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繁星如尘,洒满了整个天空。
竹林的影子在月光的洗礼下,如同一幅泼墨山水画,静谧而深邃。
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秘密。
乞砚卿躺在床上看了许久的小说,终于决定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和身体。
她端起水杯,缓缓走向阳台,想要让眼睛从电子屏幕中解脱出来。
站在阳台上,她仰望着星空,突然间,目光被一道残缺的半月所吸引。
那半月宛如一弯浅笑,挂在夜空中,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乞砚卿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那半月在向她诉说着什么秘密。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空气,似乎想要触及那遥不可及的月光。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丝丝清凉,吹散了她脑中的混沌。
她回忆起外婆留给她的珍贵遗物——一块不完整的半月形玉佩。
她轻轻地从颈间取下那块玉佩,将其与夜空中高悬的月亮相映成趣。
奇迹般地,玉佩的残缺部分与月亮的轮廓完美契合,仿佛补全了那缺失的另一半。
恍惚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低血糖所侵袭,她的世界开始旋转,变得模糊而虚幻。
耳边,女孩的困惑声音变得遥远而飘渺,水杯落地的清脆与人体撞击地面的沉重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短暂的交响乐。
然后,如同潮水退去,这些声音渐渐消逝,西周再次被宁静所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清新而令人心旷神怡。
一盏泛黄的指明灯在竹林深处摇曳,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晕,为这片幽静的竹林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又温馨的色彩。
———“那人死了吧?”
“这里可是湘槐,他有刀伤,不是流血干死,就是被各种毒虫猛兽咬死。”
在夜色的掩护下,几个身影鬼祟的黑衣人,手持寒光闪闪的刀剑,在周围的草木间悄无声息地穿梭。
他们的动作敏捷而谨慎,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在他们低声的交谈中,不时传出的话语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每一句话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杀机。
“检查仔细些,别再让主子失望,这己经是第三次杀他了。”
处在中心的人冷冷的下着命令。
“是。”
黑衣人齐齐回应。
隐藏在茂密灌木丛中的沈墨霁,如同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幽灵,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使之变得轻缓而几乎不可闻。
他的目光警觉,耳朵敏锐,静静地守候着,等待着他的人到来。
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之中,任何微小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注意,而他的存在却如同夜色中的阴影,难以被察觉。
随着夜幕的徐徐退去,乞砚卿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感到身体无力且肌肉酸痛。
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西周是一片飞燕草的海洋,而她正躺在一片柔软的绿地之上。
这个意外的景象让她感到困惑,仿佛梦境与现实交织,让她一时难以分辨。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家里毒花毒草多的是,但是种植这么大一片飞燕草一定是没有的。
这是一种具有毒性的植物,仅仅闻飞燕草通常不会导致中毒。
其毒性主要存在于植物的各个部分,尤其是种子中含有较高的毒素。
如果误食飞燕草,特别是种子,可能会引起神经系统中毒,症状包括呼吸困难、血液循环障碍、肌肉神经麻痹或痉挛,严重时甚至可能导致死亡。
这可是她小时候必须要学的知识。
用这种来恶作剧是不是有点太!
过!
分!
了!
为什么她睡在草地上,硬邦邦又有硌人的石子,害她全身酸疼难受。
别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不然喂你尝尝我的新“发明”!
乞砚卿揉着自己的脖子和双臂,暗暗在心里默念。
终于,乞砚卿意识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知何时,她的衣服被人换掉了!
她惊异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是类似古装的夏季服饰。
对乞砚卿这样一个现代人来说确实显得有些古怪。
根据她的判断,尽管天气炎热,这身衣服却出奇地透气,一点也不闷热。
这让她感到既困惑又惊讶。
当她逐渐恢复体力后,她开始环顾西周,发现除了穿过眼前这片茂密的飞燕草,似乎没有其他路径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粗暴地采摘了几株飞燕草,但还是谨慎地避免让皮肤首接接触到这些植物。
即使自己不会中毒,但是那些液体她也不喜欢,还是别碰到皮肤的好。
这附近也没看到水,万一没地方洗就更焦灼了。
接着,她用外衣将这些植物仔细包裹起来,藏匿好。
她心中暗自发誓,一旦遇到那个恶作剧的家伙,她一定要让他亲身体验一下这飞燕草的酸爽滋味,让他知道玩笑开得太过火的后果。
当她终于走出那片狭小的空间,她一边漫步一边回想着昨日所见的残月景象,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胸前的玉佩。
她喃喃自语,蓝星上从未有过关于残缺半月的记载,她决心一旦找到外公,一定要好好询问个究竟。
同时,她心中也不禁生出疑惑:难道自己的身体出了自己未曾察觉的问题?
昨天的突然倒下,确实像是低血糖的症状,但此刻她又感觉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常。
这些疑惑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等待着被揭开。
但乞砚卿这个人吧,能难为别人就不会为难自己。
想不出来就放一放,逼自己不如逼别人。
不,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那个让她在杂草丛生、甚至有毒草的地方过夜的罪魁祸首。
她己经急不可耐,想要亲眼目睹那个恶作剧者的结局。
随着她的脚步不断向外延伸,道路逐渐变得狭窄,仿佛穿梭在一个逼仄的隧道之中。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她终于走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
对于这种气味,她异常敏感,毕竟这是她长年累月打交道的味道——人血无疑。
她小心翼翼地循着气味摸索过去,最终发现了一个肮脏不堪、半截身子的残破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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