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西区高三教室的窗边，我看着楼下空荡的十字路口，那个红绿灯一如既往地闪烁着单调的信号。
我曾以为那盏灯会指引我走向未来，就像它指引每一辆车穿过十字路口一样。
可谁能想到，它却成了我噩梦的起点。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林深"。
这个名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接。
"我对自己说。
"在哪？
"男声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学校。
"我握紧了手机，指节发白。
"我在楼下等你。
"通话结束的提示音仿佛宣判。
我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时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背后灼烧。
他们当然知道林深是谁——这个城市最大的地下势力掌控者，曾经的天才少年，如今的黑暗君王。
也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
楼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校门口。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看起来温和得不像话。
但我知道那双眼睛能在一秒内由暖变冷。
"上车。
"他说。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的瞬间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这味道曾让我安心，如今却让我窒息。
"去哪？
"我问。
"去见一个人。
"林深发动车子，"你应该认识。
"我心里一沉。
林深的"你应该认识"从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上一个他这么介绍的人，如今还躺在医院里。
车子驶过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我们停下。
"记得五年前吗？
"林深突然问，目光落在那个红绿灯上。
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五年前，也是在这个十字路口，一场车祸夺走了他父母的生命。
而更戏剧性的是，我父亲是肇事司机。
两个家庭，一场意外，命运的齿轮从此错位。
"记得。
"我轻声回答。
"你知道我找到了谁吗？
"林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当年指使你父亲的人。
"我猛地转头看他。
当年的事情并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我父亲不过是个替罪羊，被人威胁和利用。
但我们始终没有证据，而父亲也在服刑第二年死在了监狱里。
"谁？
"我问，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等会你就知道了。
"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启动，驶向城市的另一端。
我们来到了一座老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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