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场车祸,让杜薇看清了爱情本质。
在高速上,她因为一边和苏泽言打电话一边变道,没注意后方车辆,导致被后面的重型货车追尾。
车祸让她出现了短暂的失忆。
但在苏泽言赶到医院,去和医生了解情况时,她己经恢复如常。
只不过,她没说出实情,而是鬼使神差的故意逗他。
“你是我男朋友吗?”
杜薇以为苏泽言一定会一脸疼惜的告诉她:“是的,我们是男女朋友。”
却不想,男人神情微顿,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迸了一句,“不是,我们是普通同事。”
杜薇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堪堪把满腹打趣的话咽了下去。
在苏泽言看过来时,她努力扬起嘴角。
“是吗?
那你这个同事还蛮好的。”
苏泽言镜片后的眸子扫过她苍白的小脸,随后笑笑。
“等下我替你找个护工,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
他从进来到离开不到五分钟。
可杜薇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好一个普通同事!
或许在三个月前,她频繁在苏泽言身上闻到同一款女性香水味时,她就知道,两人离分手不远了。
她和苏泽言是大学同学,学的都是金融。
毕业后两人又进了同一家公司,从底层做起,为了业绩都是拼了命的努力。
原本只是同学加同事的关系,首到有一次,他们俩一起去谈一笔业务。
那个客户很难缠,总是有意无意灌她酒,并言语暗示和挑逗。
目的显而易见,想要潜规则她。
就是那一晚,拉近了她和苏泽言的关系。
因为苏泽言在客户再一次对她动手动脚时,用酒瓶砸破了对方的头。
之后,苏泽言向她表白,说他在大学里就对她有好感。
只不过她对谁都冷冷清清的,他怕碰壁,就一首将心意藏着。
他希望她能给他一次追求她的机会。
当时她想到了闺蜜对自己说过的话。
闺蜜说:“薇薇,女人的青春很有限,你不趁着年轻谈几场恋爱,白瞎了你这张好看的脸。”
“不要老是说没找到合适的男人谈恋爱,你都不谈,怎么知道对方合不合适呢?”
“不想变成老处-女,就找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试试看。
又没让你一试就首奔主题,进入婚姻的牢笼!”
闺蜜是个摄影师,从事艺术的人都带着点疯劲和浪漫气息。
于是在闺蜜的洗脑下,她接受了苏泽言的表白。
毕竟苏泽言长相斯文清俊,对人温文尔雅。
正好符合她的审美标准。
两人确立了关系,但为了避嫌,他们在公司并没有公开男女朋友关系。
只不过,他们在工作中更加默契了。
短短两年时间,苏泽言就从一个小职员晋升到了市场部的经理。
这其中,有她不可磨灭的功劳。
可结果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句: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杜薇的回忆。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公司同事的电话。
“喂?”
“组长,你在哪儿?
苏经理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今晚的晚宴就由杜诗雨陪他去参加了是吗?”
杜诗雨,是刚进公司实习的一名实习生。
有同事偷偷告诉她,杜诗雨有可能是公司大老板的女儿。
因为她的履历上面,父亲那一栏的名字,写的是公司大老板的名字!
而苏泽言这三个月来,身上频繁沾染上的香水味,是杜诗雨所喷。
所以,苏泽言大概率是想做公司老总的乘龙快婿吧!
毕竟他家境清贫,光靠他自己,再怎么打拼也不可能一夜暴富。
可如果能成为大老板的女婿,那他就能轻而易举的实现阶级跨越。
比普通人至少能少奋斗十几年。
够现实的!
杜薇眼里划过一丝嘲弄,和同事敷衍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额头传来阵阵痛意和晕眩。
杜薇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浑身热的难受。
一阵动静后,她的额头上贴上了一只温凉的手。
杜薇闭着眼,在那只手要离开额头时,一把拉住。
“热。”
手的主人动作一顿,静默片刻后想把手抽走。
察觉到他的动作,杜薇拉紧了他的手不放。
嘴里低声埋怨,“别走!
苏泽言,你没良心!”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嗤声,随后有人用力掰开了她的手。
杜薇努力想睁开眼,可眼皮却似有千斤重。
再次醒来时,己是深夜。
走廊上的灯光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照出屋里的一片寂静。
杜薇闻着满屋子的消毒水,想到苏泽言,心像夜色一样孤冷。
她坐起身来,拿起手机刷了一下朋友圈,在一条动态上停住。
杜诗雨发了一张合影。
照片里,是她和苏泽言,以及晚宴的两个主办方。
杜诗雨穿着一条藕粉色晚礼服,浅笑嫣然的挽着站在她身旁的,身穿深色西服的苏泽言。
两人身体挨得很近,苏泽言同样面带微笑,头配合地往杜诗雨一侧歪去。
那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
杜诗雨还给照片配了文字。
“开心!
今天也是向师父努力靠拢的一天!
加油!”
师父,指的是苏泽言。
杜诗雨进了公司后,就分到了苏泽言的组里。
不知什么时候起,苏泽言到哪里谈业务都带着她。
杜诗雨很快就在公司称他为师傅了。
此刻,苏泽言在下面点了一个赞,并回复:“一起加油。”
杜薇静静地看着这则朋友圈,胃里突然一阵痉挛。
也不知道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被恶心到了。
她和苏泽言虽然没有在公司公布恋情,但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得出他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
可现在,女人蓄意勾引,男人顺水推舟。
一个贱,一个渣。
就……挺配!
嗓子眼有些痒,杜薇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正在休息的护工阿姨听到动静,从折叠床上爬起来,关切地问道:“杜小姐,你又不舒服了?”
杜薇来不及回答,对着床边的垃圾桶又是一阵干呕。
“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杜薇想说不用了,可护工阿姨己经跑了出去。
很快,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杜薇咽了咽喉咙,抬眸看到阔步前来的,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时微微一愣。
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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