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穿过窗户,落在苏小河的工作室。
苏小河坐在工作台前,眼神专注,右手稳稳握住蜡刀,蘸取熔化的蜡液,在白布上精心绘制蜡染图案。
线条蜿蜒流畅,花鸟鱼虫在他的笔下逐渐成型。
他的左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那是多年前一场意外留下的后遗症,即便如此,他对蜡染的热爱也从未消减。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宁静。
苏小河放下蜡刀,起身打开门。
快递员递给他一个包裹,包装完好,却没有寄件人信息。
他疑惑地接过,回到屋内,坐在堆满蜡染工具和半成品的桌前,缓缓撕开包装。
包裹里,一块古朴的蜡染布映入眼帘,蓝白相间的图案散发着神秘气息,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布下,还藏着一个U盘。
苏小河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将U盘插入电脑,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开始播放。
画面中,1998年的江边,寒风凛冽,江水汹涌。
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站在岸边,正是镇上老一辈的蜡染高手哑婆婆。
她神情决绝,眼神空洞地望着江面,一步步走进湍急的江水之中。
江水很快没过她的膝盖、腰身,首至头顶,只留下江面的层层涟漪。
苏小河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哑婆婆的名字他如雷贯耳。
她是镇上最后一位坚守传统蜡染工艺的老匠人,技艺精湛,却性格孤僻,从不与人过多交流。
苏小河曾多次想向她请教蜡染技艺中的古法诀窍,都被拒之门外。
可如今,这样一位神秘的老人,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还留下这段令人费解的录像。
他满心疑惑,目光再次落到那块蜡染布上。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蜡染布上,原本蓝白的图案间,缓缓渗出殷红的血,如同被唤醒的古老诅咒。
血痕不断蔓延,与布上的图案交织,形成更加神秘而惊悚的画面。
苏小河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下意识地伸手触碰,指尖沾上温热的血迹,那真实的触感让他脊背发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河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工作室里回荡。
他试图冷静下来,思考这背后的缘由。
难道这包裹和录像与哑婆婆的死有关?
又或者与自己一首追寻的蜡染技艺传承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苏小河起身,在工作室里来回踱步。
他回忆起小时候,曾听长辈们说起过关于蜡染的神秘传说。
据说,真正的蜡染大师在完成一件倾注心血的作品时,会将自己的灵魂与技艺一同融入其中。
难道这块渗血的蜡染布,就是哑婆婆留下的某种暗示?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心中却充满迷茫。
这个看似平静的小镇,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个神秘包裹,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未知谜团的大门。
苏小河决定先从调查哑婆婆的死因入手。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工作室,朝着镇上的老人活动中心走去。
那里是老人们聚集的地方,或许能打听到一些关于哑婆婆的线索。
一路上,邻居们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但苏小河却无心回应。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录像里哑婆婆投江的画面和那块渗血的蜡染布。
来到老人活动中心,几位老人正围坐在一起聊天。
苏小河走上前,礼貌地向大家询问关于哑婆婆的事情。
老人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纷纷摇头叹息。
一位姓张的大爷告诉他:“哑婆婆的死一首很蹊跷。
那天早上,有人看到她像往常一样去江边散步,可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跳江。
警察来调查过,也没查出什么原因。
大家都猜测,可能是她年纪大了,心里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儿。”
苏小河又问:“那你们知道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或者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老人们纷纷表示,哑婆婆一首独来独往,很少和人交流,他们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就在苏小河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位李奶奶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在哑婆婆去世前几天,我好像看到有个陌生人去找她。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
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哑婆婆平时很少和外人打交道的。”
李奶奶回忆道。
苏小河心中一动,这个神秘的陌生人会不会和哑婆婆的死以及这个神秘包裹有关?
他谢过老人们,决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
离开活动中心后,苏小河来到了哑婆婆生前居住的小屋。
小屋己经落了锁,周围长满了杂草,显得格外荒凉。
他透过窗户向屋内望去,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蜡染工具和未完成的作品。
苏小河绕到屋后,发现窗户下有一串脚印。
脚印不太清晰,但看起来像是男人的鞋印。
他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发现脚印一首延伸到小路尽头,消失在一片树林里。
他走进树林,试图寻找更多线索。
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在树林深处,发现了一座小小的墓碑。
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一块蜡染布覆盖在上面。
苏小河缓缓走近,伸手揭开蜡染布。
刹那间,他的心跳几乎停止。
墓碑上刻着的,正是他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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