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小婶做菜手艺极好。
不论是腊肉饭、炖羊肉、鸡汤馄饨这样的家常菜品,抑或是宴请村里四邻的猪杂汤,都是信手拈来。
我去找她时,恰逢她的现任相公跑路,丢下她和两个孩子。
幸好,我来了。
1师父被对家寻仇,死了。
我埋了师父,当掉了自己的剑。
准备随便找个地方过隐居的养老生活。
碧水村就不错。
毕竟我的小婶就住在这里。
2先坐骡子车去青州,再换驴车至碧水村。
这一路颠簸,走了足足十天有余。
终于在夜幕将至时,我叩开了眼前这扇薄薄的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衣服破旧,沾了不少泥污,眼神却很清澈。
小姑娘歪着头,丝毫不怯生:“你找谁?”
她的眉目和小婶有些相似。
这大约就是小婶的孩子了。
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不过想想也是,自从我离家,我们已有十年未见。
我尽量让自己笑得和煦:“我找你娘。”
此时屋里传来我最熟悉不过的声音:“栖夏,谁来了?”
“娘,不是咱们碧水村的人,是个俊气的公子。”
我一愣,这小姑娘倒是个人情练达的:我日日风里来雨里去,脸被晒得黢黑。
成日里与死人打交道,面上沾染了煞气,说我能止小儿夜啼也不为过。
……第一次有人说我长得俊气。
听是外村人,小婶三两步就到了门口,上下打量着我,很是茫然:“你是……”她眼睛复又亮了亮,闪出了藏不住的期待:“是不是赵耘生托你来的?”
我也不知赵耘生是谁,只得摇摇头:“小婶。”
她怔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青禾?”
“是我,小婶。”
她甚是激动,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摸了我的脸良久,很是心疼:“青禾,你怎么做男子打扮?”
“江湖飘摇,身不由己,扮作男子总会更方便些。”
我也打量着小婶:她的模样变化倒是不大,只是眉目间多了些沧桑。
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明媚鲜活的女子。
衣服浆洗得发白,甚至还有几块明显的泥巴点子。
往日我们一起生活时,日子虽穷,但她总是干净亮堂的。
永远不会穿带着脏污的衣服。
明明她也才刚过了三十岁。
倒有些暮气沉沉了。
3小婶拉着我进了屋,把我按在一个豁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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