 “0003 号实验体” 数据的账本 —— 火焰中，

林小羽的条形码渐渐模糊……废弃芭蕾舞学校的铁门挂着生锈的黑天鹅挂牌时，

沈砚的军用望远镜已扫过二楼三个狙击位。他蹲在杂草丛生的后巷，

指尖划过周明海账本里标记的坐标——地下室第三间教室，

正是五年前妹妹被泼汽油的起火点，墙面至今还留着焦黑的“逆”字涂鸦。“沈先生，

好久不见。”扩音器里传来机械变调的女声，校门口突然炸开三团催泪瓦斯。沈砚早有防备，

防毒面具滤罐里装着老鬼调配的活性炭，转身时，十七个穿练功服的杀手已从四面八方围来，

脚踝绑着的芭蕾舞鞋尖，藏着和温如雪同款的淬毒短刀。他反手甩出赵氏集团定制的蝴蝶刀，

刀刃划破第一个杀手的手腕，顺势夺过对方短刀。左侧杀手的攻击袭来时，他矮身扫堂腿，

短刀刺入对方腘窝，肌腱断裂的脆响中，那人跪倒在地，

舞鞋尖的毒刃还没出鞘就被沈砚踩碎。“黑天鹅组织的新人，连基本功都没练熟？

”沈砚踢飞断刀，刀柄撞碎二楼狙击镜。当第三个杀手从身后扑来时，他突然转身，

短刀从对方锁骨下方刺入，挑断臂神经的瞬间，

顺手扯下对方腰间的C4炸药——这是从周明海码头仓库顺来的，引爆器还带着体温。

地下室的铁门在炸药轰鸣中扭曲，沈砚踩着碎砖进入时，

腐臭的血腥味混着薰衣草香扑面而来。墙面钉着三十七块条形码木牌，

每个编号对应着金顶监狱的替罪羊——他同牢房兄弟的0714号，正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木牌上刻着“实验体销毁”。“沈砚，你果然能找到这里。

”阴影里走出的男人穿着定制西装，翻领别着黑天鹅胸针，

正是暗网论坛上悬赏他的“清道夫”。沈砚认出他袖口的袖扣，

是温明修在慈善晚宴上戴过的款式，编号0000——逆局计划的首席设计者。

“当年在金顶监狱，你亲自给我注射芯片时，说过会让我成为完美的影子。

”沈砚摸向腰间的格洛克，却发现保险栓已被提前打开——刚才混战中，

某个杀手的毒刃不仅涂了麻痹剂，还藏着电磁干扰装置。清道夫轻笑，打了个响指。

十二道钢索从天花板坠下，末端的铁钩精准勾住沈砚四肢。他这才注意到，

地面画着和金顶监狱下水道相同的路线图，而钢索的拉力，

正模拟着当年他爬管道时的肌肉记忆。“知道为什么留着温如雪的命吗？”清道夫走近，

皮鞋尖碾过地上的舞鞋，“她是你的镜像实验体，你们的条形码能互相定位——就像现在，

你以为自己在复仇，其实每一步都踩在我给你画的路线上。”沈砚突然发力，

在钢索绷紧的瞬间屈膝踢向对方手腕。清道夫后退半步，

袖中滑出的手术刀却划破他肩颈——和当年在监狱医务室用的型号完全相同，

刀柄刻着“逆局计划0000”。“你以为拆了赵氏、烧了钱庄，就能赢？

”清道夫的刀尖抵住沈砚喉结，“金顶监狱的下水道，

是我亲自设计的逃生通道；你妹妹病房的致幻剂，是我让温如雪故意留下线索。

你所有的复仇，都是计划的最后一环——”他突然扯开沈砚衬衫，

盯着对方后背的烫伤疤痕：“当你把黑天鹅组织的证据交给警方时，

那些条形码就会变成指向温明修的铁证，而我，将作为‘正义人士’接管江北市的地下世界。

”沈砚忽然笑了，笑声混着血沫滴落：“你漏算了一件事。”他转动手腕，

藏在条形码纹身下的微型刀片弹出——这是老鬼在监狱用牙刷柄磨了三个月的武器，

“五年前你给我注射芯片时，忘了我在医务室装晕的那三天，偷听到了所有密码。

”清道夫的瞳孔骤缩，这时他才看见，

沈砚另一只手已摸出从林小羽那里顺来的遥控器——地下室天花板的消防喷淋突然启动，

喷洒的不是水，而是周明海码头同款的汽油。“当年你烧金顶监狱，用的就是这个配方。

”沈砚扯断钢索，刀片划破清道夫手腕，“现在该轮到你尝尝被火烧的滋味了。

”他踢向对方膝盖，在清道夫跪倒时，将遥控器按进他口中，“告诉黑天鹅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