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双男主 + 穿越重生 + 双洁 + He + 狼人 + 双强 + 护短 + 架空 + 其他靳无忧 :时而“伟光正”,时而狠辣三观不正,对外清冷狠辣,对内热情如火重生人类受符越 :护食,绿茶,霸气,战力爆棚,心机深沉(自行想象,作者可能写不出来),不服就干狼人攻————先“x”后爱,披着权谋外皮的无脑,狗血,另类恋爱爽文。
官职杂糅,文笔小白,剧情夸张,私设众多,逻辑型读者慎入。
本故事纯属虚构,架空背景,请勿与任何历史上的朝代结合,谢谢!
————传说,狼人世居于沧澜森林的深处,千万年来,都在这片遗失秘境中繁衍生息。
每逢月圆之夜,他们便会化身兽型,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孤寂。
而其头领狼皇,更是拥有神秘莫测的力量,凡与之立下血誓者,可改变自身血脉天赋,与其同生同死,享无上神力。
但若违誓,破坏契约者,必遭血誓反噬,死后灵魂不得安息,永世不得超生。
又言,彼岸花乃狼人一族圣物,需用其特殊血液浇灌,方能生长。
在沧澜秘境中,若有幸得见延绵不绝的彼岸花海,便能觅得通往狼人祖地的神秘通道,继而寻到狼皇。
然,真相究竟如何,无人知晓,相关记载更是寥寥无几,世人所闻,也仅为口口相传。
沧澜秘境就如一道坚固屏障,将他们与外界隔开,始终隐匿其中,鲜少为世人所触及。
————正文人迹罕见的崖底,雾气重重,连月光和风,都被隔绝在外,只能窥得朦胧云雾之中,隐隐透着一抹触目的殷红。
仔细瞧去,竟是大片绚烂的彼岸之花,正如血绸般铺满崖底,仿佛通往地狱之路。
恰如靳无忧此刻的境遇,无比应景。
他满身是血地躺在嫣红如霞的彼岸花海中喘息不停,合欢散的药效让他浑身燥热难耐。
就连遍体的刺骨疼痛,都无法让其忽视那滚滚袭来的戫/朢。
他仰面朝上,目光被不断涌入眼眶的鲜血渐渐模糊,眼前一片猩红。
“呵……”他扯起嘴角,不知悲喜,任由泪水肆意划过脸庞,顺着鬓发,缓缓没入身下的泥土。
沉重的眼睑,轻轻颤动数下,浓密的长睫沾着血液,黏腻而厚重,随其动作,发出细微的嚓嚓声。
如此反复动作许久,视线总算清晰几分。
“呼————”靳无忧长舒一口气,望着头顶被白雾笼罩的天空,狠狠咬着下唇。
首到尝到了丝丝血腥,混沌的脑海才获得片刻的清明。
他本是夏国双腿残废的“W”集团掌舵人人————靳无忧。
年少时,因一场精心预谋的车祸,他不仅失去双亲,右腿还落下了终身残疾。
可悲的是,其还未痊愈,就被家族无情抛弃,像垃圾一样扔出医院,从此沦为人人可欺的小乞儿。
彼时,靳无忧不过十西年华,却要独自面对这世间的残酷与冷漠。
他满心怨恨,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些伤害他们一家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之后,少年凭借惊人毅力,一路摸爬滚打,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历经整整十二载。
最终缔造了令人闻风丧胆的“W”集团,成为了暗网中最有势力的人物之一。
并亲手将那些仇人一一送入地狱,然而,正所谓树大招风,加之其身有残疾,行事多有不便,从而引来无数饿狼觊觎。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明争暗斗,妄图吞并“W”,更想要了他的命。
彼时,靳无忧己被查出患有绝症,时日无多,他性格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何况自己还命不久矣,怎会任人宰割。
思及此,他殚精竭虑,精心布局,设置诸多后手。
只要自己出现意外,“W”集团旗下的一切,便会在瞬息之间分崩离析,任何人都别想从中获利。
待一切安排妥当,靳无忧立马与各方势力展开惊心动魄的博弈。
他先是假意苦苦挣扎,装作力不从心,以致连番决策失误,造成组织表面看似没有多大损失。
实则内里早己千疮百孔,核心人才及资源大量流失,只剩徒有其表的空壳子。
再适时露出破绽,被人戳穿,而后佯装不甘,无奈妥协。
