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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岁岁不见君

水精灵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水精灵”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朝朝岁岁不见君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精品短林砚贞儿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贞儿,林砚是著名作者水精灵成名小说作品《朝朝岁岁不见君》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贞儿,林砚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直到妻子和女儿失望离开秀才终于急他向衙门报了失在城里张贴寻人启可是一个月过去一无所直到那天林远生请的大夫上他才知原来自己的妻女都已经自卖自南下为仆他看着大夫那嘲讽的眼“林秀您夫人和女儿病重时您又在现在这副深情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林砚没有回只是转头泣不成他终于意识柳清和林贞是真的不要他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给那个曾经满心满眼是自己的妻被自己伤到遍体鳞他真的失去她们女儿有天生的喘生病时很是费秀才老公的束脩却从未给过他嫂嫂中年丧侄儿幼年丧他这个作为叔父的不能不帮这一帮衬就是五他陪着寡嫂回娘陪着侄儿去私而身为他妻子的我没有丈女儿没有爹女儿再一次发病我当掉最后一件嫁换来的救命钱却被丈夫拿去给侄儿拜他说:“贞儿的病什么时候都可以远儿的前程可不能耽搁”当我把自己卖了十两银和主家约定好五天后南五年相伴换来五天告足够”

主角:林砚,贞儿   更新:2025-04-19 12: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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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直到妻子和女儿失望离开后,秀才终于急了。

他向衙门报了失踪,在城里张贴寻人启事。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一无所获。

直到那天林远生病,请的大夫上门。

他才知晓,原来自己的妻女都已经自卖自身,南下为仆了。

他看着大夫那嘲讽的眼神。

“林秀才,您夫人和女儿病重时您又在哪,现在这副深情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林砚没有回答,只是转头泣不成声。

他终于意识到,柳清和林贞是真的不要他了。

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给他。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是自己的妻女,被自己伤到遍体鳞伤。

他真的失去她们了。

女儿有天生的喘疾,生病时很是费钱。

秀才老公的束脩却从未给过我。

他说。

嫂嫂中年丧夫,侄儿幼年丧父,他这个作为叔父的不能不帮衬。

这一帮衬就是五年。

他陪着寡嫂回娘家,陪着侄儿去私塾。

而身为他妻子的我没有丈夫,女儿没有爹爹。

女儿再一次发病时,我当掉最后一件嫁妆。

换来的救命钱却被丈夫拿去给侄儿拜师。

他说:“贞儿的病什么时候都可以治,远儿的前程可不能耽搁了。”

当天,我把自己卖了十两银子,和主家约定好五天后南下。

五年相伴换来五天告别,足够了。

01

将卖身契送到主家后,我急忙跑回来为贞儿熬药。

主家是江南那边出了名的仁善之家,见我女儿病重二话不说就给了银子。

我也信守承诺,将贞儿送回家后便将卖身契送了过去。

大夫已经施过针了,只要再喝上几贴药,贞儿的命算是保住了。

我端着药进屋时,林砚已经回来了。

他兴致冲冲和贞儿说话,完全没注意到贞儿的喘疾还未痊愈。

看见我进来,林砚冲着我笑。

“清清,你知道吗?今天冯举子将远儿收为徒弟,我就说远儿天资聪慧,未来必胜于我啊!”

林砚一脸骄傲,脸色红润,和身后因病脸色苍白的女儿形成鲜明对比。

可怜我的贞儿刚从鬼门关走出来,大夫说过施针后病人几个时辰都心肺不适。

看着女儿虚弱的脸庞,我不禁心里发酸,她明明如此不适却还要强行陪着林砚说话。

林砚满心满眼都是林远母子,哪里看的到贞儿!

我没有搭理林砚,轻柔地将贞儿抱在怀里一口口喂药。

眼泪不禁滑落。

药很苦,连我这个大人都觉得,小小的贞儿却乖巧地一口口喝下去。

“贞儿苦了你!是娘没有用,害的我可怜的贞儿小小年纪遭了大罪!”

贞儿濡慕地看着我和林砚,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牵着林砚。

“只要爹爹娘亲都在,贞儿不怕苦!”

说完,贞儿小心翼翼看着林砚。

“爹爹,今晚可以留在家里陪贞儿吗?”

