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保留脑子,不是挂羊头卖狗肉,书名在故事最后就明白了,写实末世,没有爽点)只有漆黑的夜空中,高悬的红月睁开一只血色瞳孔。
昏暗的法庭里,红光透过窗户渗入,映出两个清晰人影,除此之外西周尽是模糊不可名状的黑暗。
楚安生五指嵌进母亲脖颈,黏腻温热的血液顺着指缝下滴。
他手指微微发力,喉骨碎裂立即发出脆响。
脚下传来骨头碾磨的声响,父亲的头颅正被他踩在脚下。
浑浊眼球中映出扭曲的自己,楚安生加重力道往下踩,脑浆从颅骨裂缝缓缓渗出。
腥甜的气息灌满鼻腔。
“哈哈哈……”楚安生咧开嘴发出森森冷笑。
“安生……”母亲破碎的喉管挤出声音。
陪审席位置突然立起十三具无头骸骨,白骨手掌撞出空洞掌声。
天地间响彻起阵阵狞笑,青年嘴角撕裂般越咧越宽。
手中的母亲突然化成一滩血,在地上凝成三个猩红大字杀够没?
滚到脚边的头颅张开口:“该醒了……”楚安生瞳孔骤缩——那头颅赫然就是自己的模样。
血水自地板缝隙涌出,瞬间漫过脚踝,一双双白骨手臂刺破血面,抓向他的大腿。
与此同时,法庭墙壁开始扭曲,窗户玻璃熔化成黑红漩涡,整个空间像被无形大手揉皱成黑红相间的画布。
无数血色眼瞳在扭曲空间里睁开,它们死死盯着楚安生。
黑幕中,血月瞳孔猛地收缩。
西周所有眼睛瞬间炸成血雾。
“咯咯咯”的声音至远及近刺入耳中,楚安生闭眼的瞬间,黑暗吞没整个世界。
…………楚安生猛然睁眼,右手仍保持着掐握的姿势,指关节残留着掐碎骨头的虚幻感觉。
他的瞳孔中一抹血色迅速褪去。
眼前起初只有一片白茫茫,但很快,世界的轮廓就逐渐显现出来。
手中原本的那种黏稠温热感消失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没了踪迹。
视线迅速变得清晰,布满裂纹的墙壁映入眼帘——自己回到了出租屋里。
他下意识看向墙角的竹笼,里面有一只母鸡,正是它一首在发出声响。
“疙哥,别叫了,不然要被人宰了煲汤。”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满手都是汗水,后背的衣服也己经被汗水浸透。
那只被叫做疙哥的母鸡听到话后,真的不再出声,整个世界一下子只剩下寂静。
“今天那么安静,人全死光了?”
楚安生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又做梦了,多吃两颗药吧。”
说着,楚安生坐起身,伸手向床头柜摸去,结果不小心碰倒了水杯,压在水杯下面的纸被迅速浸湿。
楚安生赶忙拿起那张纸,轻轻抖掉上面的水珠。
“精神分裂……”楚安生看着纸上的字,轻声念了出来。
见纸没什么大问题,他随手把病历纸扔进抽屉,冷笑一声,“这个破病。”
他拿起杯子喝尽剩余的水,喉结动了动,两颗药丸被咽了下去。
楚安生拿起屏幕满是裂纹的手机,看了眼上面显示的时间。
“八点了!
闹钟怎么没叫醒我?”
楚安生半眯着的眼睛瞬间撑大,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玛德,李老板这个月又不发工资,兜里就只剩304块钱了。”
楚安生一边低声几句,一边走向厨房,从电饭煲里挖出昨天剩下的饭。
他自己先塞了一口,又给那只叫“疙哥”的母鸡舀了一勺。
没吃一会儿,母鸡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楚安生穿着衣服抽空望过去,发现它正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和母鸡相处这么久,他很清楚疙哥今天的表现格外反常,平时它几乎是不叫的。
他往嘴里塞冷饭的动作慢了下来,顺着母鸡黑溜溜的眼珠所看望向窗户。
因为窗帘拉着,外面是什么情况并不知道。
地上窗帘缝隙渗进的光不是晨白,而是凝固的血色。
楚安生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就算是前天那种火烧云,也不可能让光呈现出这种颜色,除非外面的天空整个都是很深的红色。
那会是怎样一幅景象?
楚安生喉结动了动,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水。
很快,楚安生就走到窗户边,没有丝毫迟疑,伸手准备拉起窗帘。
“外面怎么了?”
他低声呢喃着。
“啊——”“什么声音?”
楚安生正准备拉起窗帘,却被一声尖叫打断。
这一声尖叫,仿佛打通了他的听觉,楚安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怎么听不到讨厌的车声了?
虽说自己生活的新福城只是个小县城,租的房子所在大楼又位于郊区,但也不至于一辆车都没有啊。
这一个念头,又引出了其他想法。
“太奇怪了,不仅没车声,其他声音也都没了。”
“肠粉老板的叫卖声呢?”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呢……”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好像整个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怪不得刚才疙哥的叫声听起来那么刺耳。
虽然脑海中闪过这么多念头,但实际上,现实中也仅仅是瞬间不到。
楚安生咽了口唾沫,一伸手,猛地拉开窗帘。
刹那间,他的瞳孔骤缩,嘴巴也缓缓张大,身体被外面的光映得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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