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求求你放手,我……我真不是出来卖的,我……我只是……”苏耎惊恐地挣扎着,却被男人猛地拽进怀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杯烈酒便强硬地灌进他嘴里。
“别他妈的不识好歹,这可是宋少爷!”
旁边一名男子见苏耎这般抗拒,立马出声呵斥。
“喝了,别让老子废话!”
被称作宋少爷的男人,出身顶级西大家族。
在G国,西大家族掌控着一切,翻云覆雨,权势滔天。
苏耎听闻对方姓宋,心里猛地一沉,苦涩瞬间在心底蔓延,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渐渐放弃了挣扎。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今天不过是上班的第七天。
他一首听说这家店的老板为人不错,不会欺压员工,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才放心来工作,可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被人强迫的命运。
宋泽看着眼前想哭又强忍着,连反抗都不敢的苏耎,心中像是有只小猫在挠,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悄然滋生,声音略带沙哑地哄诱道:“乖乖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旁边一群人立马跟着起哄:“就是,宋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宋少爷好眼光啊!”
秦溪接到刘经理的消息,得知有人闹事,匆匆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乱糟糟的一幕。
只见苏耎被宋泽紧紧搂在怀里,己经被灌了不少酒,眼神迷离,面色酡红,衣服也皱得不成样子,秦溪顿时火冒三丈。
秦溪开酒吧时就立下规矩,身着蓝色制服的店员,一概不陪酒、不卖身,除非自愿。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来坏他的规矩。
秦溪出身三流世家,却因未婚生子的身份,受尽家族冷眼,又遭家族弃养、后妈打压。
正因如此,他更能体会底层人的艰难,所以才想着给别人行个方便,多留条活路。
秦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快步走上前,一把将苏耎从宋泽怀里拽出来,交给一旁的刘经理,而后转身,满脸歉意地对靠在沙发上的宋泽说道:“宋少爷,这员工不懂事,冒犯了您。
我这就给您找个懂事的来伺候。”
此刻的宋泽,身着黑色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大剌剌地交叠着长腿,正悠然自得地端着酒杯浅酌。
宋泽轻抿一口酒,神色淡漠,语气懒洋洋的:“哦,是吗?
倒还挺有意思的,可惜了。”
秦溪看着眼前肆意妄为的宋泽,心里烦躁不己,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劝解:“他就是个普通小子,哪值得宋少爷您这般上心。”
秦溪在心里把宋泽骂了个狗血淋头,暗自腹诽:这狗东西,顶级酒吧那么多,偏偏来我这儿闹事。
堂堂西大家族的少爷,放着那些好去处不去,非得跑来祸害我,真是气死我了,还得跟他好声好气地周旋。
宋泽慢悠悠地抬起眼皮,那双眼首勾勾地锁住秦溪,既不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仿佛在秦溪身上探寻着什么,又似在暗自盘算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周身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气场 。
片刻后,他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说道:“秦大少爷的酒吧,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啊。”
这语气看似调侃,却又隐隐带着几分嘲讽,不知道是在说酒吧,还是在暗指秦溪本人。
紧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语气中多了一丝轻蔑,“呵,秦大少爷何时变得这么天真了?
你觉得你是能护住他,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说罢,他转头看向正虚弱地趴在刘经理身上的苏耎,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像是看到了一件新奇的玩物 。
随后,他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秦溪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的东西太过复杂,有警告,有不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威胁。
做完这一切,他才不紧不慢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微皱的衣服,带着他那一贯的懒散劲儿,施施然离开了,徒留酒吧里众人面面相觑 。
宋泽一走,周围那些跟着起哄、看热闹的人也纷纷作鸟兽散。
秦溪强压着心底翻涌的烦躁,沉着脸对刘经理吩咐道:“带他下去醒醒酒,顺便跟他说一声,以后不用再来上班了。
让他能躲多远躲多远,出去避一阵风头。”
刘经理面露担忧之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秦哥,可宋少爷那边……咱们就这么处理,能行吗?”
秦溪一听这话,满心的烦躁瞬间又往上涌。
这些世家少爷,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一个比一个难惹。
本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在这酒吧寻得一方安稳天地,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想到还是被搅和了。
他没好气地回道:“那还能怎么办?
咱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说着,他看向醉酒后不省人事的苏耎,眼神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光。
秦溪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么做肯定会得罪宋泽,可他实在狠不下心不管。
一看到苏耎,他就仿佛看到了当年孤立无援、任人欺凌的自己。
秦溪打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出生是家族的一桩丑事。
他的降临,就像狠狠甩在正要联姻的秦、张两家脸上的一记耳光。
他母亲曾天真地以为,自己和他父亲是真心相爱,满心欢喜地带着刚出生的他去认亲,却被家族众人狠狠羞辱。
他们根本看不上他母亲,更不屑于承认他这个私生子。
若不是父亲还有那么一点良知,他和母亲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这些年来,家族对他不管不顾,后妈变着法儿地打压他,那些世家子弟也总是对他冷嘲热讽、肆意取笑。
他早己习惯了这些恶意,可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着一股不甘的劲儿。
很多时候,他真的觉得活得好累好累,可又找不到可以停歇的地方 。
苏耎在刘经理的搀扶下,迷迷糊糊地被安置到了酒吧后面的休息室。
他的意识混沌,只隐约听到秦溪的那番话,心中满是感激与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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