林砚面庞有些许犹豫。

“贞儿,这个爹爹尽量回家好不好?”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我和贞儿才是他的妻女,他却心心念念寡嫂和侄儿。

连贞儿出生那天,林砚都不在家里。

他说,嫂嫂和侄儿孤儿寡母在家害怕,便丢下即将临盆的我去照顾嫂嫂侄儿。

好像我和女儿不是孤儿寡母一般。

我拼死生下了贞儿,林砚只是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回去照顾生病的侄儿。

好似林远才是他的亲身孩子。

我冷笑一声,林砚讪讪解释道。

“贞儿,清清,你们也知道,我林砚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当年我哥将上私塾的名额让给了我......”

见他又要滔滔不绝讲起过往,我打断了他。

这话我已经听了好几年,往年我还会觉得感动,可现在却只剩下冷漠。

林砚的地位我和贞儿没有沾到一分一毫。

这些年林砚从未拿回过束脩,全都给了嫂嫂家。

我靠着给他人浆洗衣物,绣花,典当嫁妆度日。

当年母亲为我准备嫁妆时,应该不曾想到有一天,这份嫁妆会是外孙女的救命钱。

如今,嫁妆典当完了,我也该走了。

我轻柔道:“没事就回去吧,贞儿喝完药要睡了。”

林砚看着我,脸上难得显露出一丝愧疚。

“清清,今天拿走的十两银子,下个月束脩到了就还给你。”

“今天给贞儿治病的钱你是问谁借的?”

我不由觉得讽刺,刚想开口就被钟婉打断。

钟婉穿着一袭华美的裙子,发间插着一枚银簪,看上去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

而我穿着打了十几个补丁的布衣,头发湿哒哒挂在额间,看上去好不狼狈。

钟婉笑吟吟开口:“今日真是多谢砚弟的慷慨解囊,嫂嫂今日在庆华楼摆了一桌宴席,刚好庆祝远儿拜得名师。”

说完好像才看见我,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眼里闪过一丝讥笑。

林砚似是想要带上我一同赴宴。

钟婉故作为难道:“这,砚弟,嫂嫂想着一家三口聚聚,只订了三个位置,是嫂嫂思虑不周,要不下次在带弟媳?”

我不由觉得好笑,一家三口,林砚身为读书人,却丝毫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不了,我还要照顾贞儿,你们去吧!”

我轻轻摆脱了林砚握着我的手,那双手和年轻时别无二致。

宽大,温暖,可却再也温暖不了我的心。

02

当晚,林砚没有回来。

贞儿失落的望向门口,企图等来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我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哼着摇篮曲。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五年,从满怀期待到心如死灰。

贞儿难掩失落,“娘亲,爹爹说过会回来的。”

我温柔看着她,“贞儿,爹爹有更重要的人要陪伴。”

贞儿不解地看着我。

“我和娘不是爹爹最重要的人吗?为什么爹爹整日陪在大伯母和哥哥家?”

我不知道要如何向稚子解释,她的爹爹更在意其他人。

贞儿见我面露苦涩,懂事地没有多问。

“贞儿,如果有天爹爹和娘亲要分开,你会跟谁啊?”

贞儿一把抓住我的手,眼里是死不放手地固执。

“娘要离开吗?我要娘,我不要爹。”

我泪眼盈盈看着她,“可是娘没有爹爹的身份地位,跟着爹爹贞儿是秀才之女,跟着娘只是一个普通农女,以后嫁人都是农户,一辈子在田里打转。”

“贞儿,这样的身份落差你能接受吗?

贞儿眼神坚定:“娘,我选你,贞儿可以没有爹爹,但是不能没有娘亲。”

我那早已被世俗打磨的冰凉的心逐渐变得温暖。

“好,以后,贞儿和娘相依为命,一辈子在一起。”

贞儿依偎着我,我像她描绘去了江南后的日子。

多么美好幸福啊!

接下来的三天,林砚不曾回来过。

我和贞儿也全当他不存在。

第四天一大早,我便起床。

用绣好的帕子问邻居换了几个鸡蛋。

今天是贞儿的生辰,一出生就被医生断定活不过五岁的贞儿,艰难地和我一起长大了。

我将做好的长寿面放在桌上,便起身去大夫那拿药。

毕竟需要七日船运才能抵达江南。

大夫说过,南边多水,有利于喘疾的恢复。

等我回来时,却看见贞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上满是水泡。

而一旁肥头大耳,正得意洋洋吃着长寿面的,是我的侄儿林远。

“娘,哥哥抢走了我的长寿面,还把热水撒到我手上,我好疼啊!”

