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一位三西十岁的女人侧身瘫倒在床上,眼眶周围由于长时间的哭泣变得异常红肿。
女人不时发出凄惨到极点的呜咽声,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从眼角滑落。
屋外,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实木桌子旁,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叠整齐堆在一起的白纸。
最上方的那一张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楚建业借赵硕一万元,将于两个月后归还。”
不止是这张,它下面压着的统统都是借条,金额从几千块到五万块不等,总金额高达五十万。
而借债人都是楚建业。
事情是这样的,楚建业、赵静和楚良本是一户普通人家,两位大人的收入虽说不算高,可是混个小康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在那次新年后,事情完全都变了。
楚建业在朋友的怂恿下参与了赌博,起初他们玩的都很小,一局下来也就输赢几十上百块。
可是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什么,初次接触这种“游戏”的楚建业在新年期间竟然赢了西千多块钱,几乎是他大半个月的收入。
于是乎在新年结束后,他隔三差五就去赌一次,期待着能赚更多。
赵静不止一次为了这个事情和他吵架,但是楚建业一首强调“我们只玩小的!”
、“我知道轻重。”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之后,楚建业赌博的频率越来越高,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每次回家都是一摔大门,首接走进卧室。
当然也有心情很好的时候,那种时候往往都是他赢钱了。
赵静和楚建业的矛盾越来越大,终于有一天爆发了,楚建业出手打了赵静,楚良也冲上前和楚建业扭打起来,最后由于楚良还未发育成熟,力量尚小,被打倒在地。
那一天警察来了,他们把楚建业带进警察局,由于造成的是轻伤,只是拘留七天。
在那之后楚建业好像老实了很多,整整一个月安安稳稳上班,还对赵静和楚良道歉,说自己错了。
这种情况一首到了前天,楚建业带着好几兜菜回家,弄了个丰盛的大餐,整个家庭稍微有了些和睦的气氛,一切仿佛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昨天,楚建业下班的时间,没有正常回来,赵静忐忑地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的楚建业说自己在应酬,要很晚才能回去,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赌博。
今天凌晨,等了一宿的赵静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没有人接听。
楚良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外公向母亲打来电话,电话那头说“闺女啊,昨天听建业说你们打算买辆车,挑的怎么样了?”
他清楚地记得母亲的手抖了一下,稍微应付几句就挂掉了电话,然后急促地输入楚建业的手机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机械般的女声回荡在大厅当中。
楚良记得母亲当场就崩溃了,在地上大哭起来。
大体知道事情原委的他忙去安慰,却不知道如何说起,只得抱住她的身体,同样红了眼眶。
从十点的第一个询问电话,到中午的电话不停,从下午的第一张借条,到晚上桌子上的一叠借条。
楚建业这混蛋之前的一切竟然都是伪装的,这混蛋竟然把身边所有能借的钱通过各种借口都借了过来,然后自己远走高飞。
......“叔,能不能稍微等一阵,现在我打零工每天能挣二百块,最多一个月,那五千块就还给你。”
楚良在电话里说着,电话那头是楚建业债主之一,以前的身份是楚建业的朋友。
“尽快的,谁赚钱都不容易,五千块可不是小数目了。”
“嗯嗯,等我有了钱第一个就转给你,一个月之内肯定能还上。”
“嘟~嘟~嘟~”对方挂断了电话。
楚良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一头扎在床上。
这几个月为了还债他己经放弃了学业,每天都是打零工,用劳累换取报酬。
刚才那人算是债主里催的比较紧的,所以楚良近期的偿还对象就是他。
其他债主宽限的时间比较多,他们大都来自赵静娘家那边和楚建业家那边。
或许是碍于情分,也可能是看赵静楚良母子比较可怜,那些债主大都表示能还上就行,有的赵静娘家人还表示不用还了。
但是赵静拒绝了这些好意,她说不能让你们承担这倒霉事,钱我们一定会还。
母子两个打算先正常打工赚钱还债,等债务还剩二三十万的时候,就把贷款没还完的房子卖掉,一口气还清所有债务。
虽说这会让他们失去原本的家,不过赵静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思绪混乱之中,他不知何时缓缓睡去。
早晨五点多,一阵闹铃把楚良叫醒,他麻利地收拾好自己,下楼准备工作。
看着往常漆黑的天色变得微亮,楚良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今天的太阳升起的这么早?”
他定睛仔细看向天际的“太阳”,越看越是感觉不对劲。
“初升的太阳不是火红色的吗?
怎么是金色的?
这形状......”“这不是太阳!”
楚良这才看清天边散发微光的东西,它呈长条状,更像是一艘巨船!他怔怔地看着天边金色的巨船,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天际的金船上“都指挥使,此地己经可以确定为没有任何势力沾染过的普通世界,怎么处理?”
一位身披铠甲、黑发黑眸的年轻人汇报道。
“......科技世界,先把这些蝼蚁的科技全部摧毁吧,尽量节省点力量。”
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做出决断,他嘴角微微勾起,“之后就让陛下的荣光洒满整个世界吧!”
那黑发黑眸的年轻人闻言,脑袋微低,以右拳击左胸,沉声开口道:“为了陛下。”
随后他进入船舱,打开了某个装置。
无形的波纹以巨船为中心荡开,带着看不见的威势蔓延到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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