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瑾修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跃动，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的旋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他闭着眼睛，身体随着音乐的起伏微微晃动，完全沉浸在古典音乐的纯粹世界里。
音乐厅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工作人员，彩排已经结束，但他仍坚持每天至少四小时的练习。
"柯老师，音乐节主办方来电话，说您的合作嘉宾已经到了，问您要不要现在过去合一下。
"助理小林站在钢琴旁，小心翼翼地打断。
柯瑾的手指停在半空，眉头微蹙。
"合作嘉宾？
我记得我明确说过这次音乐节我要独奏。
"小林咽了口唾沫："是这样的...主办方说为了吸引年轻观众，特别安排了一个跨界合作环节。
他们请来了最近很火的地下乐队逆光的主唱祁阳，想和您合作一首改编曲目。
""逆光？
"柯瑾冷笑一声，"就是那个在livehouse砸吉他的摇滚乐队？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告诉他们，我不需要这种噱头。
""但是合同上已经...""那就解约。
"柯瑾合上钢琴盖，"我宁愿赔违约金也不愿意糟蹋音乐。
"正当小林手足无措时，排练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和黑色T恤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耳骨上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哟，传说中的钢琴王子原来这么难伺候啊。
"祁阳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径直走到柯瑾面前，"听说您老人家看不上我们这些小众音乐？
"柯瑾后退半步，与祁阳保持距离，目光冷淡："不是看不上，是不合适。
古典音乐需要的是专注和尊重，不是哗众取宠。
""专注和尊重？
"祁阳夸张地摊手，"所以您觉得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弹几百年前的曲子就叫尊重音乐了？
音乐是活的，老兄！
它需要呼吸，需要碰撞，需要——""需要像你一样在台上摔乐器？
"柯瑾打断他，"那叫表演，不叫音乐。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小林和其他工作人员屏住呼吸，不敢插话。
祁阳突然笑了，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乐谱拍在钢琴上："行啊，大钢琴家，那咱们就来看看谁更懂音乐。
这是我改编的《月光》，加了一点现代元素。
敢不敢试一下？
"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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