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羽化之刑法医秦月的镊子夹起那片青金色的羽毛时，陆临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羽毛根部还粘连着暗红色的血肉组织，在解剖室刺目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死者肩胛骨部位有对称性贯穿伤，创口边缘呈现灼烧状。
"秦月的声音通过口罩传出，显得格外沉闷，"但这片羽毛不是外来的——法医初步判断是从死者体内长出来的。
"陆临川戴上手套接过证物袋，羽毛在密封袋中微微颤动，仿佛仍有生命。
透过放大镜，他能看清羽片上那些不属于任何已知鸟类的奇异纹路——那更像是某种古老的象形文字。
"死亡时间？
""根据肝温推算，大约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之间。
"秦月掀开白布，露出死者青灰色的面孔，"最奇怪的是这个——死者表情。
"陆临川凝视着解剖台上的年轻男子。
死者张明，28岁，古董拍卖行鉴定师，此刻凝固在他脸上的既非痛苦也非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狂喜的扭曲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更诡异的是，他的眼皮被精心缝合成了半睁状态，黑褐色的缝线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目。
"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极度兴奋的东西..."陆临川轻声说，手指悬在死者眼前虚划了一下，"为什么要缝眼睛？
""问得好。
"解剖室门被推开，林小满嚼着泡泡糖走进来，手里的平板电脑闪着荧光，"我刚查了死者公寓的监控，你们绝对猜不到昨晚谁去拜访过他。
"平板屏幕上，一个穿着深褐色风衣的高挑身影站在张明门前，监控时间显示23:17。
来人始终背对摄像头，只能看到垂到腰际的银灰色长发。
在按下门铃的瞬间，那人左手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闪过一道冷光。
"暂停。
"陆临川突然凑近屏幕，"放大他手里的东西。
"图像放大后隐约可见来访者握着一个细长的金属物件。
林小满迅速调出另一段电梯监控："七分钟后这个神秘人离开时，手里空了。
"陆临川转向解剖台："死者胃内容物？
""还没消化完的红酒和...等等。
"秦月突然用镊子从胃部夹起一片金属残片，"这是..."三人同时凑近观察。
那片不到一厘米见方的青铜薄片上，精细地雕刻着一棵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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