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血色光斑,车载广播滋啦作响:"受台风白鹿影响,本市将遭遇百年一遇特大暴雨..."我狠狠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才勉强压下想砸方向盘的冲动。
后视镜里,院长嬷嬷亲手绣的平安符正在暴雨中摇晃。
那些褪色的金线本该绣着"出入平安",此刻却被ICU缴费单的折痕切割成碎片。
三小时前护工发来的视频里,嬷嬷插着呼吸管的手还虚握着我的小提琴奖杯——那是十七岁夺得柴可夫斯基大赛银奖时,她用捡了三个月废品换来的水晶底座。
"晚晚别怕..."沙哑的喘息突然在耳畔重现,我猛地踩下刹车。
轮胎在积水中打滑的瞬间,后方传来金属撕裂的悲鸣。
后视镜里,黑色迈巴赫如同嗜血的幽灵第三次撞上我的车尾。
这次撞击比前两次都要狠戾,车尾箱里的斯特拉迪瓦里琴盒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这把价值连城的古董琴是嬷嬷最后的希望——明日拍卖会的压轴品,成交价足以支付移植器官的排异治疗费。
雨水顺着开裂的车窗灌进来,我摸索着去按双闪灯的手突然僵住。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迈巴赫驾驶座上男人苍白的手指正神经质地敲击方向盘,腕表在闪电中泛着幽蓝的光。
那分明是百达翡丽星空系列,表盘上的猎户座星图正随着他敲击的节奏明灭。
"疯子..."我攥紧胸前的十字架项链,这是嬷嬷在我第一次登台时送的礼物。
突然,迈巴赫的远光灯如同野兽的瞳孔在雨幕中暴涨,引擎轰鸣声盖过惊雷。
车身被顶飞的瞬间,我听见琴盒撞上车顶的闷响。
安全气囊炸开的硝烟味里,散落的琴谱掠过眼前——那是嬷嬷最爱听的《圣母颂》,泛黄的谱角还留着她咳出的血渍。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中,整个世界开始倾斜。
我拼命向右打方向盘,眼睁睁看着护栏在左侧车窗擦出流星般的火花。
迈巴赫却像嗅到血腥的鲨鱼,再次狠狠撞向我的车尾。
这次撞击让我的额头磕上挡风玻璃,温热的血滑进衣领。
后视镜里,那辆失控的豪车突然偏离撞击轨道,车头诡异地向右偏转。
在轿车即将坠桥的刹那,迈巴赫竟用前保险杠将我的车顶回路面,自己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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