我连忙抱起贞儿,一脚将林远踹倒,滚烫的面汤浇了林远一脸。

他嚎得像死猪一样,“你们两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我可是以后的状元郎!我要去找爹爹,去找娘亲,你们死定了!”

我冷眼旁观着他出去,关上大门。

心疼地为贞儿处理伤口。

刚刚替她包扎好,大门被人踢得震天响。

门外传来女子哭嚎声。

“我知道弟媳一向看不惯我们孤儿寡母,连砚弟来帮我们都要挨弟媳辱骂,可是为什么要害我儿面容啊,我儿未来可是做官的!”

“我相公要是在世,我已不至于如此看弟媳脸色啊!”

我将贞儿放在床上,嘱咐她不要出去。

转身开了大门,钟婉摔了个狗吃屎。

一旁林远肿着个猪头脸愤恨地看着我。

“怎么,你儿子林远偷吃我女儿的长寿面,你还有理了?”

“一碗面而已,为什么要害我儿面容!”

我冷笑着看她,“那你儿子为什么要把热水泼在贞儿手上,她现在一手的水泡!”

“他林远身为哥哥,不爱护幼妹还要伤害她,我看是天生坏种!”

钟婉目眦欲裂盯着我,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打我。

眼光却扫到一旁白袍男子停下了。

她一把扑到林砚怀里。

“砚弟,我知道弟媳一贯看不惯我,可她连远儿也害,这是你大哥唯一的骨血啊!”

林砚皱眉看了林远一眼,转头看向我,眉宇间满是不赞成。

“一碗面而已,清清,你这次做的过了!”

可那是贞儿生日的长寿面

是我对贞儿长命百岁的祝愿

一碗面,他林远为什么非要和贞儿抢?

我看着他熟悉的脸庞,却又觉得如此陌生。

我一字一句道:“今天是你女儿的生辰,林远不禁抢了你女儿的长寿面,还用热水故意烫伤她,林砚,你扪心自问,到底谁做的过了!”

林砚皱眉看着林远,林远唯唯诺诺地躲在钟婉怀里。

钟婉不死心道:“一碗长寿面我儿想吃就吃了,林贞那个病秧子配吃吗!”

“那也不能毁了远儿面容,远儿以后是要科举的,他犯错你这个做叔母的好好教便是,何必动手?”

我无比认真看着林砚,忽然大笑起来。

“林砚,你现在因为你侄儿一个小小烫伤质问我,可当初山贼袭村,钟婉和林远将我一个孕妇推出去,你为何不质问他们!”

“不然我的贞儿何至于早产,以至于喘疾伴随终身,五岁了看上去还如此瘦弱!”

林砚解释道:“嫂嫂不是有意的,她向我解释过了,你一个孕妇山贼不敢如何,嫂嫂她一介女流,一旦有个万一的清白可就没了。”

“她的清白比你妻女的命还重要吗?”

“所以你觉得她做的对吗?”

我死死盯着林砚,想要从他口中问到一个答案。

林砚眼神躲闪:“清清,事情都过去了,你不是没事吗!”

他的话让我彻底死心。

我望着林砚抱着林远,牵着钟婉离去的背影。

那些过往美好的回忆在我眼前一一划过。

终究是过往云烟。

03

下午,林砚急匆匆回到家,冲我伸手要地契。

“清清,快把房子地契拿出来,远儿脸上的烫伤要用上好的药材,大夫说要几十两银子。”

我在一旁绣着贞儿的衣裳,抬起头看着面容焦急的他。

林砚脸上的焦急我从未见过,我生产时未见过,贞儿病危时未见过。

只是一个烫伤,他就能急道如此地步。

我轻轻开口。

“林砚,这栋房子是我们最后的家当了,一旦卖了,以后贞儿有个头疼脑热,是真的治不起了。”

林砚不耐烦道。

“等房子卖了,你和贞儿回村里茅草屋住着,村里花费比城里便宜。”

我忍不住质问他,语气颤抖。

“林砚!你知不知道那些茅草里的飞絮会让贞儿病情加重,她受不了那些!”

“我不同意卖房子!”

林砚却看向我,满脸失望。

“柳清,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容不下嫂嫂和远儿,你的善良宽容大方呢!”

我含着泪眼看他,是啊,什么时候我变成这样了。

“是我容不下钟婉和林远吗?是你林砚满眼都是他们,容不下我和贞儿!”

