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官丧失症,病因未知,后果未知,据临床……不对,据我自己观察,症状主要表现为行为、习性与周边大多数人群趋同,声音趋同,五官逐渐丢失,脸上只有一张啥都没有的皮肤。
此病症尚未找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治愈或缓解方法,因为就连名字都是我自己取的。
要不要再补充一点?
嗯,身材体格趋同、发型发色趋同……二入冬以来,这种症状越来越多了。
光秃秃的树枝,干燥的地面,冷得要把骨头剔出来的劲风,盖上雪的屋顶——啊,又自作多情了,这边几乎不下雪来着。
总之,在我把自己裹进羽绒服的季节里,没有五官的家伙几乎整天在我眼前晃悠。
“说了多少次了,要把报表交过来交过来,你怎么听不懂呢?
你的耳朵上哪去了?”
男人,大概是个男人吧,至少声音听起来是,夹着公文包,在公交车上大吼大叫着。
耳朵?
我确实想知道他的耳朵上哪去了。
毫无疑问,这个歇斯底里的家伙是个患者。
“大叔,别吵吵好吗?
这是公交车欸。”
我说。
他的脸,哦,脸皮,青一阵白一阵,然后冲我大喊:“你算什么?
我早上六点钟起床出门上班,晚上十一点才从公司出来,你懂什么!
全车人都没说话,你在这瞎嚷嚷什么!”
我望了望车里的其他人,好吧,他还真没说错,这车里五官还在的家伙都没几个。
后面那个大叔好像还在叫嚷着什么,手舞足蹈的像个猩猩。
我不再看他,因为这些患者没什么攻击性,也不是说没有吧,只是在他们表现出暴力倾向的时候,总会有别的患者出来打圆场。
啊啊,好冷哦,早知道把围巾带上了。
树叶早就掉光了,公路上的车流还是那么拥堵,汽笛声此起彼伏。
我试着哈出一口气,白雾有那么一瞬间遮盖了我的视线,遮盖了我的时间,遮盖了我的面目。
我把公交车的车窗拉上,往上面哈了口气,这次白雾没有立刻消散。
我用手指在这一点点的水蒸气上画画。
好吧,我画的很烂。
“前方到站,商业街东。”
公交车刚刚打开门,我就跳下了车。
“你,怎么在这里下车?
学校离这还有两个站呢。”
公交车走掉了,我习惯性地做着伸展运动的时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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