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赵先生,我来晚了。”
“我也刚到不久。
上了一上午课,先吃饭吧。”
桌上菜很齐,还是热的。
两人中间隔了张椅子,吃着。
赵宴洲吃的很慢,每道都只夹几口,右手边没有高脚杯,只有一杯茶水。
沈临懿这边倒是开了一瓶可乐,一瓶果汁。
菜色都还不错,西个炒菜两个凉菜,一小盆汤,两个甜食一盘鱼一盘手撕鸡。
都很好入口,冷热正好,辣的不辣的,常见蔬菜也都齐了,倒有几分家的味道。
鸡是酱的,肉丝间挂着冻。
鱼段是红烧的,汁收得很不错。
没一会儿沈临懿吃个饱肚。
这画面和他预想的是有出入的,赵宴洲说要请他吃饭的时候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家私房菜。
见他筷子慢下来,赵宴洲开始搭话,“这家鲁菜做的还不错,老板是博山人,在这边开了十多年了。”
“让您费心了。”
“这家菜我也很喜欢,以后我们可以常来。”
沈临懿没回了,赵宴洲并不急着催他表态,静静的等着。
“今天约您见面我是想问您为什么要选我来做您的妻子。”
赵宴洲抿了口茶。
“你是不错的伴侣人选。”
时间还要倒退到一天前。
西月的第二个星期一,突如其来的家庭会议,让上学的、上班的,本地的、外地的沈家人,齐齐聚在了汇嘉302号的书房里。
沈临慈坐立不安,上蹿下跳,蹬着双拖鞋都让他踩出了节奏感。
几次欲言又止,脏话到了嘴边看到他爹那黑着的脸卡了膛,他要是点第一炮必定先崩了他。
沈树仁挂了电话,显然是有了更坏的消息。
“岂有此理,他们赵家恶意竞争还想求娶小熙,真当我们沈家好欺负!”沈临懿扶住他,一只手在他后背给顺着气。
沈临念把他手边的文件,易碎物品挪到桌子另一边。
沈夫人疑惑,“赵宴洲怎么认识小熙的?
他俩一个在H市一个在南部,怎么见得着面。”
沈临慈颤颤巍巍举起手,这事从头算起还是他的锅。
“妈。
对不起,之前参加同学的生日宴,懿哥捎我去的,我真不知道赵露露是他们家的人呀。”
眼看沈树仁就要发作,没有趁手,要扒鞋,腰没弯下去让沈临懿和沈临念扶椅子上了。
沈临懿忙接过话解释。
“婶婶,怨不到小慈,那女孩不是赵家本家的,谁也不会想到赵宴洲会去这样一个侄女的生日会。
大伯,我答应了,别和赵家斗了,临风才刚有起色,经不起折腾了。
我想在婚前见赵董一次,麻烦您了。”
赵宴洲,赵氏CEO,34岁。
17岁开始接手家族企业,22岁学成归国,用八年的时间将老牌房地产企业整合、转型,在投资、文娱行业占了一席之地。
沈临懿快二十二年的人生里与赵宴洲并无交际,他对对方的初印象是在高考作文素材里。
十年杂志里21世纪第二期全球20大杰出青年企业家。
灰色西装,在赵宴洲身上儒雅却不见老气,反而有一丝性感。
半框眼镜,半笑不笑,沈临懿归类为成熟男人的风骚。
“沈先生,和一个对你有企图的男人单独见面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如果我拒绝呢?
你还会针对沈氏吗?”
沈临懿问出了这个他都觉得幼稚的问题,说不清在希翼什么?
两个人都知道答案是什么,赵宴洲并没让话掉在地上,“路航要进军文娱,与还在成长期的临风定位是相似的,资源抢夺是无法避免的。
倒是枫滩那块地开发后能带动经济成为城市标识,发展前景很好。
只是政策对沈氏很不友好。
路航房产这块毕竟不在本地,拜个码头能吃的更顺。”
话尽于此。
沈临懿也不是个傻的,赵宴洲语气温和他也明白敲打之意。
沈临懿在想,他拿不准赵宴洲的意思。
赵宴洲是生意人,身上总有一种气势,可用来谈婚论嫁是不合适的。
“沈先生喜欢孩子吗?”
“还好,不讨厌”“我有两个孩子,都在老宅,婚后我们可以搬出去住。”
“你不喜欢孩子?”
“还好,不讨厌。”
“孩子的成长需要家人,缺席是不对的。”
赵宴洲没有和沈临懿争辩,反而去认真的想了一下,赵宴洲并不认为自己是缺席的但他也没对沈临懿进行反驳。
“我今年毕业,不想去准备婚礼。”
“旅行怎么样?”
“挺好。”
两人没说定也不回拒,和平的吃完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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