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观察室的单向玻璃前，指尖抵着冰凉的玻璃面。
妹妹凌雪躺在三米外的实验舱里，淡蓝色的营养液漫过她苍白的锁骨，那些细长的导管像水母触须般缠绕在她身上。
"这是最后一次共振实验。
"江暮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大褂的衣角扫过金属地面，"只要完成量子同步，你们就能永远摆脱能力暴走的风险。
"我转过头，实验室的冷光在他金丝眼镜上折射出细碎的星芒。
三个月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出现在孤儿院，说能帮助我们控制与生俱来的异能。
此刻他胸前的ID卡泛着幽蓝的光，"首席研究员江暮云"的字样刺得我眼底生疼。
"你保证过不会疼。
"我盯着他白大褂第三颗纽扣，那里沾着一点暗红的痕迹。
"量子共振就像做一场梦。
"他伸手想碰我的肩膀，我侧身避开。
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走廊尽头传来某种机械启动的嗡鸣，像是巨型涡轮在深海转动。
实验舱闭合的瞬间，妹妹突然睁开眼睛。
我们的视线穿透钢化玻璃与营养液相遇，她淡紫色的瞳孔泛起涟漪——那是量子级异能者独有的特征。
二十年来我们共享每一次呼吸，此刻我却读不懂她眼底翻涌的暗潮。
电流声骤然炸响。
淡紫色的量子云在实验舱内爆开，妹妹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
我的太阳穴像是被冰锥贯穿，数以万计的影像碎片在脑域炸裂——我看见江暮云在监控室微笑，看见主控电脑屏幕上跳动的"量子剥离程序"，看见培养舱里上百具冰封的克隆体。
"姐姐...快走..."凌雪的唇形在气泡中破碎，她的右手正在结晶化，从指尖开始蔓延的冰晶在营养液里开出诡异的花。
这是我们特有的量子纠缠，她的痛觉正以光速同步到我的神经末梢。
玻璃幕墙轰然炸裂。
我撞开舱门时，江暮云正在往安全通道狂奔。
妹妹的身体像件脆弱的琉璃器皿躺在我怀里，那些冰晶已经爬满她半边脸颊，在实验室冷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他们...在我基因链里...植入了湮灭程序..."她睫毛上的冰屑簌簌掉落，"姐姐的异能...不是暴走...是觉醒..."淡紫色的光粒从她掌心升起，在空中凝成双螺旋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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