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不疼娘不爱,受尽了生活的毒打。
但有一天,窝窝囊囊的我救了一个看着比我还可怜的男人。
他说,“我需要你,跟我走。”
嗯,然后我就跟他走了。
1便利店的白炽灯管发出细微电流声,我往冻得发红的掌心哈了口气,搓了搓手,试图汲取一些暖意,看着白雾在空气里碎成冰碴,玻璃门倒映出一个单薄的影子。
收银台下方抽屉里躺着半块发硬的饼干,这是昨天客人退货的临期食品,也是我的晚饭。
已经是凌晨一点,这个时间点很少有客人。
我习惯性地摸了摸左手腕上的疤痕,那是小时候妈妈用烟头烫的。
她说都怪我,如果我是个男孩,爸爸就不会抛下我们。
十三岁前的妈妈会把这些牛奶温在搪瓷缸里。
我发烧住院那晚,她整夜用棉签蘸着牛奶滋润我干裂的嘴唇。
爸爸的西装蹭着消毒水味道钻进病房时,她眼睛亮得像星星:“晚晚快看,爸爸带了你最爱的......”话没说完就被一纸离婚协议打断。
我永远记得妈妈如何撕碎那张薄纸,雪花般落在我打着点滴的手背上。
我出院回家后,爸爸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妈妈抱着他的腿哭喊。
我躲在门后,看着爸爸一脚踢开妈妈,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妈妈喝了很多酒,她掐着我的脖子咆哮:“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孩?
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孩?”
这时,手机在围裙口袋震动,母亲张美玲的语音消息刺破了寂静:“死丫头又躲哪去了?
弟弟发烧你也不知道回家照顾!”
我抿了抿唇,没有回复,我知道一旦回复将会迎来无休止的谩骂。
记忆突然闪回十七岁生日那天。
我正蹲在玄关擦地,听见继父陈建国在客厅嗤笑:“女娃子读什么大学?”
母亲端着果盘的手顿了顿,水晶葡萄在瓷碗里轻轻碰撞:“她成绩好,上大学不花钱......”话音未落就被茶杯砸碎的声音打断:“成绩好能换彩礼吗?”
母亲顿了一下说道:“大学生要的彩礼更高。”
继父想了想:“也是。”
我盯着冷藏柜里那排草莓牛奶,瓶身上的水珠像永远流不尽的眼泪。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欢迎光临”的播报声响起,寒风裹着雨丝卷进来。
我慌忙抬头,看到一个浑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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