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黄仙债起:血溅镇魂桩雪粒子像碎玻璃碴似的往领口里钻,赵德顺往冻僵的掌心呵了口白气,安全帽上的LED头灯扫过基坑断面。
突然,光斑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反光——是半截埋在混凝土里的黄铜铃铛,拴着褪色的红布条。
"老赵头!
过来搭把手!
"挖掘机司机小王在坑底吆喝。
履带碾碎的冻土里翻出些古怪物件:缠着头发丝的桃木钉、浸透黑狗血的麻布,还有块刻满符咒的青砖。
赵德顺的后脖颈突然窜起一股凉气,这砖上的"镇"字写法分明是关外萨满的手笔。
更渗人的是土层断层里露出的洞穴构造。
三岔洞窟贯穿整个地基,洞壁上结满蜘蛛网似的白色菌丝,仔细看竟是某种动物毛发编织的巢穴。
老赵的祖父曾是长白山猎户,他认得这种规制——分明是修炼百年的黄大仙府邸。
"这破洞咋整?
"小王抡起铁锹就要捣毁。
老赵刚要阻拦,铁锹已经劈开洞顶的浮土。
霎时间腥风扑面,成百上千只黄皮子幼崽的尸骸雨点般坠落,每具尸体都像被抽干血液的标本,干瘪的肚皮上烙着诡异的梅花印。
当夜十点零七分,三号塔吊毫无征兆地倾倒。
五十吨重的钢架砸向配电房时,六个正在浇筑混凝土的工人突然集体发癔症。
监控录像显示,他们齐刷刷对着空气跪拜,额头磕在钢筋上血流如注。
值班电工老刘死得最蹊跷——验尸报告显示他的内脏全部消失,腹腔塞满了黄鼠狼的绒毛。
开发商马金鼎踩着鳄鱼皮靴踏进工地时,屋檐下的冰溜子正反常地滴水。
这个操着广东口音的暴发户掸了掸貂皮大衣上的雪沫,"封建迷信要不得啦,明天就让地质队来灌浆..."话音未落,他脖子突然飙出一道血线——半截冰锥擦着大动脉钉进身后的奔驰车标。
保安队长大刘在围挡边发现了更邪门的事:二十七个梅花状的血脚印绕着工地转圈,每个脚印中心都嵌着颗生锈的棺材钉。
老赵蹲下身用树枝拨弄,钉子突然像活物般扭动,钉帽上浮现出模糊的"马"字。
第三天凌晨,怪事升级了。
值夜的老赵被钢架碰撞声惊醒,手电筒扫过基坑时,七个穿灰布棉袄的人影正绕着地基转圈。
那些人没有影子,绣花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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