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鲁国曲阜城外三十里的公输村,正值深秋。
公输贤蹲在自家院子里,手中的刨子在榆木板上推出一道道卷曲的木花。
他今年四十有五,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木匠,经他手打造的家具,榫卯严丝合缝,用上百年都不会松动。
可此刻,他眉头紧锁,手中的活计也慢了下来。
"唉……"他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屋内。
妻子李氏正在灶台前忙碌,腰身依旧纤细——成婚二十载,他们始终无子。
"难道我公输家的手艺,真要断送在我手里?
"正惆怅间,忽听屋内"哐当"一声,李氏失手打翻了陶罐。
公输贤连忙起身,却见妻子扶着门框,面色苍白。
"怎么了?
"他快步上前。
李氏眼神恍惚,轻声道:"我方才……做了个梦。
"昨夜三更,她梦见一颗璀璨的星辰划破夜空,直坠入院中。
那星光华灼灼,落地时竟化作一个婴孩,朝她伸出小手。
她正要抱起,却惊醒了。
"这梦……"公输贤心头一跳。
村里老人常说,星辰入梦,必是吉兆。
三个月后,李氏的月信迟迟未来。
又过半年,她的腹部明显隆起。
公输贤喜极而泣,连夜赶制了一张雕花摇篮。
十月怀胎,李氏临盆那日,暴雨倾盆。
接生婆在屋内忙碌,公输贤在门外来回踱步。
忽然,一道闪电劈在院中的老槐树上,震得门窗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穿透雨幕。
"是个小子!
"接生婆满脸喜色地报信。
公输贤冲进屋内,只见妻子怀中抱着个男婴,非但不似寻常新生儿那般皱巴巴的,反而皮肤红润,一双眼睛黑亮如墨,正骨碌碌地打量着四周。
更奇的是,婴儿的小手紧紧攥着一片槐树皮——正是被雷劈落的那块。
"这孩子……"公输贤心头微颤,"就叫他班吧,取规整有序之意,字依智。
"小鲁班三岁那年,公输贤在院子里做一张八仙桌。
孩子蹲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凿榫眼。
公输贤一时兴起,将小凿子递给他:"试试?
"出乎意料,鲁班的小手出奇地稳。
他模仿父亲的动作,竟在废木料上凿出个像模像样的卯眼。
公输贤瞪大了眼睛——那榫眼的角度、深浅,竟与他自己凿的相差无几!
"奇才!
"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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