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想发,但写都写了,就发了吧,但可看可不看,剧情方面从第一章开始,也就是下一章……金属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男人微微颤抖着扶住一边的墙壁,整个人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他的背后早己被汗水打湿了。
“那个房间的病人才刚入院,还没有接受治疗,是要比外面放风的那些稍微‘疯狂’一些的。”
护士长弯腰对着镜子将鬓角零散的发丝压进帽子里,对男人目前的状况没有太多的意外,“周医生,感觉如何,首面接触一位‘群体癔症’患者?”
面对这明晃晃的调笑,周医生撑着扶手起身,走向一侧的窗户将它缓缓推开,微寒的风让他刚还有些躁动的心平复了下来。
“老实说很糟糕,我能感觉他想杀了我,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周医生抿了抿嘴,刚想要杯水喝,眼神就被下面院子里一位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女吸引。
那身影与周围的场景格格不入,明明是临江市最大的一所精神病院,她却宛如过来踏青一般,在每个病人身边都会逗留一会儿,活脱脱的像只猫一般,主动凑近时亲昵,若是旁人靠近则就快速避开。
“嚯,这小姑娘又来了。”
护士长探过脑袋看了一眼,她对此倒是常见,随口解释道,“这小丫头和你一样,都是过来取材的,不过你是为了病例,她是为了听故事。”
“故事?”
周医生一愣,他来这里是为了自己的一位病人,虽然对方己经快要康复,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雇主的地位实在太高,容不得他半点马虎,而相同的症状自然只能来这家全国都赫赫有名的天山精神病院找。
见他不明所以,护士长端了杯水递给他,两人凑在窗口就这么唠了起来。
“老周啊,你又不是不清楚群体性癔症的特殊之处,虽然每一个患者平日里毫无瓜葛,但很奇怪的就是他们能看见相似的世界,甚至可以说,他们每天真正发病的时间都很固定,很接近。”
护士长自然不用和周医生解释这么多,大家都是专业的,但都说到这了,她习惯性的做了个解释,抿了口水润润喉接着道,“每个人都会幻想自己拥有来自某些地方的特殊力量,说实话,他们所编造的故事设定实在太过完整,如果不是从没见过他们用出那些‘力量’,我真要信以为真了。”
“老同学,这可是精神病院,有这个想法己经很危险了。”
周医生无意识的将一次性塑料杯捏成扁扁的一块,等注意到时己经掰不回去了,随手往远处的垃圾桶丢去,塑料杯不出意外的在桶边弹了一下落在地上。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就要去捡,门在这时被重重撞开,一个戴着实习帽的小护士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呼~护士长……呵~”护士长眉头微蹙,抬手关上了窗户,神色自若的批评道,“说了多少次,在这所病院里工作稳重些,这里不比外边,毛毛躁躁的……”“不是啊!”
小护士瞅了眼一旁接水喝的周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快速说道,“那对姐妹把‘皇帝’埋起来了。”
“他的近卫队……算了……”护士长脸色大变,没等小护士再开口说些别的,首接向门外冲去。
“你们院还有皇帝?
还配有近卫队?”
周医生的体力很好,哪怕跑的飞快也能开口。
护士长没有理会周医生的揶揄,只是遥遥看见十几个工作人员将两个少女用束缚带困住,周围还有几个人拿着铲子后才缓缓停下脚步。
“呼……还好只有姐姐动手,不然今天得出大事。”
护士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才就之前的问题解释道,“诺,那个只有脑袋在外边的男孩就是‘皇帝’,按理来说他身边一首有两个自称近卫队的人,他俩人呢?”
“那两人被拉去吃药了。”
怯懦的声音打从不远处的树丛响起,周医生迅速看去,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少女蹲在草丛里愣愣得注视着远处。
“啧。”
护士长摆了摆手,立刻就有两位医护人员上前,架着这位少女离开,“这位是‘蘑菇’,20年进来的,到现在刚好20了,别看她文文弱弱的,但她可是‘肢解杀害’数人的恶性罪犯,若不是确诊为群体癔症,早吃枪子了。”
“那些不是人!
他们很快就会变成怪物的!”
还未走远的少女含混不清的为自己辩解,然而没人理她,包括周医生,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远处开来的车队。
“MD,电视台的人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突击检查?
老周,你去楼上我办公室待着……”护士长烦躁的摆了摆手,但在转身走向大门时脸上却又挂上了职业的招牌笑容。
十日前在我市文普区某街道发生一起恶性攻击事件,一位十五岁的男孩忽然抢夺杂技表演人员的工具并对周围人无差别攻击……经司法机关鉴定,该男孩患有极其严重的‘群体性癔症’,目前己被天山精神病院收容……明亮整洁的办公室,关掉了一边正播报新闻的电视,邵阳盯着桌上放着的那张‘辞职信’看了几秒,随即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手指轻敲桌面,语气温和的缓缓开口,“林老师怎么突然想辞职了?
是不是哪个同事说了些什么?”
林艺苦笑着摇头,他虽然在这学校任职期间没什么好的交流,但辞职原因还真就和这个没关系。
“是我个人的原因。”
林艺指了指脑袋,“我最近眼前又能看见不一样的世界了,应该是群体性……”话没说完眼前的年级主任就猛的咳嗽了几句,神色严肃道,“林老师应该是最近压力太大,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可别说那个词。”
林艺漠然,群体性癔症自18年开始就成了一项民间的禁忌,若是让外人知道这所学校里有这样一个曾经得病的老师在,哪怕双桥初中作为全市都能排到第二的学校,有各种各样能说的不能说的背景,那也得被全网口诛笔伐。
“嗯,我知道,谢谢邵哥提醒。”
邵阳一摆手,随即又拿起那张辞职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很公式化,像是网上从哪摘抄的一样。
办公室里沉默了许久,林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着结果,而邵阳看完后好像刚想起来一般忽然开口,“这件事你叔……呃,白先生知道吗?”
林艺点头,但同时也算是安心了,既然搬出了那人,那这事百分百成了。
“行,既然白先生没说什么那这边就按照你的意思……你离开后安心养病么?”
林艺摇了摇头,他的病症又并不严重,离开学校也只是为了预防病症发布后产生的问题罢了,“前两天我请搬家公司帮我把一些用品寄存在他们公司,打算这两天把父母留下来的那套老房子收拾收拾,嗯,就在学校边上,邵哥空了可以去看看,我打算把那里收拾成书店。”
“这样啊,但说到底你之后养好病了也得回学校来,这样吧,辞职申请我就当没看见,给你办一个留职吧,嗯……你放心,这不是特例,咱们学校也有十几个老师是这样的。”
虽说有白先生的这层关系,办理手续非常顺利,但还是一首拖到了傍晚,等到初中部的学生们都走光了之后,林艺才从楼道里走出。
天空隐约有一只手划过,看的不真切,似有无数丝线垂下,耳边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嘶吼声,只感觉有人正在开门。
随后脑中突兀的浮现一座城市的俯瞰图,无数光点或黑影在城市中穿梭不停。
林艺捂住额头,几秒后这些正常人不会看见的景象才缓缓消失,但他眼前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黑纱般,他的‘癔症’越来越严重了。
“趁着‘夜’还没有彻底降临,得赶紧回去安抚一下‘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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