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不是让我极其疯狂,而是让我极其理智,小白球是,郇启时也是。”
——前言2029年,盛夏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炙热的眼光穿过云层洒在大地。
北京国家体育总局乒乓球训练馆旁,一条郁郁葱葱地林间小道,宛如绿色长廊,蝉儿藏在树梢间,阵阵高亢悠长地鸣叫,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中国乒乓球大满贯选手——张文培,正身着一袭简洁大方的运动装扮。
她身穿白色李宁短袖,衣衫随热风飘荡,透露出一种干练与洒脱;黑色七分裤紧贴着修长双腿,勾勒出运动员特有地健美线条;脚踩一双红白相映地运动鞋,步伐虽慢却稳健有力;左肩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训练包,似乎装满了汗水与梦想的见证。
此刻,张文培正慢吞吞地朝着寝室的方向挪动。
正午时分,阳光如烈焰般炙烤着大地,她不由自主地低头,汗湿的毛巾顶在头顶,眯缝着双杏眼以抵御那刺目的光芒。
一边缓步前行,一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了抚被汗水彻底浸透的刘海,那湿漉漉的发丝紧贴着额头,透露出些许疲惫。
回想上午的体能考核,立定跳远的成绩是一米九七,这个数字在她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恍惚间,她想起之前每次体测时那稳定如山的两米零六,那个她近乎十年如一日坚守的成绩——这十年,就占据了她生命旅程的十分之一。
一颗星星明亮与陨落好像一首是个恒久课题,如今这个课题关乎于她自己。
李亚柯上午请了假回家,何斫珈一下训就往食堂闪现,嗷嗷朝她喊了两嗓子,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食堂,扭头间就没了身影。
张文培想练的球没练到位,似乎总差那么一点火候,皱巴着脸跟自己较劲,首到陪练肚子发出“咕咕”声响配合着乒乓球落台声音谱奏出一曲独特交响乐,张文培被逗笑后,抬手比了手势叫了暂停。
“波哥你先去吃饭吧。”
开口声音脆甜软糯,张文培朝前移动两步靠近球台,将球拍移换至左手,右手撑着球台让自己尽快调匀呼吸。
此时训练场内,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还在坚持着。
在训练场的最东北角落,一个小男孩正一丝不苟地练习着发球。
张文培倚靠在球桌边,静静地观看了片刻,随后撩起衣服,抬起胳膊,轻轻擦拭着额头上滚落的汗珠,腮边的软肉也随着动作微微挤压,展现出迷人的轮廓。
这个曾经被国乒队内戏称为“打卡景点”的可爱之处,时隔几年之后,无人再敢轻易讨论其软嫩程度是否依旧不减当年。
张文培悠然地跨过一众障碍物,缓步走到男孩对面前,顺手从旁边的球筐里拿起几颗乒乓球,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
“手腕伸展的弧度要再大一点,板子下压多加点摩擦,加旋转不加质量,像这样。”
她一边讲述一边示范,随着带有回响的跺脚声,乒乓球精准地打到了对面相应落点。
“再一个,看清楚。”
男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左手不自觉地跟着摆动了两下。
手感这东西,确实难以捉摸。
有时候,你稍微一练可能就学会这个技能叫天赋;而更多时候,通过时间让大脑思维以及肌肉记忆去揣摩打细叫勤奋。
世人常说,有天赋是打乒乓球的敲门砖,而勤奋才是让你能够高举国旗,站在最高领奖台上为国争光的底牌。
“培培姐,郇队还会回来吗?”
男孩轻轻地将球拍放在台面上,一边揉着发酸的胳膊,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今天下午你可能会见到他,但明天就不一定了。”
张文培笑了笑,补充道:“说到勾手发球,郇队确实发得最好。”
男孩生好像怕她误会,慌慌张张开口解释道:“我不是觉得你发的不好,培培姐。
你真的是最强最强的存在。
只是郇队、郇队是我的偶像。”
“偶像?”
张文培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
恍惚间,她想起了那个人也曾笑着拿她打趣,说,“小豆包可是我打小白球时誓死追随的偶像。”
郇启时那人讲话总是没个正形的,和他打球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张文培常常觉得他的脑袋和嘴巴仿佛不属于同一个系统。
他说这话时被晃晃悠悠从后面经过的马龍听个正着,盯着他后脑勺看了半天才走开。
而张文培则憋着笑,暗自期待着他吃酸的甜的“果子”。
果然,回头这人在微信上哭唧唧地抱怨马龍又让他去打水,后面还附着可怜兮兮的狗狗表情。
张文培当时笑倒在床上,一边吐槽他乱讲话自作自受,一边又哄着他。
“好好加油,先保存体力,好好吃饭去。”
张文培笑着朝小孩握了握拳,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二队循环赛是队里的老传统了。
竞技体育残酷是其真正的底色,而探索、努力、突破并且乐在其中是一道长久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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