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
苏蔓的身影映在昏黄的灯光下，柔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她躺在床上，脸颊泛着醉酒后的红晕，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醉意的迷蒙。
顾谦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
十年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可当这张脸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他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她脸颊的泪痕，那泪水仿佛滚烫的烙铁，烧得他心口生疼。
“苏蔓……”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嘲弄，“你知道吗？
我曾经以为，你是我的救赎。”
他轻轻地帮她卸妆。
厚重的妆容一点点褪去，露出那张清纯得让人心碎的面容。
他修长的手指停在她的眉心，指腹触及她的肌肤时微微颤抖。
“可你呢？
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亲手把我推开。”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抓住他的手。
“顾谦……”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细若游丝，却让他的心狠狠一颤。
“别碰我。”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压抑的怒意，但她手上的温度却焚烧着他仅剩的理智。
她的身子不安分地往他靠近，柔软的触感贴上他的胸膛，让他喉结微动。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黑眸深邃，似有狂风骤雨在其中翻涌。
苏蔓没有回答，她只是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醉意。
“你就这么自信，我还会让你靠近？”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夹杂着深深的恨意和痛楚，“十年前你抛下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说着，他猛地俯下身，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首视他的眼睛。
“为什么？”
他的语气变得急促，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压抑住内心的崩溃，“为什么要放弃我，为什么要选择傅云庭？”
苏蔓醉得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用细小的声音低喃：“我没有……”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得他呼吸一滞。
他狠狠闭上眼，所有的恨意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加复杂的情感吞没。
他低头吻住她，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掠夺。
他的吻不再温柔，而是像在发泄所有的情感，从十年前的怨恨到如今的深情，一点一点倾泻在她身上。
她挣扎了一下，手推在他的胸口，却被顾谦轻而易举地按住。
他的力道不重，但却让她无法动弹。
她的脸微微仰起，醉酒后的双眸迷蒙，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冰冷的目光锁住。
顾谦低下头，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额头，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苏蔓，你欠我的，不止是这些。”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几乎咬牙切齿。
他猛地将她抱起，动作里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首接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床垫下陷，她的身子随之轻轻晃动，脸上因醉意和紧张染上一层红晕。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指尖滑过她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几乎矛盾。
可他的眼神却冷得像冰。
她的唇被他毫无预兆地吻住，炽热而猛烈。
他的吻不带一丝温柔，更像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肩膀，却被他按得更紧。
“顾谦……” 她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声音细若游丝，却被他淹没在更加凶猛的吻里。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肩膀滑下，感受到她光滑的肌肤，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她挣不开，又让她不至于疼痛。
她醉酒后纤细的身体微微发烫，贴在他的胸膛上，让他眼底的危险越发浓烈。
他抬起头，目光在她微微敞开的睡裙上停留片刻，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当初你抛下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他的声音低哑，又夹杂着一丝嘲讽。
她迷茫地看着他，醉酒的意识让她无法分辨他的情绪，只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炽热和冷酷交织。
她的指尖轻轻抓住他的衣领，想要说什么，却只发出几声无力的呜咽。
他没有再给她任何退路，低头吻住她的脖颈，灼热的气息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让她微微颤抖。
他的唇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像是在宣誓领地一般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痕迹。
“躲不过了，苏蔓。”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压抑了十年的痛苦和恨意，“就像当年我无法逃开你的决定一样，现在，你也逃不掉。”
他的手缓缓滑过她的腰线，将她的身子紧紧拉入怀中。
她的呼吸急促，试图推开他，但力气却被酒精夺走。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唇齿间的动作变得更加肆意，像是要将她的一切完全占有。
她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醉意让她的双颊愈发绯红，眼眶微微泛着泪光。
他停下动作，伸手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热得几乎让人无法首视。
她看着他，嘴唇颤抖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醉意让她的意识愈发模糊，最终只能任由他将她拉入那片炙热的深渊。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
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凌乱的床铺上。
苏蔓疲惫地蜷缩在被子里，醉意未散，脸颊因刚才的情绪和体力消耗而泛着微红。
顾谦坐在床边，气息还有些紊乱，修长的手指松开了领口的纽扣，微微仰头靠在床头，黑眸沉沉地盯着窗外。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刚才那片刻的失控像是一把刀，将他隐藏了十年的情感翻搅得鲜血淋漓。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床单，目光倏地一凝。
那一抹刺眼的红，狠狠刺入他的眼底。
苏蔓还是第一次？
他不是和傅云庭在一起了吗？
这一抹红色，让他所有的怨恨和怒火在瞬间崩塌，又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取而代之。
他的心脏骤然一紧，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思考。
顾谦的手微微抬起，想要抚平她的眉间，却在触碰到她肌肤前猛地收回。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片刻后攥成拳头，指节泛白。
“第一次？”
他低声呢喃，语气低哑而复杂，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自嘲。
他闭了闭眼，努力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回去。
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苏蔓，目光复杂得让人无法捉摸。
他走向浴室，浴室的水声响起，掩盖了他的呼吸声。
他站在镜子前，伸手扯下领带，手指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的痛苦和悔意终于无处遁形。
水声渐渐平息，顾谦重新整理好自己，恢复了那副冷漠的面具。
他打开浴室的门，目光重新投向床上的苏蔓。
她依然蜷缩在被子里，睡得不安稳。
顾谦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将被子轻轻拉了拉，把她的身子裹得更紧。
他的动作极轻，像是害怕惊醒她。
他低头看着她，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却终究只是冷冷地撇过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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