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左转一点,对,后腰的蝴蝶结要系成双层的。
"陈默半跪在地上调整婚纱拖尾,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苏晴提着裙摆突然转身,雪纺头纱扫过他鼻尖,栀子花香混着化妆间的暖风扑面而来。
"会不会太露了?
"她摸着锁骨处的蕾丝暗纹,镜中倒映出天鹅颈上一圈淡红吻痕,"都怪你昨晚......"陈默耳根发烫,手指慌忙捂住那道痕迹。
试衣间外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击地砖的脆响,珠帘被哗啦掀开。
"我的天!
这是从哪个地摊淘来的破布?
"张莉莉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向腰际脱线的蕾丝,"陈默你当我们晴晴是充话费送的?
"苏晴扯住闺蜜手腕:"莉莉别闹,是我自己选的款......""三万八的婚纱配得上你?
"张莉莉甩开她的手,香槟色皮草扫过陈默膝盖,"上个月王公子给未婚妻订的那套高定要二十八万,人家眼睛都不眨。
"陈默撑着试衣凳站起来,西装裤口袋里还揣着刚刷空的银行卡。
店员捧着POS机站在门口,收据上墨迹未干的数字像条扭曲的蜈蚣。
"晴晴值得更好的。
"苏母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踱进来,鳄鱼皮手包重重砸在化妆台上,"小陈啊,亲家公昨天打电话说,彩礼是不是该再加三十万?
"化妆镜里的苏晴猛地抬头,水晶耳坠撞出细碎的响。
"阿姨,不是说好六十六万......"陈默喉咙发紧,想起父亲布满老茧的手递来存折时说的话:"把老房子抵押了,不能委屈人家姑娘。
""六十六万那是去年的行情!
"张莉莉划开手机怼到他面前,"看看人家订婚宴的排场,光烟花就放了二十万!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陈父佝偻着背挤进来,藏蓝色中山装洗得发白。
牛皮纸袋"啪"地裂开,五十叠现金瀑布般砸在地砖上。
"亲家母,这是......"他弯腰去捡,露出后颈晒脱皮的皮肤。
"拿开你们的棺材本!
"苏母突然尖叫着后退,仿佛那些钞票是烧红的炭,"晦气死了!
晴晴我们走!
"苏晴被拽得踉跄,婚纱拖尾缠住试衣凳。
陈母冲上来想劝,苏母扬手甩开的瞬间,苍老的手背撞上立式镜框。
"妈!
"陈默接住母亲下坠的身体,后脑勺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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