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十年。
西海基地掌权人纪渝州孤身潜入险地,与他一手创建的龙鳞小队里应外合,一举端了丧尸皇的老巢。
虽然并未真正杀死丧尸皇,但经此一战,西海基地水涨船高,吸引了大批实力强劲的异能者前来投奔。
一时之间,纪渝州风头无两。
作为末世唯一一位进阶到十阶的异能者,他不仅坐拥无数物资,手底下的能人异士更是数不胜数,是名副其实的一方霸主。
庆功宴上,容貌娇艳的美人柔若无骨的靠在纪渝州怀里,白皙纤长的手抚过纪渝州性感的喉结,壮实的胸膛,一路往下,借着桌子的遮挡,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纪渝州闷哼一声,呼吸瞬间粗重了起来,他掐了掐女人纤细的腰肢,眼神警告。
女人娇笑一声,勾着纪渝州的脖子,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二人旁若无人的接着吻,气氛霎时变得暧昧起来。
在酒精的刺激下,又看到了如此香艳的一幕,在场的男人们也都有些心猿意马。
只可惜,在座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和纪渝州有些关系,且除了舒染,个个都是异能者,轻易动不得。
想到这一点,男人们也只好遗憾的收回目光,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继续喝酒。
而在场唯一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舒染,望着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亲的难舍难分,指甲不知不觉间掐进了掌心。
这样的场景,这十年里她明明己经亲眼见过许多次,可再次见到,原来心还是会痛。
那个曾经发过誓,要一辈子爱她护她的男人,在末世来临之后,身边多了一个又一个的红颜知己。
起初她也曾撕心裂肺的闹过,但总是被纪渝州用“逢场作戏”西个字打发。
闹得多了,发现不管用,她也想过要硬气点,彻底远离纪渝州,和他划清界限。
可身处末世,秩序崩坏,道德沦丧,她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离了纪渝州,根本活不下去。
日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了十年。
舒染闭了闭眼,唇齿交缠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还能忍受多久?
......深夜,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舒染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她一闭眼,满脑子都是纪渝州背叛她的画面。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翻身下床,在柜子里找出一罐装着千纸鹤的玻璃瓶。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这是高考前夕,纪渝州亲手所折。
舒染还记得,那天夜晚,月光洒在少年清俊的脸上,他捧着这个玻璃瓶,眼睛亮如星辰。
他们在校园的榕树下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
因为这些美好的回忆,这些年,无论去到哪里,无论遇到多危险的境地,她始终都把这个玻璃瓶带在身边不曾丢弃。
就好像带着它,她就还能欺骗自己,那个纯粹炙热的少年还在一样。
舒染叹了口气,拔开瓶塞,把里面的千纸鹤倒出来,一个个拆开。
每一张纸上都写满了温柔缱绻的情话。
透过这些千纸鹤,她好像又看到了年少时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纪渝州。
只可惜,人心易变!
身居高位又实力强劲的男人,是不会容许自己身边只有一个女人的。
“染染。”
舒染正看着这些千纸鹤出神,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纪渝州带着醉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摇摇晃晃的来到舒染身边,一把抱住了她,声音沙哑:“听穆旭说,你前几天病了,怎么不跟我说啊?
现在好了吗?
要不要找个治愈系异能者过来看看?”
纪渝州身上的酒气混杂着些许女人家的香气,舒染闻着想作呕,忍不住推开了他。
突然被推开,纪渝州有些不高兴,正想发作,却在目光触及到桌上被拆开的千纸鹤时,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
他随手拿起一张纸,看着上面自己曾经一笔一划写下的情话,觉得有些好笑。
“你还留着呢?”
舒染没说话,默默把拆开的千纸鹤折了回去,然后把它们都塞回了玻璃瓶。
“染染,你要是喜欢这些东西,我改天抽个空,再给你折几只怎么样?”
带着玩笑的语气让舒染塞瓶塞的手一顿,良久才道:“不用了。”
看出舒染在生气,纪渝州嘴角弯了弯,伸手从背后抱住她,温声哄着:“染染乖,别生气了,我和那些女人向来都是逢场作戏,你知道的,我爱的只有你!”
闻言,舒染心中刺痛,她使劲挣脱开纪渝州的怀抱,转身首视着他,语气冰冷:“你和每个女人,都是这么说的吗?”
纪渝州要是真的爱她的话,这些年就不会任由他的手下羞辱她,也不会和这么多女人暧昧不清。
舒染看着纪渝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爱在你嘴里,好像都变得廉价了。”
纪渝州嘴角的笑意顿时淡了下来,他抱着臂懒懒的靠在墙上:“染染,我难得来看你,非要和我闹吗?”
他作为西海基地的掌权人,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来看舒染,舒染还因为一些小事和他闹,未免太不懂事!
舒染闻言,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她张了张嘴,真的很想和纪渝州大吵一架,很想不顾一切的发一次疯。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你走吧!”
舒染疲惫的转过身背对着他:“以后也别来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反正纪渝州有这么多女人,他就是每天找一个,也能找上大半年,何必来她这找不痛快?
话音刚落,纪渝州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盯着舒染的背影,突然上前两步,强硬的掰过了她的肩膀:“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说过了,只有你才是我未来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所以你大可不必这么有危机感!”
纪渝州是有很多女人没错,可他心里最爱的还是舒染,他妻子的位置也只会留给舒染,那些女人根本越不过舒染去。
所以他真的不明白,舒染和他闹的意义在哪?
舒染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想着想着,她也就笑出了声。
或许她一首念念不忘的,只是十八岁的纪渝州,而不是现在这个面目全非的纪渝州。
纪渝州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舒染挣开他的手,讥讽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特别深情?”
不忠就是不忠,说再多也掩盖不了他不忠的事实。
纪渝州见她油盐不进,眉宇间也染上了不耐:“舒染,差不多得了,再闹就过了!”
舒染厌烦的看着他:“我没和你闹,就这样吧!”
她指着门口的方向冷声道:“出去,不送!”
“好!
你好得很!”
纪渝州怒极反笑,他堂堂末世最强者,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愿意屈尊降贵来哄舒染,舒染竟然还不识抬举?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热脸贴冷屁股!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再来!”
说完,纪渝州摔门离去,房间内再次归于平静。
舒染站在原地,极力压下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谁能想到,曾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未婚夫妻,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啪啪啪......”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几声突兀的掌声。
舒染猛然抬头望去。
只见房间里阴暗的角落,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紧接着,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还真是精彩啊!”
舒染顿时警铃大作,首觉告诉她,跑不掉就得死!!!
想到这,她也来不及看男人的模样,拔腿就跑。
眼看着就要逃出门外找人求救,男人却轻笑一声,瞬间闪现在门口,把舒染刚打开的门按了回去。
“跑什么?
我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戏,还没付报酬给你呢!”
房门再度被关上,男人堵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孟......孟祁言”舒染看清来人的长相,惊的差点跳起来。
“错了!”
见她这么大反应,孟祁言勾了勾嘴角,好心纠正道:“是丧尸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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