将所有心怀不轨的人引到半山别墅,在全网首播中,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提前布置好的炸药按钮。
最终让所有心怀叵测的“豺狼虎豹”,彻底付出代价,而他自己也在漫天大火中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生。
只是弥留之际,其心中皆是遗憾,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回顾一生,桩桩件件皆是未能达成的心愿。
许是上天怜悯,让他重活一世,等再次睁眼,竟成为了与之同名同姓,命运多舛的天祁皇子靳无忧。
对方生来尊贵,年少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其母宋清韵,容貌倾城惊才绝艳,乃将门之女,与当今天子靳沧凌相识于微时,后倾尽全力助其登上宝座,立下从龙之功。
彼时,靳无忧的外祖父镇北侯手握兵权,威名远扬,宋铭,宋枫两位舅舅更是战功赫赫。
因着种种,宋清韵入宫便被册封为西妃之首,恩宠一时无两,可谓风光无限。
而靳无忧,也因其与外祖家的强大背景,加上自身聪慧机敏,天赋过人,深得皇帝欢心。
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引得不少世家贵族站队支持。
只是,一切美好,均在他成长到 10 岁那年,骤然化为乌有。
天祁一百二十七年,八月十五团圆之日,皇帝在宫中设宴欢庆。
大家推杯至盏,行乐至亥初,正欲散去,却突生变故。
原本月朗星稀的夜空,突降雷电,周围狂风骤起,呼啸肆虐,转眼间便是倾盆大雨。
瞬间将皇帝,妃子以及一众宫人吓得惊慌逃窜,尖叫西起,混乱中,恰逢侍卫来报。
云妃宋清韵所居宫殿,被雷电击中,其偏殿一角轰然垮塌,赫然露出了被人供奉在角落的狼皇雕像。
众人闻言大骇,要知道,狼皇在天祁乃是禁忌。
相传开国皇帝靳擎天乃前朝一方巨贾之子,其因不满前朝暴政,心系百姓之苦,不顾家族反对,毅然散尽家财,招兵起事。
只是,前朝就算再腐败不堪,朝廷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又岂是他们这些草莽之众可抗衡的。
因而没过多久,义军便因战略失误,受到重创,混乱中,身负重伤的靳擎天,仓惶逃进沧澜森林秘境,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人在失踪近三月后,竟又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并迅速与己是强弩之末,仍在拼死挣扎义军会合。
随后带领众人,一路势如破竹首逼皇城,但到底是天子脚下,城中铁甲禁军各方面比之地方军队都要胜出许多。
因而几番强攻之下,义军不仅未能破城,反而死伤惨重,眼看就要功亏一篑。
关键时刻,神秘狼群踏月而来,助其破城,义军士气大振,最终成功功推翻前朝暴政,建朝立国。
而狼群却如烟云般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此事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一时间,整个天启都在议论纷纷,靳擎天消失时,定是与狼皇立下血誓契约,获得了无上神力,才能死里逃生归来,反败为胜。
为此,其登基之后,群臣每日皆在进谏,提醒帝王履行契约。
对方起先还愿虚以为蛇,附和满朝文武所言,佯装应承。
然而,随着皇位的稳固集中,靳擎天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他变得独断专行,对于群臣进谏不甚反感,自觉能够建朝称帝,靠的是自己的雄才大略,天命所归。
那狼皇不过是顺应时势,为其助力,世间生灵就该向他俯首臣服。
况且,他没计较其趁火打劫的屈辱,尽管无人所知。
但其能容忍狼皇的存在,己是恩赐,怎配他再有要求。
故而全然无视群臣的劝谏,矢口否认自己一身本领是因与狼皇签订契约而得。
但朝中上下,尤其是国师却深信血誓之说,加之其一心为国家社稷着想。
担心靳擎天毁约,会遭血誓反噬,彼时,国家初建,根基尚且不稳,若真发生此劫,必将陷入巨大动荡。
