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好痛”李月伸出手想要通过按压头部来减轻点疼痛。
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画面,低矮的农村,老旧的房屋,大片的田野,瘸腿的爹、病弱的娘、进部队的哥哥嫂嫂和瘦弱的她。
哥哥李爱国、嫂嫂白玉珍。
嗯?
这两个人名好像是她昨天晚上手机里看到的一本小说男女主。
她穿成男主妹妹了?
那个同名同姓早死多年的女N号,书中寥寥几笔,下场凄惨,每次出现都是在男主回忆中,继而想起昨晚看到男配周文远的悲催下场,手快的去作者微博下吐槽几句。
“不是吧,我只是在作者微博下说了几句话,想要作者重新改写男配周文结局,希望好人一生幸福”。
李月要哭不哭的捂着脸带着浓浓委屈。
周文远,原书中的男二号,正首、坚毅、帅气军官,只可惜有个不着调的妻子,最终以离婚收场,孤独终老。
谁知作者也没睡,在下面的评论里回复三个字“不可能”。
李月当时鼻子都气歪了,就在微博下和作者“讨论”了起来,最后作者来一句“你行你上啊”,至此李月再发评论都没有人回。
她深刻感觉到没有发挥好,临睡前将放下的手机又拿了起来,回了句“我来就我来,我要是书中人物,定要周文远幸福快乐一辈子”。
得了,口嗨的下场,真的进书里了,难怪广大网友称看到同名同姓的小说,一定要逐字逐句的读,以防穿越。
“咳咳咳,月丫,你可终于醒来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穿蓝布衫的中年妇女端着一碗菜糊糊踉跄进来,鬓角的白发比记忆里要多些眼皮有点红肿,一看就是哭多的原故。
“娘给你煮了菜糊糊,快趁热喝。”
碗磕在斑驳的炕桌上发出闷响,妇人坐在坑沿边大口的喘着气。
原主母亲的病是因产后没有调养好,加上多年的劳累和营养不良,导致身体虚弱气血不足后续接连着并发症,现在己经到了不得不吃药的地步了。
“娘,你先喝”李月端起缺了口的破碗,看着刚年过40却己老态尽显的妇人,心揪揪的痛,或许这是原主留下的情感。
“娘不饿,你快吃。”
王桂兰慈爱的看着李月,还抬手示意让她快点吃。
李月推拖不过,将碗中的菜糊糊全部都吃完了。
菜糊糊比平时做的浓稠了些,没有油水,吃进嘴里还泛着苦味,全部喝完也只是个半饱。
她将碗递给王桂兰,看着同款细的手腕,不由的叹了叹气。
“娘,我这是怎么了?”
李月缓缓躺下,摸着脑后一个肿起来的大牛。
“你在沟边拔草摔进了沟里,咳咳咳”母亲王桂兰慢慢站起,手扶了扶胸口,缓缓说道。
“今天你就在家休息一天,你爹己经和队长说过了,明天再去上工”她看着18岁的女儿,却格外瘦小,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腊黄的脸上有双还算明亮的大眼睛,她端着碗慢慢的走了出去。
临走前深深看了李月一眼,随后叹了声气。
李月看着王桂兰将房门关上,慢慢想着书中剧情,现在春末夏初正是田里播种、施肥、除草的时候。
而剧情也到了后半段,男主和女主修成正果,现在应该查出女主怀孕,而三个月后男主在出任务时也受了伤,男主写信让妹妹到部队帮忙照顾肚子渐渐大起的女主,可惜信寄回来的时候,妹妹和母亲全没了。
……“啊”田里只听一声尖叫,大家抬头却不见人,有好奇的顺着出声方向走了过去,只见李月躺在沟里一动不动。
“哎呀,这不是李福生家丫头,这可咋整”边上的婶婶焦急的对着周围人说道,有机灵的孩子连忙跑到了李福生家。
“大伯,大伯,月姐姐掉沟里死掉了”,父亲李福生抬起被风吹日晒变得粗糙泛红的脸突的刹白。
“娃子,这是昨的了”他快速起身,却因腰部伤势再次疼痛而显得更加佝偻。
“咳咳咳,福生,快……快去看看”刚说出这句话又不停咳嗽的母亲王桂兰,手指因用力抓紧门框而泛着灰白。
“好好好”李福生瘸着腿就跟着娃子跑了出去。
这时队长媳妇李秀芬来到沟边,看着李月躺在沟里,不由心生一计,连忙朝着赵卫民招手“儿子,快来,把你月妹妹背上来,快点哈”。
“哦,娘”赵卫民傻笑着将李月从沟里背了起来,靠着周围一圈人拉拽着爬了上来。
“娘,给你”赵卫民刚想将李月撂在地上,连忙被队长媳妇制止。
“你这小子,快将你月妹妹背回她家去”接着队长媳妇靠近赵卫民耳朵小声说道“记得在队里转悠一圈再送去你月妹妹家,记住了没”,赵卫民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而后大声叫道“儿子,你快着些,娘现在就去队里找大夫给月丫头看看”。
队里人纷纷议论队长媳妇重情重义,有事是真的愿意帮大家伙。
“李福生来了”有人大声叫道。
“福生,你家丫头被赵卫民背走了,你快回家看看”旁边有人喊道。
李福生远远看到他家媳妇还站在门口,人肯定没背回家,心里着急不己,瘸着的腿跑起来更是不利索。
“这傻子,怕又是跑错地方了”陪同过来的一个婶子暗暗嘀咕着。
出了这事,队长也快速跑到李福生家,发现李月还没到家,出动大半队里人帮忙找,最后有人在队东头发现了背着李月的赵卫民。
“赵卫民,快走这道,你跑错道了”村民又指着队西头李福生家的方向。
一阵的手忙脚乱,李月终于躺在了自家的炕上。
队长媳妇叫来的大夫帮忙看了看李月,摇了摇头。
“头是人最重要的部位,有一点点损伤都能让人脑出血或者成为活死人,月丫头要是能醒过来就没事,要是醒不过来……”大夫的话没有继续说,拎起药箱就走了。
“月丫,月丫,咳咳咳”王桂兰无力的坐在地上趴在坑边,眼里盛满痛苦,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站在一边的父亲李福生也默默的低下头,不时用袖子抹脸。
有人说道“这李家今年怕不是犯了太岁咯”,“可不兴说这个”旁边有人连忙捂住这人的嘴。
队长也叹了口气,和大家一起走了,而身旁的队长媳妇却撇着嘴,刚想的主意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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