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祸起萧墙的二手手环林薇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还有三分钟。
三分钟后，她就要和传说中的 “业界阎王”进行第一次线上沟通了。
指尖冰凉，掌心却冒着细汗。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手腕。
腕上戴着一只银灰色的智能手环， 是她昨天刚从二手平台淘来的。
卖家说是九成新，功能完好， 价格便宜得像白捡。
没办法，谁让她穷呢。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的平面设计师， 收入不算稳定，能省则省是生存法则。
这个手环，据说是某新锐科技公司 几年前的旧款，主打健康监测。
林薇对功能没啥要求， 能看个时间，偶尔计个步就行。
“嘀嘀——” 电脑屏幕弹出视频通话邀请。
发起人：顾晏辰。
那个只存在于行业传说和财经报道里的名字。
林薇手忙脚乱地点击了接受。
屏幕瞬间亮起， 一张过分英俊却毫无温度的脸庞， 占据了整个画面。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线条冷硬。
他似乎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背景是极简风格的落地窗和城市天际线。
明明隔着屏幕，那迫人的气场， 却仿佛能穿透像素，直抵人心。
“林设计师？”
他的声音如同他的表情一样， 冷淡，没什么起伏，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顾、顾总您好！”
林薇感觉自己的舌头有点打结，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职业微笑。
“我是林薇，很高兴能……”“时间宝贵，直接看方案。”
顾晏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客套。
他微微调整了坐姿， 目光锐利如刀， 仿佛能将她那点紧张和局促看得一清二楚。
林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连忙共享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设计初稿。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
顾晏辰一页页翻看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偶尔皱起的眉头， 让林薇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细节粗糙，缺乏亮点。”
“色彩搭配过于保守，不符合我司定位。”
“第三页的逻辑……你是认真的吗？”
他的点评，字字诛心。
林薇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犯人， 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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