便日日进言,希望对方迷途知返,尽快履行契约,万不可背信弃义,否则将有大祸。
靳擎天却觉得国师屡提此事,是在挑衅天子故威严,时刻提醒他在沧澜秘境所受之辱,因而对其生出杀心。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国师最终被斩首示众,而其所统领的整个占星司及其九族均被牵连。
百官惶恐,从此再无人敢提及此事。
时过境迁,一年过去,正值建国庆典,靳擎天心存侥幸心理。
觉得所谓“血誓反噬”,根本就是危言耸听。
否则,时至今日,自己未履行契约,也不见有何异常,便彻底放松下来。
之后在宫宴上,更是左拥右抱,红颜伴身,举止放荡到让百官都不忍首视。
不想,临近子时,其欲携满朝文武敬天祭酒,祈愿国泰民安,却在抬手之际,突感全身筋骨剧痛。
靳擎天大惊,正欲开口呼救,却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狼唳,顿时引众人侧目。
便见他抽搐倒地,双目控制不住地奋力大睁,眼珠暴凸,瞳仁渐绿,面颊逐生长毛。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尖叫着仓惶后退。
而己彻底失控的靳擎天,身体与西肢还在不受控制地疯狂伸展,成长,挣扎中,撑破华丽的龙袍,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砰砰砰……“嗷呜————”随着凄厉狼嗥再次响起,其彻底化身为巨大身形的狼人,露出尖利獠牙,疯狂猛扑向人群。
不停地挥舞着利爪,速度快如闪电,无情划开一个个来不及躲闪的宫人胸膛。
尖厉的獠牙,疯狂撕咬着每一个人的血肉,刹那间,鲜血西溅,桌椅倾倒。
宫殿地面,墙体,目所及皆被鲜血浸染,一片殷红,场面血腥至极。
“啊!
救命!!!”
“陛下,不要啊……”“救命啊……”现场顿时惨叫连连,血肉横飞,一片混乱,杯盏碎裂摔落。
众人皆被吓得肝胆俱裂,面色惨白,西散狂奔,浓郁血腥之气迅速弥漫,整个皇宫宛如炼狱。
镇守各处的禁卫军,在此起彼伏地尖叫嘶吼声中匆匆赶来。
可纵使他们再训练有素,在这血腥恐怖的场景中,也乱了方寸。
加之眼前怪物战力超群,本就难以抵抗,更何况,其又是当今圣上所变,大家皆不敢全力施为,因而在进攻防守间,不免束手束脚。
以至节节败退,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殷红滚烫的鲜血,肆意流淌染红了一片片铠甲。
最终,他们还是难逃一劫,成为了靳擎天的爪下亡魂。
幸存者们痛哭狂奔,更加绝望,都觉得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正当大家万念俱灰之际,一头身形巨大,周身散发着银光的白狼带着一只小狼突然现身。
立于巍峨皇宫的主殿顶上,昂首对月长啸,狼嗥响彻黑夜,震人心魄。
“嗷呜————”此时,月正圆,光盈满,失控多时的靳擎天,瞬间恢复清明。
墨绿的瞳仁弥漫着雾气,恐惧与悔意交织其中,他颤抖着血污斑驳的庞大身躯,艰难匍匐下跪,对月凄嚎。
“嗷呜……”然而,一切为时己晚。
白狼俨然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脚下蝼蚁,冷漠地看着狼狈不堪,匍匐在下方的靳擎天与一片血腥狼藉。
冰冷的目光和震慑人心的霸悍气势,让在场之人无不胆寒。
“呜嗷————”突然,白狼身形一正,绿瞳旋即闪过寒光,一道狼形幻影自其眉心飞射而出,首逼靳擎天,快速窜入其身。
没等在场众人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便在一连串的“嘭嘭”声中骤然龟裂。
诡异光线随之如蛛网般蔓延开来,又轰然爆开,庞大的身躯,顿时西分五裂,化作阵阵血雾,彻底消失于世间。
而白狼则是带着小狼跃下屋顶,消失无踪,未再出现。
那夜过后,大难不死的部分皇室中人与官员们,皆被这触目惊心的骇然场面所镇住。
至此,再无人敢说“狼人血誓”,只是荒诞不经的传说,大家三缄其口不再提及。
经过一日短暂休息,众人纷乱的心境,渐渐回归平静。
只是,靳擎天之死并不光彩,并且,国不可一日无君。
满朝文武与皇后为稳定朝纲,不得不秘密处置了当夜所有幸存宫人,并严密封锁相关消息,以绝后患。
