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就是徐啼安,啼安,啼安。
我这一辈子都不安。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深夜,我妈嚎叫着把小爷我从熟睡的被窝里拉出来,嚎叫着把光溜溜的我地推到爸徐大年面前。
别奇怪,小爷我喜欢裸睡,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后悔没睡觉前多穿几件厚衣服。
嘿!
这徐大年真不是个当爹的好料子,耍了我一巴掌,把我脸甩的通红,牙都甩掉了。
至于徐大年为什么打小爷我,我今天早上既没有掏树上的鸟窝也没有偷吃我妈留给我哥哥的补品,更没有再去骚扰我隔壁家的小梅。
可是徐大年却打了我,狠狠地打。
好嘛,现在我那个牙还在的话做成项链送给小梅也是一个留念了。
除了徐大年扇我这一记耳光以外,他还附赠我一句:“你个狗东西养的,你妈让你起来你就起来。”
说完,又狠踹了我一脚。
这一怕脚是徐大年的父子断恩脚。
踹得重极了,疼的我也不行了,在地上睁着眼睛躺到天亮。
没人扶,徐大年,他这老瘪三自己把卧室门“嘭!”
的一关,管我是死是活。
而我妈见状嚎着拍她们住了十五年的卧室门,没人开,她又哀嚎着奔出门去,发泄自己满腔哀怨。
后来听我哥说,她找自己闺蜜诉苦说徐大年对她咋咋咋,找老三,踹老妻不是个东西。
我是一句没提。
哦,也算提了,我这个和徐大年有八分像的出气筒是怎样的调皮捣蛋比找老三的徐大年还过分。
后来我哥放假回来了,第二天的事了。
一回来他见我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抱着小爷我狂奔去小诊所看。
那个小诊所的黑心医生都没敢收小爷我!
怕我死人家那儿脏了人家吃饭的店。
我哥徐啼洲有良心,他虽然生气这黑心医生见死不救可是小爷我的命更重要。
于是他讲义气砸碎了自己的小猪存钱罐带我去大医院看病,本来我也要砸的可是被我哥点醒了:“妈没给你买存钱罐,她说你存不住钱。”
那时候要去医院,小爷我胸口疼得受不了了,闹着不想走。
你别笑,那会儿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没忍住吐了一口黑血,小爷我也算爷们儿了没在诊所吐,怕脏了人家那吃饭的地儿。
我在这大医院吐血,人家救死扶伤,人家高贵,搞的最后小爷我还想当个医生去悬壶济世呢。
但是现在看来小爷我想多了,而且我真不是个爷们,是男人这点痛怕什么。
还没我哥有本事,好几里的路,他分分钟把我背到大医院,一个人带着我排队,拿号,看医生。
医生给我做完检查问我们钱够不够,准备准备住院吧。
我知道,那医生也是个好人,看我们这两个小孩,穿的破破烂烂的就以为我们无依无靠。
就连小爷我检查的八百元也是这医生给我垫付的。
小爷我命大啊!
死不了,不想我哥哥再给我花钱了,我跑了,没见我哥最后一面。
没必要,毕竟我徐啼安在那个家里就是多余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妈那天来了,她神神叨叨地在我病床前悄悄跟我哥说话。
我妈妈她以为我睡着了,屁!
小爷,我疼的难合眼,死都要找徐大年讨个说法。
接下来我妈妈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见了,一字不落。
哈哈!
我都能倒背如流出来:“安安太皮了,还没你学习好,我带着他也是个拖累,你爸爸徐大年出轨了一个老女人,养着他这个拖累更好!”
我妈陈意圆见我哥久久不回她,一下子滔滔不绝地表演起来,指责我哥不孝顺她:“你说你要妈妈我咋办!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小洲你是妈妈最听话的孩子,你是妈妈的小心肝。”
“你爸爸徐大年他伤天害理,伤害我,这个仇我现在就报了,我不离婚,拖死他们,看他们还要脸不要。”
“看那个老贱人咋和他这个己婚男结婚,告他们重婚罪!”
“妈妈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小洲,咱们走吧,妈只认你一个儿子。”
妈只认你一个儿子,好好好,我徐啼安就是多余的,我就是你陈意圆充电话费送的。
后来我从医院跑了好几天才回去,没看见我妈妈和我哥哥,我知道,我可能不是充电话费送的。
我可能就像我那双筷子一样,家里人过年买年货买多了,商场大减价白给的。
没花一分钱。
闲话少叙,我徐啼安也是爷们知道他徐啼洲舍不得我,可我舍得了他,所以我跑了。
我等他们离开医院给我买粥的时候跑了。
我不想我哥因为我留在这个泥潭里。
为什么说泥潭,哼!
之后就明白了。
我没哭,不值得我哭,他徐啼洲念我是他弟,不走。
我徐啼安可不念他是我哥!
其实那晚我哥回答我妈妈的话,我也一首在记着,倒背如流。
“妈,我不走,我走了,徐啼安,咋整!”
我哥怕是哭了,是爷们就不该哭有什么好哭的,你们走的时候,我都没哭。
只是那天我妈妈和我哥哥走的时候碰巧下雨了,雨很大,把小爷我的药都淋湿了。
我去雨里面等着他们回来等到了雨停。
小爷我等到雨停也没等来徐啼洲和陈意圆,他们真够心狠的。
不,陈意圆心狠是她带走我哥的。
也是,她不心狠能和那徐大年连婚都没离干净就跑?
后面有狼撵她啊,生怕那徐大年和那出轨的老三能结上婚了。
跑得那叫一个好,那叫一个妙。
耍威风,我发烧了,淋了一夜的雨,吹了一夜的冷风,一辆斯蒂庞克牌小轿车在我面前停下。
倒了,小爷我支撑不住了,没闭眼我要看是不是我哥和我妈回来了。
车门一开,车上的人下车了。
首先是一条油腻腻肥腿伸了出来,一袭引人发笑的紫色旗袍的胖女人随后被我爸这只哈巴狗点头哈腰地伺候下来,看得人好不快活。
那女人胖的就是头肥猪,脸上就像涂了调色盘一样,肥猪配瘦狗天长又地久。
之后发生什么了,我忘了,不是我哥和陈意圆,我没力气看,闭眼,休息。
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一声娇娇糯糯的声音焦急的喊:“哥,那里躺了一个大哥哥。”
哼!
我是小哥哥!
至于那个哥咋说我可不知道,等我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极度奢华的房间醒来的。
说奢华,真令人咋舌,在那墙皮上扣一把都够小爷我逍遥半辈子了。
那墙金光闪闪的真影响小爷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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