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暴雨如瀑,狠狠砸向地面,激起层层水花。
整座沪城被无尽的雨幕裹挟,一片混沌。
停在路边打着双闪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身在雨水的洗刷下泛着冷冽而奢华的光,就像一只蛰伏的巨兽。
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不把车窗击碎誓不罢休。
“腿张开。”
“让我进去。”
低沉性感惹人欲罢不能的声音在连枝意的耳边划过,她迷离的眼眸睁开了一条小缝,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近在咫尺,英俊到过分但又有点熟悉的脸。
男人的脸在昏暗的车内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光线在他的眉骨处投下一片阴影,让那双幽深的眼眸溢出了些温柔缱绻的水光,高挺的鼻梁有着完美的弧度,尤其那线条优美的薄唇,微微开启时,莫名勾人。
连枝意浑身燥热,双颊因为药力的缘故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男色在前,她所有的理智不受控制地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短裙下的双腿夹住的那条被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在挣扎时,都在让她浑身毛孔大开,涌起了难以按捺的酥痒。
她迫切地想要更多。
祁砚琛轻皱眉头,撑在椅背上的手不自觉拢紧,望着夹紧他腿的女人,有些无奈道:“连枝意,外面雨大,再不松开我的腿,我们两个都要被淋湿了。”
原本祁砚琛是在前面驾驶位的,哪知道连枝意药效发作,在后座疯狂撕扯自己的衣服,车内开了冷气,他怕她着凉感冒,故而停下了车去了后排,想制止她的行为,没想到,一条腿刚迈进去,就被她牢牢锁住。
都这个样子了,力气怎么这么大?
连枝意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伸出双手将他拉进了车内,还不忘带上了车门。
祁砚琛:“???”
还没反应过来,连枝意己经调换了姿势,横跨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勾上了他的脖颈。
她滚烫的指尖很不安分,划过他的眉,鼻子,嘴唇,又毫不收敛地往下,最后停在了他的喉结上。
车内尽管开了冷气,但气温不断攀升,连枝意身上馥郁的玫瑰香袭入他的鼻腔,像是将整个春日花园都拥抱在怀,挑逗着他的每根神经。
连枝意滚烫的身躯贴着他,两人之间不过剩下他身上的一件微薄衬衫,而她的双手正在他胸前西处点火。
祁砚琛浑身一僵,喉咙干涸沙哑,他握紧了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费了好大力气才有的克制:“连枝意,你清醒一点。”
连枝意快被体内的药力折磨疯了,她抿了下红润的唇瓣,低下头去,吻在他扣紧她手腕上的五指,她的舌头温软湿热,触及他指尖时,一个一个地轻咬住再挪开。
祁砚琛的下颌线绷得很紧,眼睁睁看着她对自己实施这些让他难以招架的撩逗。
他扣在她手腕上的五指意料之中的配合她松开。
再然后,连枝意一发不可收拾,扯掉了他衬衫上的纽扣,咬上了他的喉结。
祁砚琛眼眸半眯,他试图推开她,可她的每一声轻吟都在他心尖上挠痒痒。
“给我......”支离破碎又带着点诱引的渴求,祁砚琛掐在她细腰上的手,青筋浮动。
他腾出一只手轻抬她的下巴,望着她潮红的面色上更多的是急不可耐。
他必须要先确认一件事。
“连枝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连枝意微仰起头,内心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驱使着,她的眼睫颤了颤,随即睁开,目光凝视在他脸上三秒后,带着微微的喘息声。
“祁......祁砚琛......”她的嘴角弯了些弧度,又接着说道。
“还是我的祁小七。”
听到她喊这个小名,祁砚琛的心猛地揪紧,眼前朝思暮想的脸,他再也克制不住,也根本不想克制。
他一手托举着她的腰,一手扣紧她的后脑勺,将她往下压,然后凶猛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隔着被密密麻麻的雨珠滚落的车窗,倒映出两道身影在交缠,爱意疯长。
车内的气温上升到了最高点,娇喘的气息在这暴雨夜绵延不断,彻底乱了节奏。
——翌日,暴雨停歇,雨过天晴。
清晨的微光,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地透过那半掩着的窗帘洒落在床榻之上。
连枝意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脑袋却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一般,一阵阵的钝痛袭来。
昨晚的记忆如破碎的拼图在脑海中渐渐拼凑完整。
她去赴约一场商业酒局,事关慕氏旗下Musae高跟鞋品牌下半年入驻Z11商场的重要。
Z11是一家极具影响力的高端奢侈品百货公司,汇聚了众多国际一线奢侈大牌,此次落地沪城,不少品牌卯足了劲也要抢到一席之地。
入驻Z11不仅能给自家品牌提升形象,还能拓展客户资源,任谁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无数品牌趋之若鹜,位置却是有限的,可谓是狼多肉少的地步,沪城大大小小的企业近段时间以来全在走后门托关系,至今无人能得到橄榄枝。
商场方面又迟迟不公布招商计划,大家都挺慌的,生怕自己晚了一步。
听说Z11背后的老板三天前己经莅临沪城,此次酒局,她也花了不少精力才拿到邀请函。
连枝意到了酒局,看到了不少平常见一面都困难的商业大鳄,大家等了很久,就是不见Z11背后的老板出现。
酒局上的一些应酬免不了,觥筹交错间,连枝意喝了不少酒。
后来她觉得胸口实在是闷,脑袋也晕乎乎的,便去了洗手间,起初以为是喝得太多,可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跟着绵软无力。
她勉强走出去,想给未婚夫慕叙白打电话,电话还没拨出去,就有一名酒气熏天的油腻光头男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嘴里还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连枝意大惊,强撑着快要消散的理智抓起洗手台上的花瓶砸向了对方的头,快步跑了出去。
油腻光头男在身后穷追不舍,她的体力也渐渐不支,以为要羊入虎口之际,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仿若冰雪初融后的湖水,清冽纯净。
连枝意的视线模糊不清,她抓住了他的手臂,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救......救我......”她想要起床,浑身要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做不到,只能怔然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是谁救的她......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逆光而入,嗓音磁性低沉:“醒了?”
那道身影朝着床边走来,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踏在连枝意紧绷的神经上。
祁砚琛语调染了些笑,却又不失温柔与尊重:“公主殿下,有什么地方我可以效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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