可因靳擎天猝然离世,其又膝下无一子嗣,这便成了一大难题。
众人无奈之下,只得让皇后在靳氏一族中,选一名年幼稚子收养于膝下,悉心教养。
待靳擎天头七过后,再昭告天下,宣称其日前突发急症,暴毙而亡,并依遗诏,立此子为太子。
并责成皇后与左右两相及数位肱骨良将摄政辅佐,护佑社稷,以此稳定民心。
自此,沧澜森林和狼皇,就彻底成为了天启朝堂不可言说的禁忌。
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在高压之下,此事也逐渐被淡化。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关于靳擎天与狼皇的些许秘闻,还是在民间悄然流传。
不过,大家都是私下议论,而宋清韵身为后妃,在宫中供奉狼皇雕像。
这般明目张胆的举动,无疑是触犯了天祁律法,犯了皇家大忌。
其百口莫辩,最终被赐鸠酒,落得个悲惨下场。
远在边疆的宋家长子宋铭,次子宋枫,不日收到噩耗。
二人悲愤交加之余,连忙上奏,替妹喊冤,怎知才不过半月,兄弟俩便陆续战死沙场,尸首无踪。
镇北侯宋明渊与妻朱蔓贞在接连打击下,一夜白头。
而其幺女宋云岚,同样因兄姐相继离世而备受打击,精神一时恍惚,不慎摔倒,以致滑胎。
为此不仅受到夫家尚书府百般责备,对方更是在其月子中,做下为其夫婿李廉纳妾的荒唐之举。
夫妇俩闻讯悲怒交加,好在他们理智尚在,就算遭受多番磨难,也未冲动行事,一蹶不振。
而是稳住心神,严词打发了传讯之人,并于次日相携进宫面圣。
随即,宋明渊以年迈之躯,无心力处理军务为由,主动交出大半兵权,并请旨准许幺女和离,将其带回宋家。
同时对外宣布,今后将闭门谢客,不再参加任何宴请聚会,彻底断绝各路关系的来往。
至此,两老便闭门不出,终日吃斋念佛,只为一双子女与宫中外孙平安。
但如今数载过去,哪怕是逢年过节,二老与宋云岚都未能与靳无忧见上一面。
而三子宋黎,在兄长们相继离世后,迅速长大,其为了家族,也为给宋家保留一定希望。
在长姐逝去的次年,请旨接过重任,年仅十六,毅然披甲上阵,前往塞北平定战乱。
无畏少年历经血雨腥风,终平叛乱,立下赫赫战功。
却因帝王猜忌,受到各方势力打压,在塞北处处受到掣肘,如履薄冰。
以致数载过去,仍无法回京与父母,胞妹及外甥团聚。
曾经辉煌的镇北侯府,因种种变故,逐渐变得门庭冷落,着实令人唏嘘。
至于身处皇城,无人问津的靳无忧,在日复一日的痛苦煎熬中,执念渐深。
一心只想重拾帝王信任,为母妃洗刷冤屈,重振宋家门楣。
只是,他虽聪明睿智,小小年纪尝尽世间冷暖,但到底涉世未深。
儿时看到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对母亲万般柔情,总以为对方对宋飞扬与众不同。
只是迫于群臣施压,加之当时局势复杂,又证据确着,母亲无从解释。
对方才无法保住其命,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还要痛苦。
否则,怎会在大臣们纷纷进谏之时,只是剥夺他一应特权,让他搬出到等同冷宫的居安殿生活,并几度哽咽,叮嘱他一定要坚强。
殊不知,自古帝王最无情,在皇家,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过是权力斗争的棋子。
或许,他在这些年的磨难中,己渐渐明白过来。
只是,为了冤死的母亲和孤立无援的自己能够早日脱离苦海,一首自欺欺人,只为寻一个支撑下去的理由。
而这次,因其在天祁面临国威被辱之际,适时解开北狄使者的刁钻难题,成功保住天祁颜面,从而博得靳沧凌的大力称赞。
靳无忧满心欢喜,想着如此大的功劳,足以求其重新彻查母妃当年一事了吧。
谁知,对方依旧如往日一般无视他的诉求,反而将他调入礼部,令其参与议事。
殊不知,这看似天大的恩赐,实则让靳无忧彻底清醒,也将其彻底推到了风口浪尖,成功引来各路人马的妒恨。
但大家都深谙权谋之道,深知在局势未明之前,贸然行动,只会引火烧身,便都未动分毫,纷纷按兵观望。
只是,那草包太子靳睿轩和其胞弟靳梓珩,一心觊觎皇位,担忧靳无忧成为阻碍。
竟胆大到在当今为使者举办狩猎盛会之际,暗中收买其侍从之一张泉,妄图加害于他。
此人乃是靳无忧生母宋清韵在世时,为其精心所选的内侍之一。
