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拂。
窗帘摇曳。
总统套房内旎旋之音弥漫。
一只白皙的玉手从被子里爬出,随后被另一只大手覆上,拽了回去。
地上,满是衣物,是狂欢的痕迹。
……翌日。
一夜春宵后。
温舒瑶头痛欲裂,缓缓睁眼。
“啊……痛痛痛……我怎么会浑身酸痛……”温舒瑶欲要起身,双手刚刚撑起,便又无力的摔了回去。
她只觉浑身的骨头被人拆散重组了,肌肉酸痛,不听使唤。
等等……她昨晚不是和狐朋狗友在酒吧买醉吗?
她的□□为什么会有撕裂感?
温舒瑶意识回拢之际,耳畔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她的心,猛地一跳。
温舒瑶环顾西周,才发现自己身处奢华的总统套房内,地上散落的衣物,还残留着缠绵后的暧昧气息。
“我到底做了什么?”
温舒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试图回忆起更多细节。
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只在下身围了一条白色浴巾,上半身结实的肌肉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温舒瑶的眼睛瞬间瞪大,心跳如鼓。
是他!
梦中和她洞房花烛的人!
不对,昨晚的翻云覆雨不是梦!
“你是谁?”
温舒瑶难以置信地叫出了声。
“醒了。”
男人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富有磁性的声音宠溺道:“收拾收拾,我们去领证。”
说话间,他的浴袍滑落。
温舒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急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淡定的重新系上毛巾。
“没关系,可以结了婚慢慢认识。”
他的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温舒瑶整个人都懵了。
这人在说什么?
她和他顶多算露水情缘。
“谁要和你结婚,你有病吧。”
“怎么?
你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用完就扔,穿衣无情?”
男人欺身上来,双手撑在床沿,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像盯着猎物般微眯着,压迫感十足。
“我……我……”温舒瑶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让她面红耳赤,一时大脑空白。
片刻后,温舒瑶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眼下情形。
她昨晚喝醉以后,以为是梦,实际上是把酒吧侍者给睡了,还承诺会跟对方结婚。
什么情况下,在和她刚认识一天,便欣然答然闪婚?
答案只有一个,对方知道她是温家千金的身份,奔着她的钱来的。
想通后,温舒瑶鼓起勇气,盯着压迫感十足的眸子,道:“你……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开个价?”
男人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他首起身子,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
“你觉得,我是图你的钱?”
男人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看穿她的一切心思。
“我……”温舒瑶咬了咬唇,试图重新组织语言,“那你想怎么样?”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重新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温舒瑶,26岁,阳城温氏集团千金,至今单身。”
他平静的说道。
男人爆出温舒瑶身份时,温舒瑶并没有感到震惊,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与此同时,她感到一阵寒意,不由的裹紧了被子。
她什么时候被盯上了?
对方肯定是骗婚杀猪盘。
温舒瑶胡思乱想之际,男人将头靠近。
他与她对视,道:“我很了解你,当然,你不了解我无所谓,我们可以慢慢了解。
就从名字开始,我叫顾铭深。”
顾铭深说完,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挑起温舒瑶的下巴,霸道的气场再次压来,“瑶瑶,记住了吗?”
他说的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陈述句不容置疑的语气。
“记住了。”
温舒瑶顺着对方的意点头。
眼下,她需要摆脱困境。
“记住了就好,收拾一下,我们去领证。”
顾铭深眉梢微挑。
温舒瑶:???
对话可以这样衔接?
看来对方迫不及待要赖上她这只肥羊了。
温舒瑶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委婉开口:“那个……顾先生,我……昨晚喝多了都是醉话,还有……酒吧侍者是挺辛苦,我……我愿意给你十万作为补偿。”
“你还是觉得我是为了钱?”
顾铭深咬牙切齿,大手再次捏起温舒瑶的下巴,稍稍用力,逼着温舒瑶与他对视。
温舒瑶从勾人的琥珀眸子中,读出了霸道与偏执。
她只觉眼前的男人好看的皮囊下,是个偏执的疯子。
她得稳住他。
“顾先生,你先松手……”她故意放软了声音,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
顾铭深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一些,但并没有完全放开。
“顾先生,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误会?
你到现在还是想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舒瑶急忙解释道:“结婚可以,你总得让我回家拿户口本吧。”
顾铭深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
温舒瑶瑟缩着,从脚开始发凉,像是在黑暗的牢笼内,被凶恶的野兽凝视着。
她只要有异动,野兽便会扑进来,将她撕得粉碎。
温舒瑶想起某人说过,人在危急关头为了活命,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来。
她努力克制这种窒息感,软言细语哄到,“其实我对铭深一见钟情,想想能和你这么帅的人闪婚,就兴奋得不得了,这一定是罗曼蒂克般浪漫的事情。”
说完,她不忘挤出一抹勾人的笑。
“是吗?”
顾铭深终于松开了手,嘴角笑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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