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哭着看着这个从小到大一直陪着自己的绝情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你甚至不愿解释一句?
高澈强忍着情绪,痛苦的喃喃道:我是害怕.....害怕让你和我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1.城北的银杏街总弥漫着陈旧的松香,像是被岁月浸透的檀木匣子。
最粗壮的那棵主干上还留着上个年代的刻痕,如今已被年轮吞噬成蜿蜒的沟壑。
枝桠在福利院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投下蛛网般的影子,每当暮色来临,整条街都回荡着松针坠地的簌簌声,像是老式座钟永不停歇的叹息。
今年的深秋来得格外早,十岁的高澈蜷缩在图书室褪色的窗帘后,整个人几乎要与霉绿色的丝绒融为一体。
他膝头摊着本卷边的书,书脊处贴着泛黄的借阅卡,最新记录停留在几年前——那个借书人名字被雨水洇成了墨团。
阳光从菱形窗格里斜切进来,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烙下明暗交错的印记。
远处传来踢毽子的喧闹,却像隔着层毛玻璃般模糊。
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母亲穿着的蓝白条纹病号服被雨水浸透成半透明,袖口别着的肿瘤医院腕带在闪电中泛着冷光,也就是这天,她把他留在这里,柏树街23号一一一江城福利院。
至于后来是怎么被接进福利院的,只剩模糊的两三帧记忆了。
唯一清楚的是母亲一步步离去,那凄惨的,绝望的背影无时无刻不在梦中提醒着他过去的一切。
此刻他数着窗台上飘落的银杏叶,待那一片刚落定,“吱呀”一声,生锈的铁门合页惊醒了他的世界。
逆光里站着个穿青瓷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裙摆沾着几片银杏叶,随着呼吸起伏如同跳动的火焰。
发间别的粉色兔耳发卡缺了只耳朵,却因此显得愈发俏皮。
是这几天来经常来找他玩的白舒。
院长说,白舒和他同岁,刚搬来银杏街。
她母亲与院长是旧友,常带她来福利院。
“你怎么不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呀?”
白舒的声音清亮,惊散了图书室沉积的寂静。
他指尖在书页上蜷缩着,三次张口才挤出回答:“看书,有意思。”
话音未落,鼻腔突然钻进一丝甜香——白舒从小背包掏出个铁皮盒,曲奇的气息瞬间漫过积灰的书架。
“我知道!
妈妈总说书里有很多很多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