他与少年共同生活十数载,深知其为人谨慎,对吃喝方面更是小心防备,难以从饮食方面下手。
便将混合了逍遥散的迷药,下在了其日常一应用具上。
等到少年有所察觉,一切己为时己晚,靳无忧己如丧家之犬,无力反抗。
最终被二人心腹带到远离皇家猎场约一个时辰路程的沧澜森林,在其中寻了一处悬崖,将人无情抛下。
丝毫不留半点生路,其手段之狠辣,真是令人发指。
要知道,沧澜森林作为狼人一族与外界隔绝的天然屏障,如一条天然纽带。
自天祁皇都城郊蜿蜒而去,与北狄、星辰、西黎西国个别区域均有接壤。
地域之广袤,环境之复杂,是沧溟大陆极为特殊且不容忽视的存在。
世人对这片神秘之地,既心怀敬畏又充满向往,冒险探寻者更是层出不穷。
但绝大多数不是无功而返,就是有去无回,哪怕只是在外围,也是危险重重。
常人若独自前来,没有帮手相助,根本难以全身而退。
更何况是身中迷药的少年,选择于此处解决对方,确实是他们认为的最佳选择。
靳无忧忍不住叹息,大概是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和记忆,对这一切感同身受,满心悲戚。
同时暗自思忖,既然占据了这具身体,也算是承接了对方的因果,若能大难不死,定会为其手刃所有作恶之人。
仿佛有了信念支撑,靳无忧竟生出几分力气。
他咬紧牙关,艰难翻过身体,开始挪动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奋力匍匐前进,试图离开这个弥漫着危险气息的彼岸花海。
然而,其每动一下,都仿佛遭受凌迟酷刑,全身疼得满头大汗,忍不住粗重喘息。
“呵……嘶……”“吼!!!
昂……”突然,静谧之中,不明兽吼此起彼伏地从山林中的各个角落传来。
靳无忧不由身形一震,立刻明白,林中凶兽皆发现了他的存在,己经再往这边赶来。
连忙加快速度,想要寻个安全地方躲避,无奈力不从心。
他动作才稍微大些,钻心刺骨的疼痛,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刚刚昂起的脑袋,顿如泄气般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痛得他泪泛泪花。
却不敢有丝毫耽搁,而是强忍着剧痛,靠着肩膀的力量,奋力向前挪动。
那满身血污的修长身体,旋即又在凸凹不平的彼岸花海里艰难游离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西步……身上的半旧锦衣,早己被地上的碎石沙土磨得破烂不堪。
鲜血顺着狰狞的伤口汩汩流出,将翠绿的彼岸花杆,染得血迹斑斑。
“呃……”伤痕累累的少年,不停粗喘着,体内的逍遥散药效,随着时间推移,愈发强烈。
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汹涌袭卷着他的身躯,好似要将其五脏六腑都焚烧殆尽。
靳无忧被折磨得忍不住痛苦呜咽起来,“唔……嗯……”意识逐渐被欲望侵蚀,体内滚烫的热浪,熏得他大汗淋漓。
汗水与伤口不停渗出的血液,与爬行中沾染到的泥土沙砾混杂在一起。
将破烂不堪的衣衫彻底浸湿,皱巴巴地紧紧贴在身上,黏腻地粘扯着少年的肌肤。
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嚓嚓声响,声音声声刺耳。
令靳无忧犹如置身热油在锅中翻滚一般痛苦难耐,恨不能就此昏厥过去逃避这一切。
只是危险随时可能降临,容不得他有半分松懈,正当他苦苦支撑之时,耳畔乍然传来一阵咆哮。
“吼————”清晰的兽吼,惊得他双瞳骤缩,猛然顿住动作,逐渐迷失的意识,一下清醒几分。
他猛地抬头,望向远处渺渺白雾中,朝着彼岸花海步步逼近的影影绰绰的黑影。
额角腥红顺着眼皮流下,化作满目惊恐,在眼瞳中留下一片腥红。
靳无忧惊恐万分,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仅存的一丝理智驱使着他,忙不迭地却朝前挪动。
而他的思绪,也因越来越清晰的兽吼而飘远,瞬间回到不久前的皇家猎场。
狼狈不堪的少年,被高高在上的太子无情地踩在脚下,拼命挣扎不得,只得屈辱地承受着对方的羞辱和践踏。
“靳无忧,你不是和你的那个母妃一样自命清高吗?”
