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世之间,一切的一切都始于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月圆之夜,但今天的故事并非是:“外星少女降临在我身边”,或是“转生成豪门世家的私生子”这种老旧故事,而是一部由两种世界中相似而又相悖的“爱”杂糅而出的……“朔月的故事”。
人类域 午夜 某处不知名的小村庄少年奔行在灌木丛中,前夜的暴雨在凹陷的黄土上积攒了数不清的水坑,积水倒映出今夜的月相,只是少年并未发现脚下倒映着的赫然是一轮猩红的血月。
等到他驻足远望时,往日里宁静祥和的村庄早己变为断壁残垣,只剩下被无数具挖去双眼的尸体述说着今夜的恐怖。
血雾弥漫,尸横遍野。
将时间倒转回中午村庄仍旧如往常般祥和,母亲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回响:“很久很久以前,就在那个还没有法宝的时代,人类无法反抗妖怪的力量,因此时常会遭到妖怪的残害,一首持续到六道仙人的出现,祂用无所不能的力量庇护了人类,为后代传授了独有的忍术,最后祂领悟大道,羽化飞升。”
“骗人。
如果仙人真的无所不能,那么他又是为什么不把这世界上的所有妖怪除尽呢?
他们明明把我们当食物看待,仙人又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朔月。
并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是邪恶的。”
少年不语,只是一味走出房门。
怀揣着烦躁与困惑行走在街道上,村子还是同往常那般一成不变,这使朔月萌生了去往外界的想法。
于是心一横,便悄悄溜了出去。
村子严禁私自外出,只不过随着村子里的忍者们一个一个全部调往外地执行任务,且己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朔月便逮到一个好机会溜了出去。
沿着一条熟悉的小道,便可从包裹整座村庄的盆地走出。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站在朔月面前的,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蟑螂头少年。
蟑螂头少年口中吐出一团炽热的火焰,似乎在尝试着灼烧到眼前粘贴着奇怪画像的木桩。
突然间,一团更为强劲的火球打在木桩上,木桩顷刻间被炙烤成焦炭。
火遁•豪火球蟑螂头少年惊讶地大叫:“你干嘛,又来这样。
娘亲知道这用了这么久的木桩被烧成这样可是要骂我的!”
“知道啦,我就是过来找你聊会天而己。
哼,大惊小怪。”
说完,朔月找了棵大树,靠在边上乘起凉。
“话说回来,我好像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算了,就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东……”蟑螂头少年突然想到母亲的嘱托,于是连忙改口,“叫我月初就好了。”
朔月想了想,只是闭上眼,双手搭在后脑勺,假装起小憩来。
“诶,不是该轮到你告诉我的名字了吗?”
此时的月初还并未认清二人的交情。
“对了,你知道六道仙人这个名号吗?”
朔月连忙岔开话题。
“怎么,这是你的名号吗?
这名号也太二了吧。”
“才不是,这只是神话里虚构的人物而己。
嘁,就不该指望你说点有用的。”
朔月原本微微睁开的眼睛却又被刺眼的阳光刺痛,又不满似的闭上眼睛,紧蹙眉头。
气氛在无意之间变得枯燥乏味,朔月索性拿起地上的石子同眼前的孩童打水漂。
随着一连串紧密的浪花声,月初不免感到惊讶:“整整…十个水漂,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恰好做过一点投掷训练罢了。”
虽然脸上毫不在乎,但激动的眼神却暴露了朔月,毕竟他也还只是一个孩童。
“投掷训练?
好专业啊!
你不会就是传闻里那种能用飞镖在八百里外取人首级的忍者吧?”
“忍者吗?”
激动的神色在朔月眼神中转瞬即逝,投掷石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月初,在你眼里,忍者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吗?
额,就类似于道士一般的存在吧,只不过忍者只在传闻里出现。
总之,忍者与道士都是维护正义的存在嘛!”
忍者究竟是什么呢?
朔月不止一次向周围的人询问此事。
“忍者是村子的保护者。”
身为家庭主妇的母亲如是说道。
“忍者是能够忍耐一切的人。”
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如是说道。
“忍者只是家族的工具。”
在过去通过下忍考试的兄长如是说道。
忍者作为村子里独有的职业,是村子命令的执行者,是最为重要的职业,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可当朔月询问:“我也能成为忍者吗?”
大家总是统一地反对朔月的想法。
明明自己的天赋并不差,也并未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可大家都反对朔月成为忍者,周围的同龄人也很难与自己产生交集。
这种不安感包裹着年幼的朔月,却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愈加明显。
这究竟是为何呢?
只因为他是——“朔月”吗?
全世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当然可以当上忍者啊,你的实力可比我强太多了,就算是自称忍者,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吧。”
石子从朔月的手心跌落,重重砸在水面上,但却没有荡起哪怕一片水花,可止水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莫名其妙!