我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我的一切都在这段姻缘中消散殆尽,现在连唯一的爱也磨没了。

贞儿推开门走了出来,“爹爹,娘亲,你们不要吵架了。”

我才想起今天是贞儿生日,我擦干净脸上的泪珠。

强撑着笑意道:“爹爹娘亲没有吵架,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商量一下。”

看着贞儿濡慕得眼神,我转头看向林砚。

目光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恋。

“好,我同意了,条件是你今天陪我和贞儿过生辰。”

林砚拿着房契答应了。

多么可笑,连为女儿过生日都被林砚当成和我谈判的筹码。

我摸着贞儿那稚嫩的小脸,低下头看着她。

“贞儿,今晚好好和爹爹告别好不好,我们后日便出发江南了。”

贞儿乖巧点头。

我看着林砚离开的背影,说来也奇怪。

从成婚后,我不断看着他的背影。

再也没有婚前的举案齐眉。

或许应了书上说的。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04

贞儿是在花朝节那天出生的,当天晚上有热闹的花灯节。

我替她梳好发髻,换上我为她绣了小半个月的红色襦裙。

“真漂亮,我的贞儿是天上的仙女!”

我毫不掩饰夸赞,林砚也在一旁,递给了贞儿一块饴糖。

饴糖小小的,甚至上面还有牙印。

贞儿却吃的满脸幸福。

这也算是林砚第一次给贞儿东西,第一次给贞儿过生日。

花灯节外出的人格外的多,林砚将矮小的贞儿抱在怀里。

一只手牵着我,让我一时有些许恍惚,仿佛回到了我和他刚认识那年。

那年也是这样一个花灯节,我被流氓调戏。

林砚也是这样护住我,当时我便发誓,此生非他不嫁。

可时光流转,万物依旧,心境却不复从前。

许是今夜月色太好,人越积越多。

很快,长长的街道便被塞满,我和林砚渐渐觉得不对,打算找个地方躲避一会。

片刻后,传来女子孩童尖叫声。

林砚面色一阵苍白,将贞儿放进我怀里。

“贞儿,清清,刚刚那是远儿的声音,你们照顾好自己。”

不顾我的伸手阻拦和贞儿的大声呼唤。

林砚离去的如此决绝,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我则被身后的人流推搡在地,死死用胸脯护住身下的贞儿。

被踩道吐血也没有弯下腰。

贞儿小小的手不停擦拭着我嘴角留下的血。

她哭的泣不成声。

“娘,你不要死,你还没看着贞儿长大,都怪贞儿不好,贞儿再也不要爹爹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呼喊,“爹爹,你回头啊,你回头看娘亲一眼!看贞儿一眼啊!”

她的声音淹没在哭喊声中。

我意识渐渐模糊,闭上眼前还是死死护着贞儿不放手。

眼前闪过无数林砚离开的背影。

我等在他身后那么多年,渴望他看我一眼。

可这次,我终于放弃了。

我累了,我不想等了,我也不再爱他了。

05

我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华丽的床罩。

身下是丝滑的绸缎。

我刚要起身,贞儿被一个妇人牵手走了进来。

那妇人我认识,正是当初看我在医馆自卖自身,将我买下的主家夫人。

我想要起身行礼,被她一把拉住。

贞儿欣喜地看着我,扑到我怀里撒娇。

我问着贞儿为何在此。

那妇人笑着看我,“也算是咱们有缘,前几日我遇见你,昨天又遇见你女儿在医馆自卖自身,说要救活她娘,她干什么都可以。”

我看着贞儿,眼泪止不住地流。

“傻孩子,何必为了娘如此。”

贞儿坚定看着我,“无论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这样做,娘以前自卖自身救了贞儿,贞儿这条命都是娘给的。”

那妇人眼眶含泪,将手里的身契递给了我。

“这卖身契你们拿去吧,我本也只是想救人。”

我连忙跪地磕头,那妇人扶起我。

“当日见你便知道你是个有骨气的,怕你不收钱才出此下策,这钱就当我借你的,往后你可要还给我。”

当天下午,我便起身回家,短短半日,林家那几间小屋已经易主。

林砚还真是等不了一点。

好在主人家仁善,允许我们收拾东西。

我将东西收拾好,其实也没多少,大多是衣裳琐碎。

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拉着贞儿上了宋家回江南的大船。

那妇人问我。

“你和女儿想好了,真的不要你们的丈夫和爹爹?”

我和贞儿坚定地点头。

此后,吾心安处既是家。

06

林砚在书房握着林远的双手,一笔一划教他如何书写。

心却猛然一痛,像是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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