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素描本里藏着一个秘密——第三十二页到第六十六页，全是同一个男生的侧脸。
铅笔印一层叠一层，像她不敢说出口的喜欢，越描越深，却始终不敢画上正脸。
直到毕业那天，周予阳把那个磨破边的本子还给她，指着最后一幅未完成的画问：“现在，能把我画完整了吗？”
阳光斜斜地切过篮球场，她终于看清——原来他睫毛下的阴影里，一直藏着和她同样的心事。
-----林小满的素描本第三十二页，画着同一个人第八种角度的侧脸。
铅笔印子太深，在下一页留下凸起的痕迹，像触摸盲文。
午休结束铃响时，她迅速合上本子，还是被后桌的郑婷瞥见了。
“你又画那个转学生？”
郑婷的指甲油蹭在纸页上，留下半枚樱桃色的月牙，“这次连他睫毛都数清楚了？”
林小满用橡皮擦掉那点红色，橡皮屑落在鞋面上像雪。
操场传来篮球砸地的声响，间隔精确得像心跳，她知道是周予阳在练习罚球——他总是趁午休结束前十分钟独自练球，这时候光影最好，能把他投球的影子斜斜钉在水泥地上。
素描本突然被抽走时，林小满正用铅笔测量他起跳时小腿与地面的夹角。
班里几个男生把本子当篮球传来传去，纸页哗啦作响，翻飞间露出那些藏在角落的速写：他弯腰系鞋带时后颈凸起的骨节，他撩起衣摆擦汗时露出的一截腰线，他咬住矿泉水瓶口时滚动的喉结。
“还给我！”
林小满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教室后门的光线突然被挡住，周予阳抱着篮球站在那里，汗湿的刘海垂在眼前，在地板上滴出深色的圆点。
男生们突然安静下来。
周予阳用指尖转着篮球走过来，球体旋转带起的气流掀动纸页，停在画着他三分球出手瞬间的那一页。
林小满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的汗珠滴在画纸上，把铅笔线条晕开成小小的灰色湖泊。
“画得真好。”
周予阳把本子放回她桌上，手指在纸角留下个汗湿的指印，“能送我一张吗？”
林小满的自动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没敢说每张画的都是你。
-----艺术节筹备会上，林小满被推选为海报设计。
班主任说：“周予阳写字好看，你们合作吧。”
她在课桌下掐自己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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