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如曾跪在暴雨里,指天发誓要为我挡一辈子风雨。
可顾峻峰出现后,她掌心摩挲的不再是我腕上疤痕,而是他指上的薄茧。
她甚至纵容顾峻峰把我父亲的遗物丢进游泳池,然后看着浑身发抖的我皱眉:“峻峰不过开个玩笑,你至于犯病?”
我想起之前听到她和朋友抱怨:“峻峰比他懂事多了,至少不会半夜发病要我唱催眠曲。”
于是我摘下订婚戒指,在她骤变的脸色中扔向她。
林婉如“嗤”了一声:“你最好一直这么有骨气。”
可是后来,她再次跪在暴雨中,哀求我:“天翊,我错了,我们回家……”我撑着伞,居高临下地将她当初的话原样奉还:“装什么深情?
你这副样子——真给我丢人。”
01.我死死攥住泳池边的罗马柱,指甲几乎掐进大理石的纹路里。
水波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
“哥哥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呀?”
顾峻峰晃了晃手里沾着香槟的银链子,吊坠上我名字里那个“翊”字在池底投下一道扭曲的暗影,“这可是你亲爸留给你的遗物呢。”
喉咙里泛起的血腥气让我想起十二岁那年,小混混把石块系在我腰间的麻绳。
冰凉的河水漫过下巴时,水面倒映的月亮也是这般碎成千万片。
“捡不回来就算了。”
林婉如从背后环住顾峻峰的腰,我送她的蓝宝石项链硌在顾峻峰的高定西装上,“峻峰又不是故意的。”
泳池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今晚慈善晚宴的宾客都在看这场好戏。
“林小姐说得轻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冰碴,“毕竟被扔进去的不是你父亲的骨灰盒。”
林婉如脸色骤变,顾峻峰突然踉跄着后退。
香槟杯摔碎在我脚边,玻璃碴溅到我裤子上时,他带着委屈惊呼:“哥哥为什么要推我?”
后腰撞上罗马柱的剧痛让我蜷缩起来,林婉如的手却先一步扶住顾峻峰。
她低头查看他根本不存在的伤口,再抬头时眼里淬着毒:“给峻峰道歉。”
水波晃动的频率开始与记忆重叠,我听见十二岁的自己在吼叫。
那些被按进河底的瞬间,水草缠住脚踝的触感,原来从未真正离开过我的皮肤。
“道什么歉?”
我扶着柱子直起身,“为你们这对狗男女演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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