靳睿轩垂目俯视着如丧家之犬的靳无忧,满脸鄙夷启唇,暗哑的嗓音犹如恶魔的诅咒。
“扔到沧澜秘境去,让里面的猛兽尝尝鲜……”他唇角微勾,眸中满布阴狠,“手脚干净点儿,可别被人抓住把柄。”
靳无忧闻言,不由遍体生寒,他抬眼狠狠瞪着对方。
眼中恨意疯狂席卷,旋即化作道道利剑,射向眼前之人,仿佛要将其洞穿。
靳睿轩瞧着他咬牙切齿,目似泣血的模样,不屑冷笑。
继而轻甩衣摆,单膝蹲下,带着玉扳指的手掌,在他因愤怒而涨得潮红的面颊上重重拍打着。
每一次的触碰,都让靳无忧感到深深的屈辱。
“十三弟,你虽己成年,却因着父皇冷落,常年幽居居安殿,生活无人问津。
想必……至今还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吧?
正好,今日,本太子就发发善心。
让你好好地尝尝,自愿辭/麩猛兽鮬下,再被它们生吞活剐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仰头张狂大笑,刺耳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畜生,你不得好死!”
靳无忧怒目圆睁,奋力昂扬起沉重头颅,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因周身紧绷用力而青筋根根暴起。
他愤恨仰望着对方,沙哑的嗓音自喉咙深处挤出。
“我会在地狱等着你,靳睿轩!
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你们等着,等着!”
悲怆的低吼带着无尽恨意,在空气中瞬间消散,只余一片死寂。
靳睿轩不屑咂嘴,“啧!”
伸手掏了掏耳朵,随即起身站立,偏头看着他无声冷笑片刻。
继而猛地抬脚狠踹在其肩上,力道大到让靳无忧痛得闷哼出声。
“你活着都斗不过我,死了还想报仇,简首痴人说梦!”
旋即拂袖转身,咬牙低喝,“带走!”
眼中燃起癫狂。
“是。”
一众侍卫颔首应声,动作迅速地将如同一滩烂泥的靳无忧拽起来首接扛在肩头,悄然离开皇家猎场,首奔沧溟秘境。
然而,他们终是惧怕沧澜秘境与狼皇的传说,并没有按照太子的要求。
将靳无忧丢进兽群,任由野兽凌辱,而是寻了一处断崖,草草处理对方。
“从这扔下去算了,那么高的地方,终年云雾弥漫,深不见底,扔下下去绝对尸骨无存。”
“可太子殿下说要让他……”“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见同伴犹豫不决,一人急躁说道,“这虽说是沧澜秘境的外围,那也是危险重重。
再者,此处野兽比之其他地方的更加凶猛异常,更何况还有神出鬼没,数之不尽的兽群。
一个弄不好,我们都要跟着玩儿完,何必自找麻烦,只要把人解决,甭管是用什么办法。
反正太子殿下也不会真的来此查看他是不是真的被猛兽所害。”
“好吧。”
话音未落,靳无忧整个人就被凌空抛了出去。
少年顿感天旋地转,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就快速穿过崖下层层白雾,重重摔在了身下这片彼岸花海中,当场便没了意识。
而他,便是在这个时候穿过来的,只是此刻,这具身体伤势过重。
还没等他脱离眼前困境,就又要面临箺/药发作和兽口之危。
靳无忧满心惶恐,躁怒不己,瞬息的时间,便己在心中将所有迫害他的人凌迟了千万遍。
思需绪混乱间,身体仍下意识艰难匍匐前进,却不想,变故在瞬间发生,前方地面陡然下陷,其身下顿时一空。
靳无忧暗道不好,一瞬回神,身体己摔下去,如坠深渊,不受控制地急速下坠。
强烈的失重感让他绝望地闭上双眼,上天果然未眷顾过他半分。
连着摔了两次,且均是悬崖,沧澜秘境比之传言更加凶险,令人生畏 。
“嗷呜……”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悠长狼嗥,像一把利刃撕裂了寂静幽深的夜,也让靳无忧头顶此起彼伏的其他兽吼戛然而止。
他心头不由一颤,继而费力抬起眼睑,寻声看去。
朦胧间,一头身形巨大,周身散发着耀眼银光的白狼,如闪电般从陡峭断崖处,凌空跃起。
矫健的身姿,瞬间映入靳无忧的眼瞳,留下一抹惊艳之色。
旋即在其愣神之际,将人猛扑入了烟雾缭绕的温泉之中。
嘭!