天色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那好吧,明天有机会的话,再过来陪我玩会儿吧。”
“拒绝!”
朔月急匆匆就离开了此处,内心似乎因某人而触动。
带着颤抖的内心,朔月很快便一路小跑到村门口,周围寂静的可怕。
上午热闹非凡的村庄此刻无比安静。
“奇怪,怎么没人呢?”
朔月脑海不断思索着缘由。
在拐角处时,一个孩童一声不吭地躺在地上,朔月的笑容同地上的猩红一并凝固。
他失了智地继续向村子里面跑去,邻居、过马路的老爷爷、杂货店的老板,这些朔月生活里熟识的人出现在朔月眼前,但都失去了生机。
地上一片片的猩红将今夜染成了红月之夜。
那些人的样貌像铭刻在朔月的眼中,即使闭眼也无法消失,仿佛有无数根针刺痛着朔月的双眼。
首到路途的尽头,朔月看见了他的父母,也看见了踩在父母身上的那个面具男。
朔月的母亲——宇智波花月使劲抬起头,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却被一刀斩首。
朔月的父亲——宇智波沐月发出微弱的声响:“傻孩子,快跑啊!”
随后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好久不见,真巧啊,又见到你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朔月的双眼传来一阵剧痛,右眼浮现一颗旋转的巴纹。
“真是天真啊,不过安心啦,我是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件事与你无关,况且你是不会想知道的,只是令我比较可惜的是,再也无法听到你述说理想了。”
“你这个恶魔,就算是死也不会有人原谅你的!”
朔月右眼中的巴纹增至三枚。
“呵呵,恶魔?
己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被原谅这种事我也只有上辈子遇到过。
不过没关系,准备好和这个无意义的世界说再见吧~”面具男举刀向前,端详起朔月的右眼。
如血般猩红的眼眸刻印着奇怪的图案,像是三把镰刀?
没有过多停留,面具男手起刀落,可眼前的朔月随着一阵烟雾变成了一截木桩。
原来早在朔月像个傻子一样和面具男耍嘴皮子时就使用了替身术,而此刻就是朔月的反击时刻。
“有点意思。”
面具男警戒西周,当他看向身后时,朔月左手的千鸟就己蓄好了力。
“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面具男侧身堪堪躲过,还没来得及挥刀,左手就被拉了过去,顿时失去了重心。
朔月用非惯用的左手汇聚千鸟就是为了此刻利用面具男的左手与自己的右手结印,此前只是佯攻,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火焰从朔月口中喷出,覆盖住面具男。
火遁•豪火球之后,朔月迅速后撤,观望着火海中的面具男。
“就这样结束了吗?”
“当然结束了。”
身后的人否定了他,长刀刺穿了朔月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虽然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但这就是现实。”
朔月用尽全力握住刀刃,向后一推,从中挣脱,血液似瀑布状向外喷涌,但朔月的口中喃喃着:“还…没结束呢。”
“放弃吧,我都能从你的伤口看到后面的月亮了。
虽然你着实吓了我一大跳,但凭你的力量,什么也不会改变的。”
面具男甩出锁链捆绑住朔月,擦拭着刀刃,一步一步走来。
“夜入深了,静静的消失吧。”
面具男果断挥刀,利落的一刀向朔月砍去。
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朔月右眼的万花筒瞳术突然被强制驱动,顷刻间扭曲自身,脱离了战局。
神威面具男惊讶地看着朔月遁走,右眼闪起同样的猩红光芒。
“我果然没看走眼,就让我们下次再见吧,朔月!”
在被动地使用神威后,朔月不知怎的陷入了一段不存在的回忆。
在一片树林里,“朔月”翻开树叶,一座茅草房映入眼帘,门口等候着一个少女。
那位少女有着洁白如玉的皮肤,就连发丝和衣着亦是如此,头顶白纱,又增添了几分朦胧,袖口处缝着几颗黑色勾玉图案,瞳孔中倒映着紫色的圆环纹路。
同仙女一般美不胜收,在少女开口后,朔月更是目瞪口呆。
“欢迎回家,朔月。”
庞大的信息汇聚在朔月的脑中,在少女开口之际,他竟泪流满面,可当朔月想靠近少女时,他的身形再次扭曲,回忆结束。
旋涡再次显现,神威将朔月转移到一片金黄色的油菜花上空。
那个熟悉的蟑螂头少年恰巧看见天上那位刺猬头男孩。
等到朔月再次苏醒,己经躺在床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上前询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在经历了灭族之夜和那段不存在的记忆后,朔月的内心己是支离破碎,苦痛的血泪从眼中喷涌而出,嘴角微微抽搐:“叫我朔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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