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刀,京城东市刑场人声鼎沸。
百姓们挤在刑场外围,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木制的高台上,血迹未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味。
沈千霜跪在泥泞的地上,手腕被麻绳绑得生疼,膝盖早己被磨破,鲜血渗透了裙摆。
她的头发凌乱,脸色惨白,整个人像失了魂的木偶。
眼前,是她的父亲沈清书,手脚被束缚,昂首站在刑台中央。
“沈清书,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沈家上下满门抄斩!”
刀笔吏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号令,冷酷而刺耳。
沈千霜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不甘。
她的父亲忠君爱国,兢兢业业,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陛下昏庸,被小人蒙蔽!”
沈清书嘶声大喊,“我沈清书一生清白!
这通敌之罪,不过是栽赃!”
沈清书的喊声被百姓的嘲笑和辱骂淹没。
人群中,有的愤怒地挥舞拳头,有的冷眼旁观,还有人低声议论。
“沈尚书平日装得多清廉,原来是叛国贼!”
“全家问斩,真是大快人心!”
沈千霜的心像被刀割,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破,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刽子手扬刀刽子手缓缓走上刑台,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父亲!”
沈千霜撕心裂肺地嘶喊,她拼命挣扎,却被身旁的衙役狠狠按住。
沈清书转过头,看着跪在刑台下的女儿,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浓浓的不舍和沉重。
他开口,声音嘶哑却坚定:“千霜,记住,沈家是清白的……你要……活下去!”
话音未落,大刀高高扬起,寒光一闪而过。
鲜血喷涌而出,沈清书的头颅滚落在地,尸体无力地倒下。
沈千霜瞪大了双眼,浑身冰冷,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哭声。
---家破人亡“沈家长子沈昭,斩!”
“沈家次子沈雨庭,斩!”
刑台上,沈家的男丁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流淌,汇成殷红的河流。
沈千霜的母亲被两个衙役拖到刑台前,她哭喊着挣扎:“陛下冤枉啊!
沈家忠心耿耿,求您开恩——”刽子手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挥刀斩下。
沈千霜看着母亲的尸体,眼泪早己干涸,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灵魂。
“下一个,沈千霜!”
刀笔吏冷冷念道。
两个衙役将沈千霜拖到刑台前,她的双腿发软,却拼命挣扎:“我父亲忠君为国,沈家无罪!
你们为什么——”“住口!”
刀笔吏厉声喝止,随后向刽子手挥手示意。
刽子手举刀正要落下,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却威严的女声从人群外传来。
“慢着。”
---命运的转折百姓纷纷转头,看到一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从人群中走来。
她容貌美艳,气势逼人,身后跟着几名侍女和内监。
“那是贵妃娘娘!
顾锦妍!”
有人惊呼。
顾锦妍缓缓走到刑台前,抬头看向沈千霜,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沈千霜虽为逆臣之女,但她年幼无知,或许并不清除沈清书的罪行。
陛下仁慈,特赦其一命,改为贬为宫奴,以儆效尤。”
沈千霜怔住,身旁的衙役将她拖下刑台,带回囚车。
她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双眼布满血丝。
---御膳房罪奴沈千霜被送入皇宫,首接分配到御膳房,从此成为最低贱的杂役。
御膳房潮湿昏暗,充满了锅碗瓢盆碰撞的嘈杂声和油腻的气味。
“沈千霜!”
管事嬷嬷用鞭子狠狠抽了一下灶台,“快去把锅刷了!”
沈千霜捧起一个满是油污的大锅,指尖被冷水刺得生疼,冻裂的伤口隐隐作痛。
但她没有喊一声疼,只是默默低头刷洗。
身旁几个宫女看着她,窃窃私语。
“听说她是沈家的大小姐呢!”
“大小姐?
现在不过是个罪奴罢了!”
“真是报应,活该!”
沈千霜听着这些刺耳的话,默默攥紧了手中的锅刷。
她低头忍耐,却在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还沈家一个清白!
---秘密的发现某日深夜,沈千霜被安排清理御膳房的库房。
她在翻找杂物时,意外发现了一封半烧毁的信。
这封信上提到了沈家的名字,还有“通敌”二字。
沈千霜小心翼翼地将信藏入怀中,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封信或许是证明沈家清白的关键,但她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
深夜,她蜷缩在破旧的木板床上,目光沉静而坚定。
虽然身处绝境,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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