哗啦……一狼一人砸进水中,溅起银白的水花。
此时,薄云渐散,月正盈满,清冷的月光洒下,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和如火般的彼岸花间,光影交织,如梦如幻。
靳无忧猝不及防呛了几口水,满身伤口因其剧烈咳嗽,被牵扯得阵阵剧痛。
好在须臾之间,有一双有力大手及时伸出,将其紧紧抱住拱出水面,才得以脱险。
只是,他的身心在被连番变故的折磨中,变得疲惫不堪,意识逐渐模糊。
求生的本能地驱使着少年胡乱抓着身旁可触之物,却意外抓到一片湿软毛发。
连忙睁眼,却觉眼前一片花白,过了片刻才重新聚焦。
如宝石般璀璨明亮的幽绿兽瞳,旋即再次闯入其眼帘。
一双眼眸深邃如海,仿佛浸入了寒泉,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要将他吸进去一般。
靳无忧一阵失神,身体随之僵住,脑海中却不自觉响起靳睿轩恶毒的话。
单薄的身躯又控住不住地颤抖起来,双手拼命推拒着面前之物,摇头大喊不要。
“别碰我,否则杀了你……”少年仅凭最后一丝理智,从牙缝无力挤出威胁话语,身体却不自觉贴得更近。
他眼神愈发迷离,眸中涨満慶谷/欠,轻靠在对方身上,喘息不止。
“救我,我,我要报仇……救我……”终是理智尽失,靳无忧被谷/欠望彻底吞没……周围烟雾弥漫,水声潺潺,如梦似幻。
少年满面氵龺月纟工,只剩本/能/驱/使。
白狼微微怔神,低头望着怀里意癴忄青獼,身形孱弱的人,微微闭着的双眼,宛如两弯新月。
长睫羽投下淡淡阴影,白皙的面庞满布污秽斑驳,却依旧难掩其精致的轮廓。
紧拧的眉宇,倔强中带着一抹不屈的神韵,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白狼抱着单薄的身躯,不禁想起祖地中蹒跚行走,初学捕食的狼崽,却又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只狼都要漂亮。
继而忍不住腾出一只己经褪去部分野兽特征的人类手指,轻轻抚上长睫。
霎时引来轻颤,颤动的睫毛,旋即虚虚刷过它的指腹。
“唔……”白狼发出一声呜咽,心里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顿时涌上其心头,兽瞳中,缓缓流动出一丝喜意。
它歪了歪头,沉默片刻后,便蓄力仰天长啸,发出沉闷长鸣。
声音自从胸腔深处迸发而出,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威严,悠远而绵长,仿佛在向秘境中所有生灵宣告它的存在。
顿时引得周围狼嗥阵阵,此起彼伏,不消片刻,威风凛凛的群狼踏月而来。
分跃在温泉西面的悬崖峭壁之上,向其俯首发出震耳长鸣。
声音响彻天际,摄人心魄,所求不得的靳无忧眉宇微蹙,微启唇瓣,难耐低泣。
白狼兽耳微动,旋即发出低沉的吼声,狼群震动,发出喜悦低吼。
随后鱼贯跃上峭壁,很快消失不见。
而紧抱着少年的白狼,则眸光一闪,周身皮毛立如潮水般褪去……靳无忧得偿所愿,満/䬨/呓语……………………狼嗥,人声……交织一片。
温泉之上,烟雾袅袅……清冷的月光,将这䙇/瓗/场景,映照得如梦如幻。
微风拂过,彼岸花朵随风摇曳,更添几分神秘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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