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凡把电动车停在路边，摘下头盔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七月的阳光毒辣得像是要把人烤化，他抹了把脸上的汗，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只剩最后一张了。
"嘿，至少它还是完整的。
"周小凡对着空荡荡的包装袋自言自语，"不像我的人生，到处都是窟窿。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巾撕成两半，一半擦了擦脸，另一半塞回口袋。
"以备不时之需，"他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眨眨眼，"比如突然遇到前女友什么的。
"周小凡，二十八岁，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保密（"反正不是两位数"），职业是"城市物流运输专员"——其实就是个快递员。
他干这行已经三年了，从最初的笨手笨脚到现在能在五分钟内把一栋写字楼的所有快递送完，进步不可谓不大。
"周小凡！
"快递站站长的大嗓门打断了他的思绪，"这儿有个特殊件，点名要你送。
"周小凡转身，看见站长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包裹，大约鞋盒大小，包装得严严实实，上面贴着一张手写的快递单——这年头可不多见了。
"点名要我送？
"周小凡接过包裹，翻来覆去地看，"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快递员。
"快递单上只有收件地址：城东老工业区23号，没有寄件人信息。
更奇怪的是，收件人一栏写着："给最勇敢的快递员"。
"这是什么？
整蛊节目？
"周小凡抬头四处张望，寻找隐藏的摄像机。
站长耸耸肩："谁知道呢。
反正客户付了三倍运费，要求必须由你送。
地址有点偏，你小心点。
"周小凡把包裹放在车后座的保温箱里，用安全带固定好。
"好吧，神秘包裹先生，让我们看看你有什么秘密。
"他拍了拍包裹，"不过先说好，如果你是炸弹，请提前告诉我，我好把我的午餐先吃完——那是我今天唯一的荤腥。
"电动车驶出快递站，周小凡打开导航。
城东老工业区已经废弃多年，据说要改造成文创园，但一直没动静。
23号是个什么鬼地方？
四十分钟后，周小凡站在一栋破旧的厂房前，墙上的"23"已经锈得几乎看不清。
厂房周围杂草丛生，几扇窗户的玻璃早已破碎，黑洞洞的窗口像是一张张饥饿的大嘴。
"好吧，"周小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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