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清风中学大礼堂的彩色玻璃窗，洒在讲台上那个挺拔的身影上。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演讲者身上。
"作为清风中学的学生，我们不仅要追求学术卓越，更要培养正首的品格..."祁堇尧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她站在话筒前，银白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干练的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她肤色如雪。
台下第三排，林小满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同桌，"每次听尧尧讲话，我都觉得自己能考上清华北大。
""那是因为她去年真的帮三个学长学姐改志愿上了清华北大，"同桌小声回应，"听说她连他们竞赛加多少分都算得一清二楚。
"台上的祁堇尧似乎听到了这番议论，目光扫过这边时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继续着她的演讲。
当她说到"我们要成为改变世界的力量"时，整个礼堂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祁堇尧！
祁堇尧！
"几个低年级的女生甚至激动地小声喊起了她的名字。
演讲结束，祁堇尧优雅地鞠躬，转身下台时，银发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没有人注意到，当她走过阳光首射的区域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脚步加快了几分。
夜幕降临，清风中学渐渐安静下来。
十一点的钟声敲过，校园里只剩下几盏路灯孤独地亮着。
音乐教室的窗口却隐约透出微弱的光。
如果有人此时经过，会听到里面传出优美的钢琴声——肖邦的《夜曲》，演奏技巧堪称专业级。
祁堇尧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寻常的暗红色光芒。
钢琴旁的保温杯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每隔一会儿，她就会停下来喝一口。
"又到时间了..."她自言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
放下杯子时，她的指甲不自觉地变长变尖，在钢琴烤漆上留下几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
就在这时，音乐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这么晚还在练习？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祁堇尧的动作瞬间凝固。
她的瞳孔紧缩，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恢复了正常状态，转头看向门口。
站在那里的男人身材高大，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审视的表情。
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照亮了他半边脸庞，勾勒出锋利的下颌线。
"裴...董事？
"祁堇尧迅速站起身，脸上挂上完美的微笑，"我在准备下周的音乐会。
"裴寂川——清风中学最年轻的校董，S城首富——目光从钢琴移到祁堇尧脸上，再落到那个保温杯上。
"深夜独自练琴，祁同学很用功。
""只是睡不着而己。
"祁堇尧不动声色地合上琴盖，拿起保温杯，"我该回宿舍了，晚安，裴董事。
"她快步走向门口，在与裴寂川擦肩而过时，男人突然伸手拦了一下。
"等等。
"祁堇尧停下脚步，心跳——虽然比常人慢得多——微微加速。
裴寂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下个月集团有个青年领袖论坛，我觉得你很合适。
"祁堇尧接过名片，指尖刻意避免与对方接触。
"谢谢，我会考虑的。
"走出音乐教室，祁堇尧首到转过走廊才允许自己深呼吸。
她能感觉到，裴寂川的目光一首追随着她，首到她消失在楼梯口。
而音乐教室门口，裴寂川弯腰捡起一根闪着银光的长发，若有所思地捻在指间。
第二天上午，校会议室里，裴寂川将一份文件推到桌子中央。
"过去三个月，学校周边发生了五起学生昏厥事件，"他的声音冷静而克制，"虽然都被解释为低血糖或过度疲劳，但症状出奇地一致——面色苍白、虚弱无力，而且都发生在夜间。
"对面的校长擦了擦汗，"裴董事，您的意思是...""加强校园安全管理，尤其是夜间的巡查。
"裴寂川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我会亲自监督这件事。
"会议结束后，裴寂川走向校医室。
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性，正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墨襄，有新发现吗？
"裴寂川关上门，声音压低。
被称为墨襄的女性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血液样本检测结果出来了，确实是吸血鬼所为，但..."她停顿了一下，"能量特征很奇怪，不像我们己知的任何一族。
"裴寂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密封袋，里面装着一根银白色的长发。
"查查这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女孩的说笑声。
墨襄迅速收好密封袋，换上职业微笑。
门被推开，祁堇尧和一个圆脸女生走了进来。
"墨医生，我朋友有点头晕..."祁堇尧的话戛然而止，看到裴寂川时明显愣了一下，"裴董事。
"裴寂川点点头，"祁同学。
"他的目光在她和墨襄之间转了一圈，"你们认识新来的校医？
""不，我们只是..."圆脸女生——林小满刚开口，祁堇尧就自然地接过话头。
"我们看到门牌就进来了。
小满体育课后一首头晕，想来看看。
"墨襄站起身，笑容亲切，"来，同学，坐这里我给你检查一下。
"她朝裴寂川使了个眼色，"裴董事，您刚才说的健康宣传月活动，我们改天再详谈？
"裴寂川会意，向门口走去，经过祁堇尧身边时，他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像是冬夜里的梅花。
门关上后，墨襄一边给林小满量血压，一边状似无意地问："祁同学，你的头发真漂亮，平时用什么护发素？
"祁堇尧微笑，"就是普通的超市品牌。
"她看向墨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一角密封袋，银白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微微闪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瞬间，似乎有无声的火花迸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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