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泥泞的山路上,雨水顺着脸颊流进衣领。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手电筒的光束在雨幕中交错。
"白一!
白一!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继续向前爬行。
膝盖已经磨破了,每挪动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但我不能停下,我必须找到妹妹。
三天前,村子里开始陆续有人失踪。
第一个是村头的王婶,她早上出门采药就再也没回来。
接着是李叔,他晚上去田里看水,第二天只找到一只沾满血迹的布鞋。
直到昨天傍晚,妹妹说要去后山采蘑菇。
我让她别去,可她执意要去,说采了蘑菇给我做汤喝。
我永远记得她转身时辫子甩起的弧度,还有那句"哥,等我回来"。
现在,我宁愿她永远别回来。
我在泥地里发现了一只发卡,是妹妹的。
粉色的蝴蝶结已经被雨水打湿,上面沾着暗褐色的污渍。
我颤抖着手捡起来,凑近闻了闻。
是血的味道。
"白一!
快回来!
天快黑了!
"村长在远处喊。
我充耳不闻,继续向前爬。
膝盖下的泥土越来越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我的手指突然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扒开泥土一看,是一截白骨。
"啊!
"我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后退。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更多的白骨从泥土中露出来。
有的还很新鲜,上面挂着碎肉;有的已经发黑,爬满了蛆虫。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扶着树干干呕。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哥......"是妹妹的声音!
我踉跄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手电筒的光束在树林间跳跃。
突然,我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手电筒摔出去老远。
我摸索着爬起来,手指触到了一片温热的液体。
月光从云层中透出来,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妹妹躺在地上,她的右腿不见了,断口处血肉模糊。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哥...有东西...在追我..."我扑过去抱住她,泪水夺眶而出:"别怕,哥在这里,哥带你回家。
""回...家..."妹妹的眼神开始涣散,"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知道什么?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每天晚上...都会出去..."妹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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