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完美尸体解剖刀切开第四根肋骨时，林夏的瞳孔突然收缩。
刀尖在无影灯下微微发颤，一滴汗珠顺着防护面罩滑落，在金属托盘上砸出清脆的响声。
"死者右心室瓣膜增厚三毫米。
"她对着录音笔开口，声音在停尸间冰柜的嗡鸣中格外清晰，"心肌纤维呈现不规则断裂，这不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话音未落，不锈钢门被猛地推开。
刑警队长周子毅挟着雨夜的寒气闯进来，警用皮靴在地砖上拖出长长的水痕。
他径直走向解剖台，黑色风衣下摆还在往下滴水，在警戒线黄漆地面上晕开一片暗色。
"二十分钟前接到报案。
"他将平板电脑拍在器械台上，屏幕里是正对儿童医院住院部的交通监控，"凌晨两点十七分，死者乘电梯抵达十二层。
"林夏瞥了眼监控截图。
画面中的男人穿着熨烫平整的白大褂，胸牌反光形成刺眼的白斑。
他左手拎着印有"仁和制药"logo的金属箱，右手正在按电梯按键——食指第二关节处有道月牙形疤痕。
"和前三起一样？
"她摘掉沾着脑脊液的手套，指纹解锁了自己的工作电脑。
屏幕上并列着三张尸体照片，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如同橱窗模特般整齐陈列在灌木丛中。
周子毅的指节叩击着解剖台边缘："更糟。
这次案发地在新生儿病房正上方。
"他调出另一段视频，天台蓄水箱在暴雨中泛着冷光，"凶手用手术线在他胸口缝了个十字架，针脚和妇幼医院上个月失窃的缝合针规格一致。
"冷藏柜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林夏快步走向标本冷藏区，却在路过通风口时猛然驻足。
一缕暗红色织物碎片卡在排风扇叶片间，正在混着福尔马林味的穿堂风里轻轻颤动。
"通知痕检科。
"她举起镊子的手停在半空，"这不是医院纺织品的材质。
"周子毅已经掏出对讲机。
当他侧身时，解剖室顶灯在他眉骨投下浓重阴影，那道三公分长的旧伤疤显得格外狰狞——三年前缉毒行动留下的纪念品。
"等等。
"林夏突然转身，手术剪尖挑起死者耳后一片胶质残留物，"看这个。
"在十倍放大镜下，半透明的薄膜呈现出细密的蜂窝状结构。
周子毅的瞳孔骤然收缩："医用级硅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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