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肯尼迪机场的电子屏闪烁着刺目的红光,林深夏攥着登机牌的手指节发白。
手机屏幕上,私人医生的信息还在不断跳动:"林先生癌细胞已扩散至淋巴系统,今晨出现室颤......"舷窗外堆积着铅灰色的云层,商务舱香槟杯里的气泡缓缓上升,在杯壁炸裂成细碎的星光。
她扯下脖颈间的爱马仕丝巾,金属搭扣划过锁骨留下一道红痕。
十年了,那个在华尔街用三个月做空三家上市公司的金融新贵,此刻却像个弄丢玩具的孩子般蜷缩在座椅里。
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时,暴雨正冲刷着玻璃幕墙。
深夏踩着Jimmy Choo高跟鞋穿过VIP通道,雨滴在定制西装肩头溅起细小的水花。
黑色迈巴赫绕过三号航站楼的弯道时,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两道刺目的远光灯。
"小姐小心!
"司机老陈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深夏的后脑重重撞在车窗上,破碎的挡风玻璃外,一辆重型卡车正以诡异的角度斜插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解开安全带扑向副驾驶座,整辆车翻滚着撞破护栏,在绿化带里擦出一串火星。
意识模糊间,她看见肇事司机跳下车,脖颈处的刺青在雨中若隐若现——是父亲书房照片里那个总站在二叔身后的保镖。
仁爱医院ICU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时,深夏额角的纱布还渗着血。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病床上插满管子的老人突然睁开眼,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深夏...股权...书柜第三层..."破碎的字句混着血沫从氧气管边缘溢出,监护仪上的波浪线倏地拉直成冰冷的直线。
三天后的葬礼上,紫檀木棺椁前白菊堆积如山。
二叔林振业握着念珠的手指突然顿了顿,"诸位,这是我大哥临终前签署的股权转让协议。
"羊皮纸上赫然盖着林氏集团公章,"从今天起,由我暂代董事长职务。
"深夏的Gucci墨镜映出律师躲闪的眼神。
她突然轻笑一声,染着丹蔻的手指抚过棺木边缘,"张律师应该记得,根据《继承法》第1124条,利害关系人不得作为遗嘱见证人。
"镶钻指甲轻轻叩击棺盖,"不如开棺验尸,看看父亲最后吃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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