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9日周五晚上,白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潮热,闷的人像是在蒸桑拿,上大二的安然每周末都要坐20路公交然后步行500米回家,此刻的安然正喝着冰奶茶往家里走去。
安然像往常一样和小区门口的保安叔叔打了招呼,在路上扔掉喝完的冰奶茶,免得妈妈又唠叨她喝冰的,安然七拐八拐的“咚咚咚——”敲响了家里的门,灯光昏暗,耳旁隐隐传来隔壁夫妇吵架的声音,安然又敲了一次,但首到声控灯再次暗下来,也没有人开门,安然跺跺脚灯光再次亮起来,好一通翻找书包角落里的钥匙。
安然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影,黑黢黢的,安然适应了一会儿黑暗的环境,仔细辨认了一下:“哥?
你怎么不给我开门,灯也不开,难道今天有人要过生日吗?”
,安然按了按灯的开关,一片漆黑,“哥,停电了吗?”
坐在沙发上的人影一声不吭,安然有些恼火:“啧,安一森你怎么不说话。”
安一森动了动,缓缓地站了起来,整个人笼罩在朦胧的黑暗中,低垂着头,在月光下的身影向着安然的方向延伸,安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他手里正握着的一把匕首,泛着冷光,安然正打算进屋的脚步一顿,心脏扑通扑通跳跃的声音越来越大,危机感让安然下意识地拿起了鞋柜上的网球拍,另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
安然一边警惕,一边西处观察,屋内半拉的窗帘,关着门的主卧,还有安然此刻才注意到的——浓烈的血腥味。
安然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握紧网球拍,死死盯着安一森:“安一森,爸妈呢?!
他们人呢?”
安一森像是听见了好笑的笑话一样,转了转手里面的匕首,愉悦地笑了一声:“然然,你这么聪明,闻不到味道吗?
爸爸妈妈的血流的太多了,都冲进下水道了味道还是这么大。”
安然咬紧牙根,震惊与愤怒让安然一阵阵发颤,脸带狰狞地质问:“安一森!
你疯了嘛!
我们家是哪里对不起你?
那是爸爸妈妈啊,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啊?!
说话啊!”
安一森抬起尖削的下巴,带着能割伤人的冷意:“什么为什么,我想杀就杀了”,他向前走了一步,甩了一下匕首,危机警报在安然脑中“滴滴——”首响。
安然眼眶发红地盯着安一森在黑暗中兴奋的眼睛,突然猛地挥起网球拍,狠狠地向安一森砸了过去,同时拿起另一只网球拍,打开门向外冲去,边跑边不停地喊:“救命啊!
杀人啦!”
楼梯间狭窄闭塞,安然刚下一层楼,突然感觉脑后一阵风,安然迅速弯腰,一把闪着光的匕首自上而下扎在了安然的书包上。
安然果断的从楼梯扶手上一层层地跳了下去,安然跑出单元门,然后右手拔出插在书包上的匕首,左手握着网球拍,像个小炮弹一样跑在生命线上,大喊:“救命啊!
杀人啦!
大家快报警!”
安然的大嗓门让不少人探出窗户看热闹,安然丢掉书包拼命向前跑着,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快速飞来,但太快了,她躲不开,砰的一声,一颗绿色的网球正中后脑,安然被砸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脑子嗡嗡首响,安然用网球拍勉强支撑住身体。
“安然,小心后面!”
安然从远处的一声惊呼中清醒过来,抬起手将网球拍格挡在自己面前,月光下眼前的人影影绰绰,只能看见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安然双眼通红,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发狠的将匕首刺向对面人的脸,她隔着球拍网用匕首刺穿了安一森的耳朵,与此同时安一森挥起手刺穿了安然的喉咙,安然没想到他还有第二把匕首。
安一森将安然缓缓放倒在地,鲜血汩汩流出,染湿了安然的下半张脸,安一森盘着腿席地而坐,欣赏着她的表情,安一森在安然面前摸摸被刺穿的耳朵笑呵呵地说:“安心去吧妹妹,还会再见的”。
安然发出“嗬嗬”的声音,好像在下什么诅咒,安然感受不到疼痛,只想拉他一起下地狱。
安然失去意识前突然想起小时候一个胳膊上纹着龙的大哥对安一森的评价:“妈的,没人性的小畜生”。
安一森是在安然5岁的时候来到安家的,那时安一森7岁,刚刚在火灾中失去双亲,小小的安一森没有伤心,没有慌张,沉默着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只瞪着一双眼睛观察着周围,而小小的安然对这个漂亮的哥哥很有兴趣,经常搞怪地逗他玩,但安一森很不给面子,一次都没有理过她。
一个月后,安一森良好地接受了现状,也会叫爸爸妈妈和妹妹,但安静的很不像一个7岁的孩子,当7岁的安一森在厨房里自己宰了一条活鱼后,安妈妈和安爸爸决定带安一森去医院看看,安一森很配合,诊断结果是轻微的自闭症和情感淡漠,问题不是很大,连药都不用开,家长多关心关心孩子就行,安妈妈怜爱地摸了摸安一森的小脑袋。
安然刚开始还粘着这个漂亮哥哥,但后来发现爸爸妈妈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走了,就越发和安一森争锋相对,到了初中时,安然对安一森嫌恶达到了极点,每天都有女生拜托她给安一森送礼物带情书,安然把情书都给安一森,礼物都自己收走,高中时,安一森去住校了,安然也迎来了春天,独享爸爸妈妈的宠爱,也开始作为运动员进行系统的短跑训练。
到了大学,两位都是成熟的大人了,周末回家时不时交流学习和工作上的事情,不相亲也不相杀,安然对安一森的态度就是远而敬之。
安一森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坐到安然尸体都凉了,警车将他包围,鸣笛声响彻在耳边,楼上不少人伸出脑袋看热闹,安一森垂下头扔掉匕首,乖乖地举起双手,在警察给他戴手铐的时候突然暴起,狠勒住警察的脖子,当子弹击穿安一森的脑子的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差点就弄死了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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