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雍咽气那夜,顾承在灵堂抓住了吕岱的手腕。
"校事郎也想给家父上柱香?
"他指尖按在对方脉门,袖中匕首贴着吕岱的官服纹饰。
"这身新官服真漂亮,听说少府刚拨了三千缗置装费?
"吕岱任由他钳制,从怀中掏出半枚带血铜钱:"令尊临终前攥着这个,顾公子不觉得眼熟?
"火光映出钱币边缘的锯齿——分明是皇室新铸的永安五铢。
突然一声惊雷炸响。
老仆跌撞闯入:"少主,铜矿......矿洞塌了!
"暴雨中,两人策马并行。
吕岱突然开口:"三年前诸葛瑾使吴,曾在顾氏别院停留七日。
"顾承猛地勒马,耳边回荡起父亲最后的嘶吼:"永远别相信洛阳来的......"1.邓芝扶起"意外"跌倒的吕岱时,指尖划过他官袍内衬。
"将军的鲛绡软甲不错,"蜀使笑如春风,"可惜浸了蜀地特制的火油。
"吕岱瞳孔骤缩,怀中火折子已到对方手中。
邓芝捻着从吕岱袖口顺走的铜屑:"这矿渣的成色,倒是与汉中铜山相似。
"船体爆炸瞬间,吕岱抓住邓芝腰带跃入江中。
"你们在钱坯里掺了磁粉!
"他在浪涛间怒吼。
邓芝呛着水大笑:"现在才明白?
你们孙家的探矿司......咳咳......早被磁针误导了十年!
"2.孙休抬手为张温斟茶:"爱卿可知这建安茶饼,要用多少枚直百钱?
"老臣颤抖着捧起茶盏:"老臣......""要三十枚。
"年轻皇帝突然捏碎茶饼,"而同样的茶,在洛阳只值三枚魏五铢!
"碎渣刺入掌心,血珠滴在燃烧的诏书上。
顾承在阶下看得真切。
当朱据发难时,他忽然出列:"陛下可愿听个故事?
"他从怀中掏出矿洞染血的鬼面钱。
"有个蠢货自以为烧了账册,却不知真正的秘密刻在钱眼里。
"孙休的瞳孔微微收缩——那钱孔中分明嵌着半粒辽东珍珠,而这类贡品,去年只赏赐过陆氏。
3."当年教你辨钱声的情景,还记得吗?
"大族老将新钱抛向铜鼎。
叮——铛——顾承听着诡异的双响,突然夺过族老面具:"二叔的假喉结做得真妙。
"面具下赫然是"已故"十年的顾悌。
鼎中铜汁翻涌,映出三百工匠麻木的脸——他们耳垂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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