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
窗外的月光惨白得吓人,像一层薄薄的霜,铺满了整个院子。
我蜷缩在被窝里,听着隔壁房间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那是姨妈的声音。
"别过去。
"妈妈按住我的肩膀,她的手在发抖,"你姨妈又犯病了。
"我听见椅子倒地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姨妈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
那声音忽高忽低,时而尖锐,时而沙哑,完全不像是平日里温柔和蔼的姨妈。
"妈,姨妈在说什么?
"我小声问道。
妈妈摇摇头,脸色苍白:"不知道,每次犯病都说这种话,没人听得懂。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再也忍不住,挣脱妈妈的手冲了出去。
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明明是盛夏,房间里却冷得像冰窖。
姨妈披头散发地站在窗前,月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却缩成了针尖大小。
"姨......"我刚要开口,姨妈猛地转过头来。
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姨妈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她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
"汝等何人?
"姨妈开口了,声音沙哑而陌生,"为何囚禁于我?
"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墙上。
姨妈说的是普通话,但带着一种古怪的腔调,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回声。
"快去找你爸!
"妈妈在我身后喊道,"让他去请王婆来!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听见身后传来桌椅翻倒的声音。
姨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那声音让我想起夜枭的啼叫。
爸爸已经等在院子里,他手里拿着一根红绳,脸色凝重。
王婆是村里有名的神婆,每次姨妈犯病都要请她来"抬楼子"。
"去庙里。
"王婆来得很快,她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立刻说道,"得请神明做主。
"我们扶着姨妈往村口的庙里走。
她的身体轻得吓人,像是没有重量似的。
月光下,我看见她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仿佛有另一个影子在和她重叠。
庙里点着香烛,烟雾缭绕。
王婆让姨妈跪在神像前,开始念诵咒语。
姨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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