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冬天什么时候那么冷了?
颜良此时己经戴上了手套,但寒风依旧夺去他身上的温度。”
只好把手心盖在脸上,不停的吹着气,寒假到了,他准备打车回去看看自己的父亲。
“喂,颜良,你搁这等谁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是他一位很壮硕的室友,因为性格有些古怪,没人知道他的奇怪爱好,被室友称为孙笑川,原名其实是孙艺桐。
“哎呦,川哥,你怎么来了?”
颜良很惊讶,自己竟会与这位室友在寒冷的岔路口相遇,这不凑巧了吗?
孙艺桐自来熟的拍了拍颜良的肩膀,“毕竟哪有儿子远行,爹不来陪的。”
“嗯,川哥,这寒假一别,恐怕又得离别很久了呢,可不要想我哦,”颜良调侃道。
“哈哈,这有啥问题,到时候我们企鹅上聊天不就是了。
“哦,那说的也是啊,川哥。”
对了,我这边回家的巴士要到了,先走了哈。
其实颜良并不是很喜欢这位性格古怪的室友孙艺桐,因为这个室友整天看一些奇怪的东西还分享给室友,被人认为是一个gay。
岔开了话题之后,颜良朝车站那走去,巴士上己经进了不少人,暖气正开着,显得十分热闹,暖气流让他感觉很舒心,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见见自己的父亲。
拖着那一袋很小的行李,颜良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那棕黄色的瞳孔盯着外面下雪的天空,细细密密的雪花飘散在车窗上,很快融化成水,地上的积雪有行人踩过的脚印,嘈杂的车厢与外面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颜良的脑海中又不禁浮现了自己老父亲的身影,辛辛苦苦供自己上大学,为自己操劳,他父亲是个典型的望子成龙的人,每天催促的最多的便是让他好好学习,可颜良这实力仅仅只够让他上个二本。
颜良学了一个完全没有用的垃圾专业——医学,并不是说医学生没前途。
而是在他们这个二流学校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教学资料以及老师。
学这个专业对他来说完全没有用。
不过这也是他父亲的意愿,他的父亲曾表示,当年就是因为没有医生,母亲才死得早,希望母亲能看到颜良的努力。
颜良出生在一个山村中,他的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死了,听说是因为当年生颜良的时候落下了病根,感染了什么病情……不过这也并没有什么好值得伤心的,颜良早就选择给自己一个新的人生。
可是,颜良有一个秘密,他拥有一位好朋友,一位存在于他的幻想,存在于他脑海中的朋友,这个人可以与他交流,可以帮他分析问题,甚至在他高考的时候指点了他几句,让他顺利能考上一所大学。
至于究竟帮颜良提了多少分?
颜良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表示至少帮他提了160分。
确实,颜良的实力真的很菜。
“喂,颜良,你不觉得这种相见很无聊吗?
每次有空闲时间都要去找你的父亲。”
郎君在颜良脑海中说道。
颜良只是在脑海中默默想:“好歹是我的父亲,他一个人很不容易的,虽然说有点唠叨,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
“哦,得了吧,我可没法理解你们这些恩恩爱爱。”
郎君无语的说道。
自一出生起,颜良便有郎君相伴,起初,大人们根本无法理解,甚至把颜良当做一个疯孩子。
他的父亲和母亲也被村里的人指责。
后来母亲死了,父亲带着他到了他乡,颜良似乎也理解了不可以把自己的伙伴说出来,便做回了一个正常人。
郎君,有时候不会出来,可是每次出来总会给颜良带出一些惊喜。
就比如说他高考的时候,郎君就出来过几次,每次那些题目的答案都被郎君爆出。
至于郎君指导那些大题,颜良根本无法理解,所以说便没有进入一本线。
可是颜良有个梦想,自己以后或许能当个医生,他最想要的便是可以自己做院长。
可是这个痴梦实在是太可笑了,自己都会被雷到,忍不住嘲讽自己。
巴士还在开着,颜良旁边坐着一个中年人,脸型很板正,胡茬看起来很坚硬,裹着厚厚的羽绒袄,不发一言。
颜良也没有去理会他,他把自己的手掌贴在玻璃上,感受着内外温差的不同。
夜色很快便降临,距离发车己经有六个小时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些面包,混着饮料塞入自己口中,至少能填饱肚子。
旁边的那个中年人己经睡着了,颜良也用帽子盖住自己的头,躺在椅子上,看着外面飞速驰过的景物,渐渐入睡。
迷蒙之中,颜良具体看到了郎君,那是一个人形的光影。
郎君问道:“来了吗?”
当颜良想要仔细看的时候,眼前的景色瞬间变了,这是一片荒山,荒山之中有一片巨大的建筑。
有点像个医院,可并没有标志性的十字架标志,院门处有一个牌匾,红色的油漆掉的差不多了,露出的铁己经生了锈。
那是六个字,凉潭精神病院。
“这里看起来真的很怪啊,为啥我会做这种梦?”
颜良不由自主的呢喃道。
接着他意识到:“等等,不对!
我做梦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意识那么清醒,不可能是Lucid Dreaming吧。”
明晰梦(Lucid Dreaming),又称为“清醒梦”,是指在做梦过程中,梦者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梦境中的情节、环境或行为的现象。
与普通的梦境不同,明晰梦让梦者拥有类似清醒状态的认知能力,因此,在这一过程中,梦者能够区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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